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軒表情涼涼的瞥了她一眼,他不辭辛苦的從夏市飛過來,才呆了三天,這麼快就趕他回去。冷著臉不滿的問道:“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呆在一起?”
寧鴻軒板著臉,嚴肅的表情引得聊的熱火朝天的長輩齊唰唰的看過來。
寧天明聽到兩人的談話,正色對自己的兒子說道:“曼曼是個好孩子,你眼光果然不錯,公司那邊要是有什麼事,你也可以讓他們找我。”
寧家第一個孫子他當然重視,女人懷孕生孩子的事他不懂,可公司的事他倒是幫得上忙。
寧老爺子在知道訊息後,聽說孫子寧鴻軒已經到了巴黎,還囑咐他回國處理公司的事情。老爺子八十歲的高齡,已經大半截身子快入黃土的人,對他來說,什麼事都沒有他的重孫或重孫女重要。
寧天明覺得這事還是要跟兒子商量一下,畢竟以兒子的能力也不是處理不來,只要安排好了,是可以兼顧的。
寧鴻軒跟冷霜曼已經商量好,孩子在前三個月不穩,肯定是呆在巴黎的,等四五個月再回夏市。
也就是說這幾個月期間他要經常往返兩地之間,寧鴻軒打算這次等冷霜曼培訓課結束後再回國,反正公司的事情已經都安排好了,再不濟還有徐特助,而且也可以開視訊會議,所以他覺得自己在這呆半個月完全不是問題。
不過寧父的提議讓他覺得壓力減輕了不少,他很感激父親這時的支援,點點頭說:“爸爸,如果有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一家人的晚飯在很愉快的氣氛中結束,飯後葉柯和寧天明回臥房休息,徐特助當初找房子時間有點急,沒有找到小戶型的,所以才買了這套別墅,沒想到現在反而很適合一家人。
平時寧鴻軒和冷霜曼住二樓冷如蓉住一樓,現在葉柯他們過來,住在冷如蓉的隔壁。
寧鴻軒過去陪著父母說了一會兒話,當然主要是跟寧天明商量工作方面的事情,因為寧天明說公司如果有事情可以找他處理,而寧天明這些年已經很少管公司的業務,寧鴻軒詳細的介紹幾個重點項目的情況。
他回到房間後,小女孩已經洗過澡,露出清秀乾淨的鵝蛋臉,亮晶晶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她躺在床上拿起課本複習,嬌豔的眉眼中帶著莫名的沉靜,而那份沉靜來自於她作為母親的本能。
寧鴻軒深邃的黑眸波光漣漪,他越看覺得她越好看,一下沒忍住,湊過去低頭在她瑩潤的紅唇親吻了一下。
她順勢靠在男人寬厚溫暖的懷裡,笑著問道:“你半個月不去公司,公司不會倒閉吧?”
寧鴻軒冷冷的哼了一聲:“要是那麼容易倒閉,我花那麼多錢養那些高管做什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
冷霜曼也知道寧氏不會那麼容易倒閉,笑嘻嘻的說道:“那就好,不然我可承擔不起這個罪名。”
她才不想做一個紅顏禍水影響到他工作進度,可寧鴻軒為了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連公司都不管了,她還真的點像妲己,最重要的是懷胎十月要是他經常這樣,豈不是君王不早朝了?
不過心裡還是很歡喜,被一個男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心愛的男人。
她情不自禁的摟緊了男人的腰身,兩人嚴斯密合的貼在了一起,氣氛瞬間熱了起來。
寧鴻軒喉結上下滾動,心跳到自己都沒法控制,美人在懷卻什麼都不能做,簡直太難受太煎熬。
他腦海中心思一番翻騰後,啞著嗓音轉移了話題,摸著她的肚子,滿心期待的問道:“你說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一想到自己肚子裡孩子,冷霜曼的心柔軟的不像話,她輕輕的抱住他:“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歡,最好長的像我,性格也像我,只要遺傳你的聰明才智就行了。”
寧鴻軒把手輕輕的搭在她肚子上,愛撫的摸著:“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他說的是真心話,這些年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可以排成幾個連了,就算生十個她們也願意,可那時他心裡只有寧氏的商業帝國,從來沒想過這麼快結婚生子。直到遇見了文靜秀氣的小女孩,想跟她一生一世。
寧鴻軒內心還是保守的,在骨子裡覺得那個延續了他們兩人生命的孩子是維繫婚姻穩固重要的橋樑,而他深愛眼前的女人,只要是她生的他都喜歡。
那也是他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孩是女孩,自然是他的心頭肉。
兩人就這樣靜默無言的相互依偎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冷霜曼很享受這樣的時光,她靠著男人寬厚的肩膀,調皮的說道:“現在就已經很愛她了,等孩子生下來以後,你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寧鴻軒摟著她的手就那樣松了松,他心裡她永遠是第一位的,為了她跟葉柯鬧番,跟公司股東鬧番,可他竟然說自己不重要了。
咬著牙幽怨的說:“那我們就只生一個好了。”
生一個他地位都岌岌可危,如果再生二胎,那他豈不是更沒地位了。
冷霜曼靠著男人寬厚的肩膀,認真的安蔚著他:“我們陪孩子不過那幾年的時間啊,等他長大有了自己的世界,就不需要我們了,所以還是陪著你的時間最長。”
寧鴻軒一聽好像也有道理,心裡當下寬蔚不少,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比男人細膩,他聽說她懷孕後,只想著來陪她,而小女孩居然已經想到那麼久遠的事情了。
不過,陪著她一起慢慢變老好像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寧鴻軒嘴角的笑意盪開,笑著問她:“有沒有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冷霜曼搖搖頭,“都不知道是男還是女,這麼快就給孩子取名字,也太早了吧。”
早嗎?
寧鴻軒絲毫不覺得早,她都已經想到了孩子長大後的事情,而他現在不過是給孩子取名字而已,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說道:“真霸道。”
冷霜曼枕著男人的胳膊,柔聲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寧大總裁呆一起久了,可不學了點皮毛嗎?”
兩人聊完就相擁入眠了,畢竟取名字是他們來說是很鄭重的事情,還是明天仔細研究後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