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遊輪靠岸了,大家陸陸續續的下了船。
梁鳳芳幾天聯絡不上女兒何佳瑤,已經提前守在岸邊,何智慧不放心,叫助理跟了過來,接到遊輪靠岸的訊息後,他也匆匆趕了過來。
梁鳳芳眼巴巴的盯著遊輪上下來的每一個人,夢敏柔站在洛宇辰身側,頭微微靠近身邊的男人,臉上是甜蜜的笑容,她經過梁鳳芳身邊時,徑直從她身邊往前走,眼裡根本沒有旁人。
梁鳳芳心裡一陣冷笑,丈夫三天前可是許諾給她何氏的股份呢,她眼下竟然對自己視而不見,根本沒誠意幫自己找人。
她臉色變了變,正要發作,何智慧不動聲色的按住妻子,諂笑著上前跟夢敏柔打招呼:“夢小姐,你見到瑤瑤沒有?”
夢敏柔停下腳步,毫不在意的說:“你們再等等,說不定她有事耽擱了呢。”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梁鳳芳在她身後,氣急敗壞的蹬腳罵道:“你瞧她那副德性,都不拿正眼看人。”
何智慧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梁鳳芳立即不再說話,她心裡著急,可遊輪上除了夢敏柔誰也不認識,眼巴巴的盯著遊輪,不放過從遊輪走下來的任何一個人。
遠處依稀有警迪的鳴叫聲傳過來,何智慧蹙眉看過去,兩輛警車已經由遠及近,停在他們面前,就在此時,寧鴻軒挽著冷霜曼,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來了。
何佳瑤跟在他們身後,烏頭垢面下是一雙毫無生氣的雙眼,她面色如一片死灰,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押著。
寧鴻軒並沒有虐待她,只是把她關在倉庫裡,一日三餐命人給她送飯,何佳瑤吃慣了美味佳餚,嫌飯菜太過粗淡,她將服務生送過去的飯菜全部倒掉。
梁鳳芳見到女兒下了遊輪,三步並作兩步的迎了上去,見到女兒慘兮兮的樣子,她心疼的問道:“瑤瑤,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何佳瑤見到母親,一下嚎啕大哭:“媽,我差點死在海里,你救救我吧!”
寧鴻軒走到警車旁,他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說:“辛苦二位了!”
何佳瑤早已控制不住情緒,哭著大叫:“爸爸,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啊!”
梁鳳芳指甲幾乎要戳到冷霜曼的鼻尖,恨恨的問道:“是不是你報警的?”
寧鴻軒修長的身軀擋在冷霜曼身前,神情倨傲,清冷肅殺的聲音仿若地獄飄來:“你們當初在綁架丫頭時就應該想到今天。”
他銳利的眼神充滿令人恐怖的氣息,強大的氣場令人膽顫心驚,梁鳳芳戰戰兢兢,怯懦著不敢再說話。
何智慧也被寧鴻軒的氣勢震倒,他做著最後的掙扎,說:“警官,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都是一家人,我們自己先調解調解,就不麻煩你們了。”
警官說:“何先生,根據寧先生提供的證據和你女兒的口供,她的確涉嫌綁架案,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何智慧眼見警察馬上要把何佳瑤帶走,心知肚明,他不敢求寧鴻軒,也求不上。
寧鴻軒是什麼人啊,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是踩著多少人的血和淚爬上來的,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眼下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冷霜曼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滿懷希望看著冷霜曼:“曼曼,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教好她,女孩最重要的是名聲,她今天要是被警察帶走了,以後還怎麼嫁人,你就原諒瑤瑤吧!”
冷霜曼是個心軟的人,她不想送何佳瑤送監獄,可是只要想到婚禮前一夜,她被關在小鐵門時獨自面對那幫窮兇極惡的歹徒,心裡的恐懼油然而生。
如果現在放過何佳瑤,她就再也沒有機會抓住背後的主謀,她冷冷的說:“相信警察吧,他們調查清楚一切,我也想知道是誰那麼惡毒,想要置我於死地。”
何智慧還想再替女兒說情,被寧鴻軒打斷,既然警察已經來了,當然是將一切將給警察處理,他沒耐心看這一家人演戲。
他伸手攬住冷霜曼纖細的腰肢,聲音溫柔水:“走吧。”
冷霜曼狠狠心,跟著寧鴻軒上車,她坐在車裡,不安的看著寧鴻軒,問道:“親手將自己的妹妹送進監獄,我是不是很殘忍?”
寧鴻軒伸手摸摸她的頭,緊了緊手中的力道握住她雙手,安慰道:“對待惡人絕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就成了東郭先生了。”
想到丫頭差點被人玷汙,何佳瑤又把她往海里推,他巴不得親自動手了結了她們這群人,又怎麼會覺得殘忍。
就算這一次放過了那幫惡人,誰知道下次他們會想出什麼損招來,丫頭終究還是太善良太單純啊,沒見過人性的險惡。
他寬厚的大手無聲的開導著她:“只有將他們繩之以法了,他們就不會再來害你,也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了,幕後的主謀很快就出現了。”
冷霜曼點點頭:“希望這一切早點結束。”
警官將何佳瑤押上警車,何佳瑤一邊掙扎一邊淒厲的叫著:“爸爸,我不要坐牢啊,我不要坐牢啊。”
梁鳳芳跟在何佳瑤身後痛哭流涕,她堵著車門不讓警察關門,警官說:“你這是妨礙公務員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