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蔚藍色大海里,水天一色,白色的遊輪在浩瀚的海洋中搖拽著多彩的身姿,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浪花。

遊輪裡面異常奢華,像一座金燦燦的宮殿,奪人耳目,船艙裡可以同時容下兩千多人,有游泳池、電影院和頂極的義大利餐廳,就連酒店裡毫不起眼的茶几,都可以根據客人身高調節升降。

派對昨晚已開始,船艙裡來了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寧鴻軒英俊帥氣,身穿手工裁剪的高檔西裝,腳上踩著一雙黑亮的皮鞋,高貴沉穩的氣質一進入船艙,便壓住了一屋子的喧囂熱鬧。

他身邊的冷霜曼穿著白色的過膝長裙,大方的裁剪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凝脂般的肌膚恍若新生的嬰兒,她落落大方的站在男人身邊,清秀的面容清純又嫵媚,滿屋子的奼紫嫣紅頓時黯然失色。

船艙裡陷入了一陣沉默,無論是喝酒的、攀談的,還是在調情的,全都舉目看過來,差不多一分鐘時間,船艙內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隨後是無數低聲音的驚歎。

任何華麗的詞語無不足以形容這對男女給人帶來驚豔的感覺。

派對的組織者孫永言早就迎了上來。

孫永言的父親是經常在電視上露面的大人物,跟不學無術的官二代不同,孫永言

從小表現出了極高的商業天賦,對經商有著濃厚的興趣,長大後他並沒有沿著父輩的足跡從政,出國留學後學的是經濟管理學。

這是孫永言從海外回國舉辦的首場所派對,他借這次派對之名召集夏市的企業家給孤兒院的孩子籌款,另一方面也是藉此機會建立自己的人脈。

“寧先生,寧太太,好!”孫永言伸出手熱情的跟他們打握手。

“孫先生好。”寧鴻軒與冷霜曼同時伸出了手跟他打招呼。

“兩年沒見,寧少這麼快就完成了人生大事,倒是令我有點意外呢,太太很漂亮,恭喜恭喜。”

孫永言年齡跟寧鴻軒差不多,兩人以前在國外見過幾次面,雖然談不上熟絡,但寧鴻軒不論到哪裡都是人群的焦點,他的訊息幾乎不用打聽,就可以從別人口中得知,更何況他的婚禮鬧得沸沸揚揚。

寧鴻軒謙虛的說著:“哪裡談得上漂亮,只是免強能入眼,你也要加油啊,我知道你事業心重,男人嘛,要先成家後立業。”

寧鴻軒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自居。

“也要有女孩看的上我,寧太太聰明漂亮,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介紹?”孫永言問道。

冷霜曼淺淺笑著,說:“孫先生一表人才,我估計喜歡你的女孩都從夏市排到米國了,是你要求太高了吧。”

孫永言笑笑,說:“等事業穩定下來再談感情,我怕分身乏術。”

不少商政界的名流過來給寧鴻軒敬酒,他應對這種場面架輕就熟悉,跟他們喝了幾杯後,體貼的讓冷霜曼自己在船艙裡到處轉轉。

冷霜曼最厭煩這種場所,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趕緊走到一邊給陸清清打電話,電話還撥出去,就聽到了陸清清酸溜溜的聲音:“寧太太,第一次當媒人感覺怎麼樣啊?”

冷霜曼一時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反應過來後才明白,兩人昨晚約好一起到船艙來的,陸清清應該是嫌棄她沒有等她。

她早上輕輕的拍了她一下說:“你這麼毒蛇,小心被沐少知道了,不肯娶你進門。”

陸清清不屑的說:“我才不稀罕他娶不娶我呢,追我的人都排成長隊,哪像你,重色輕友,有了老公,就忘了朋友。”

冷霜曼知道她還記著早上沒有等她一起出門的事,不過陸清清一向嘴硬心軟,又怎麼會真的跟她計較。

她穿著又細又高的高跟鞋站了一上午,看著明亮發光的地板很是苦惱,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陸清清從小到大經常出席這種宴會,平時也習慣了穿著高跟鞋,見冷霜曼虛晃晃的樣子,當下跟她一起往船艙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沐少還沒來嗎?”冷霜曼問道。

“應該快到了。”陸清清抬眼看了船艙入口,眼裡多了一份期待。

冷霜曼笑笑,剛才她還嘲笑自己重色輕友,可陷入愛情後,一顆大大洌洌的心照樣化成百指柔。

“要不你給他個電話吧。”冷霜曼也是女人,當然明白陸清清的心思。

她剛剛還怪冷霜曼在酒店沒有等自己,這會兒怎麼好意思主動給沐天磊打電話,她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我才不像你呢,他愛來不來,關我什麼事。”

冷霜曼看著陸清清犯紅的面頰,忍住笑意,說:“別不好意思了,愛上一個人就是會牽腸掛肚。

沐少值得你付出感情,找到這樣的人不容易,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兒了。”

陸清清不再推諉,隨即給沐天磊打電話,電話在鈴聲即將斷掉時才接通,電話那端是嘈雜的車聲人聲。

陸清清心驚,問道:“天磊,你到哪兒了,你那邊什麼情況?”

沐天磊看著後面慘不忍睹的紅色跑車,說:“我的車被追尾了,不過人沒什麼事,你別擔心,我一會兒就到了。”

陸清清微微失神,她知道沐天磊沒事,還是忍不住擔心他,說:“我去船艙門口等她。”

她開的是擴音,冷霜曼也聽到了,輕輕的拍了她的肩膀安蔚陸清清,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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