聽完他的話,白越容的臉色變得僵硬了起來,她雙手緊握了起來。她知道白越柯平時做的有多過分,但那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如今被困在這小縣城的牢獄之中,她要怎麼回去跟家裡人交代。

“秦公子,你的意思就是,這一次,你是非要遷怒到我哥哥的身上了?”她不禁覺得氣悶,她雖然是聽說了趙青寧受傷,可那也不是她哥哥動手的。再說,只聽說那晚是他哥哥帶人去攔人,可到頭來受傷的,都是他們的人。

既是說到了遷怒這個詞,那她就是想將面子裡子都給撕破了,秦之衍笑了兩聲,方才應道:“這白小姐說得是哪裡話,這事既然已經是報到了官府去,自然是有大人給做主的,就算青寧不是落了你哥的虎口,也是因為他才進了狼窩,難道白小姐都不心懷愧疚的嗎?”

他如今可算是看出來了,這白家的人臉皮都太厚了些,當初他們潯縣瘟疫的時候,項家派人去採購藥材,他們是怎麼都不願意的,現在如今又不願意放下潯縣的生意,又親自跑了過來,竟又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而白越容因為秦之衍這養態度,氣得整張臉都紅了起來,“秦公子,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哥哥現在在牢中已經認錯了,難道你非得這般不給面子嗎?他又被你打得受了那樣重的傷,已經算是受了報應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秦之衍笑了起來,他泰然自若,應道:“我並不想怎樣,如果不是白小姐今天提起了這件事情,我都要忘了才是,只是他受了重傷,林大人已經說過了,那算是我的正當防衛,就是白小姐自認為是青寧的朋友,但是你可曾想過,若是那晚我沒有跟在她的身邊,或者說沒能打過你哥的那些手下,青寧又會如何。”

“她……”白越容一時語塞了,竟不知要如何回應才好。

見她說不出話來,秦之衍又冷冷地笑了幾聲,“看得出來,白小姐你身為金陵富裕家中的千金,自然是不知道我們這些鄉下人的難處,青寧能有今天這樣的太平日子,其中的艱辛不是你能想得到的,白小姐你就算不能體會,日後也別招惹青寧了。”

秦之衍這番話說得難聽,叫白越容的眼眶都漸漸變紅了,“就算你現在和青寧定了親事,可管得也太多了些,和青寧的關係是我們兩人的事情,若是青寧會對我說這些話的話,我定然不會再來找她。”

見著白越容幾乎要哭了出來,秦之衍也依舊是無動於衷,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就見外面走來一人,是項雲墨。秦之衍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氣,全身都放鬆了下來,笑著對白越容道:“看來項公子已經和青寧說完話了。”

白越容眼神餘光也瞥見了項雲墨走了過來,她抬袖擦了擦眼角,想當做剛才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而此刻,項雲墨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走到秦之衍面前,“玉鐲我已經還給青寧了,今天貿然上門,打擾了。”

見他臉色難看,秦之衍心情也就好了,只笑了兩聲,便說道:“不算打擾,左右青寧近日都在養傷,若是項公子得空的話,倒是可以經常過來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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