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曼剛進教室,一群人圍在一起議論紛紛,見她來到學校,陸清清把她拉到一邊,一臉關切的問道:“曼曼,你這麼快就出院了,身體完全恢復了嗎?”

冷霜曼見她擔心的樣子,笑著說:“我哪裡有那麼嬌氣,你看我活蹦亂跳的樣子,哪裡不好了?”

陸清清把她上下打量一番,確認她沒事後,又問:“查到是誰潑的辣椒水了嗎?”

她搖搖頭,神色暗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嬉笑道:“我這麼招人討厭,想要故意為難我的人多了去。”

陸清清聞言捏著她的鼻子,說道:“都進醫院躺了半個月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就你沒心沒肺,我看肯定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找人做的,你不在學校這段時間她可沒少說你壞話。”

一提到何佳瑤她臉色微變,只覺得頭痛不已,自己從來沒想過要進何家的門,也沒過要跟她爭何家的家產,可自從兩年前何智慧找到自己,何佳瑤得知自己的存在後就隔三岔五的找麻煩。

她多次表明自己的想法,何佳瑤不是譏笑就是辱罵,時間久了,冷霜曼不再搭理她,偶爾在學校遇到,她也繞道而行。好在馬上快畢業了,就不用看再見她了。

剛剛回學校,她不想被這些事情影響心情,話題一轉,問道:“你們剛剛在一起聊什麼呢?”

陸清清識趣的不再追問,接過她的話題,指著手機說:“曼曼,快看看你被評為美貌與才情兼備的校花了,連播音主持系的白霜霜的票數都排在你後面呢!”

冷霜曼一向對這些各種噱頭的評比嗤之以鼻,不過徒增一些荼餘鈑後的談資,她把陸清清拉到教室外的外角落邊,說:“我有正事找你!”

陸清清見冷霜曼神神秘秘的樣子,以為她又打聽兼職的活,勸道:“曼曼,你剛出院,先休息一陣養好身體,馬上要畢業了,找一份好工作比你那些兼職強多了。”

這世界上除了母親外,就數陸清清對自己最好了,知道關心自己,還是忍不住捉弄她,故作驚訝的叫道:“哎呀,不好了,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

陸清清摸了兩下臉頰,又對著鏡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臉上沒什麼啊?

“多了兩道鄒紋!”冷霜曼捂著嘴巴笑道。

她看冷霜曼一臉的壞笑,很快反應過來,追著她打:“死丫頭,你居然敢捉弄我!”

冷霜曼圍著走廊邊跑邊笑:“可不是嗎?你剛才說話的樣子真的很像我媽!”

陸清清翻了一個大白眼,指著她沒好氣的說:“你個白眼狼!”

見她生氣,冷霜曼停下腳步,認真的說:“清清,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對我這麼好!”

陸清清彎腰停下腳步,背靠在走廊的欄杆上,喘了口氣,說:“我真跑不動,咱倆誰跟誰,還用說謝字,最受不了你一本正經的樣子!”

她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拍了一下後腦勺,說:“對了,你剛剛說找我有什麼事?”光顧著開玩笑,差點把正事忘記了。

冷霜曼咧開的嘴合上了,面露難色的說:“我想找你借錢。”

“你要多少?”

她伸出兩個手指:“兩萬有沒有?”

“有,一會兒我轉給你!”陸清清也不問她要錢幹嗎,便爽快的答應了。

冷霜曼正準備道謝,耳朵裡飄過來一陣譏笑聲:“喲喲,我們天明大學的第一校花居然淪落到伸手借錢的地步了,不是才情美貌懼備麼,怎麼就那麼寒磣呢?”

“關你什麼事!”冷霜曼不想搭理小靈,徑直走開。

何佳瑤故意伸腿絆了一下冷霜曼,諷刺道:“連走個路都不會,還第一校花呢,一個小三的女兒,能有什麼好德性,還不是四處勾搭男人。”

冷霜曼停下腳步,輕咬唇瓣,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怒喝道:“你再說一句看看!”

何佳瑤被她掐的生疼,慘叫了一聲,小靈上前瓣開她的手,說:“你還真是不長記性,看來那天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她揚起手朝冷霜曼的臉上揮過去,在掌心快要落下的那一刻,陸清清一把抓住她的手,厲聲質問:“什麼教訓?你給我說清楚,校慶晚會那天換曲目,潑辣椒水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兩個找人做的?”

小靈被陸清清氣勢洶洶的樣子震住了,遲疑了一下,說:“清清,以你的家境怎麼會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呢,你離她遠點,我們還是朋友。”

朋友?

陸清清一陣冷笑,朋友從來都是論品行而不是論家境的,她不需要這種是非不分的人做朋友。

何佳瑤露出得意的笑容,言語間充滿了挑釁,毫無畏懼的說:“就算是我找人做的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啊?”

冷霜曼眉心狠狠一跳,下一秒便抓起手上的飲料瓶子朝她頭上砸去,在她還沒來的及反應時,迅速的把她拖到欄杆低口處使勁往外推。

何佳瑤猝不及防一個重心沒站穩,整個身體落空,差點從四樓掉下去,她嚇的大叫:“你瘋掉了啊,你是不是想把我推下去摔死啊。”

冷霜曼冷笑道:“我不過是不想和你這種人計較了,別以為我真怕你,下次如果你敢再做出這種事情,你信不信我肯定把你推下樓去!”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

何佳瑤剛想嗆回去,上課鈴聲響起,王教授從對面走過來,聽到兩人的爭吵聲,問:“兩位同學,發生什麼事了?”

陸清清笑笑,說道:“沒什麼,我們鬧著玩呢。”說完拉著冷霜曼回到教室,留下何佳瑤乾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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