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母親都見不得別人這麼把自己女兒說得這麼難堪,冷如蓉縱使修養再好,還是忍不住生氣,她蹭的一下站起來,怒道:“相片的事曼曼也有受害者,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我們家女兒是什麼脾性我最清楚了,你不要借題發揮。”

葉柯言語尖酸刻薄:“借題發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女兒昨晚整晚不見人影,今天就曝出那些相片,誰知道昨晚發生了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寧家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婚禮前夕,新娘不見了,她就提議讓兒子娶夢敏柔,可兒子不知被灌了什麼迷魂湯,興師動眾的去找那女人,她改變不了兒子的決定,只能把所有的氣都撒到冷家人頭上。

冷如蓉氣得臉色發白,手指微微發顫,相片的事發生後,她還沒來得及找女兒問清楚,就被葉柯帶到這裡,不分青紅皂白的興師問罪。

女兒從小到大被自己捧在手心裡,不管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都相信女兒的清白。婚禮前夕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沒有渴望寧家人理解自己的女兒,卻連最基本的尊重也沒有。

冷如蓉一直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這會兒再也忍不下去了,她起聲說道:“請你不要人身攻擊,如果不是你兒子一直死纏爛打,我根本就不會同意我女兒嫁給你兒子,有你這樣的婆婆,這種日子我們還不願意過呢。”

話音落下,冷如蓉走到門口開門,打算離開,這場談話根本沒必要進行下去,她很是鬱悶,葉柯囂張跋扈,生出來的兒子怎麼會如此溫文儒雅。

這母子之間的差別不是一點點大,葉柯比她想像的還要不可理喻,女兒要跟這樣的婆婆相處,往後的生活簡直就是萬劫不復,永無寧日。

在門把被扭開的一瞬間,身後傳來了葉柯嚴厲的聲音:“當初是誰把女兒送到雲閣迷惑我兒子,現在倒成了我兒子賴著你們了,真真是天底下的笑話,你去問問,我寧家想要什麼樣的兒媳婦沒有?”

葉柯並沒有善罷甘休,她上前兩步,走到冷如蓉身邊,說道:“你這麼多年抓著何智慧不放,可惜何氏終究強弩之末,所以把希望放在女兒那裡,有你這樣的母親,教出來的女兒能是什麼好貨色,為了錢,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葉柯的話惡毒無比,把她羞辱一番,順帶著把女兒也說得那麼不堪,冷如蓉扭門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止步不前,呆呆的站著,如同遭到重擊一樣,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

冷如蓉最忌諱那段不堪的過往,那是她多年的心病,分明是她與何智慧認識在先,梁鳳芳後來居上,現在她反而變成了費盡心思上位的那個人。

如今被人這麼顛倒是非黑白的熱嘲冷諷,她手指狠狠掐進掌心裡,想開口爭辯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柯的話還在繼續,她嘴裡的話語如同吐著風信子的毒蛇般,一字一句刺激著冷如蓉的心臟:“照片的事已經令寧家顏面大損,不管你給你女兒出多少主意,你們母女休想得到寧家一分家產。”

被人這樣羞辱,冷如蓉整個人如同跌入冰窖裡,她本來心臟就不好,被葉柯氣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她深呼吸一口氣後,儘量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說:“從今以後,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聽到這句話,葉柯得意的笑了,她繞過冷如蓉身側,滿意的離開了房間。

今天這番攻夫總算沒有白費,冷如蓉受了這番羞辱,肯定會勸自己的女兒放棄這段婚姻的,冷家女兒自己主動離開,跟她就沒什麼關係了,兒子也就不會怨恨自己了。

冷如蓉看著葉柯離去的背影,心口莫名的疼,都是自己連累女兒被人看不起,她忽然覺得胸口難受得喘不過氣來,臉色漲得通紅,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她一下子暈倒地。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被安排在十樓以上,這一層樓離大廳最近,因此沒什麼人,還是酒店的服務員最先看到暈倒的冷如蓉。

服務員慌張的報告了經理,酒店經理趕過來時,剛好遇到冷如蓉來參加婚禮的哥哥,冷家哥哥見妹妹與葉柯去了那麼久都沒回,跟服務員打聽,才得知妹妹暈倒在地,他抱起妹妹到救護車,馬上給冷霜曼打電話。

接到舅舅的電話後,冷霜曼聽了心裡咯噔一下,是自己大意了,從昨晚的綁架到今天的照片,對方步步緊逼,計劃嚴絲密合,他們明顯是有備而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後退兩步,,醫生曾經千嚀萬囑,母親不能受刺激,千萬別出什麼事,為了這場婚禮,她昨晚一夜沒睡,全靠化妝師的妝容強撐著,才熬到現在,舅舅的電話,她幾乎就要倒下了。

陸清清上前扶住她,說:“伯母那是老毛病,你別自己嚇自己,我們先去醫院。”

兩人來不及上樓換衣服,直接走出酒店,酒店經理見她們要出門,殷勤的問:“少奶奶要去哪裡,我叫人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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