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沒有走上樓,冷如蓉早已迎了上來,一個晚上不見,女兒面容憔悴,神色疲倦,她身上穿著一身米白色的碎花裙,外面披著一件裁剪精緻的西服,雖然衣服蓋住了她身上大部分的傷口,但頸部有幾處傷痕看起來特別明顯。

她的目光落在女兒頸部的傷痕,一晚上的擔憂變成了責問:““你昨晚去哪兒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冷霜曼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說:“媽,沒事,都過去了。”

“那你這頸部的傷是怎麼來的,你這孩子非要急死我啊。”女兒一晚上不見人影,她問清楚又怎麼能放心,何況還受了傷。

寧鴻軒見冷母一直追問,緩緩開口:“媽,是我沒有照顧好丫頭,你要怪就怪我吧。”

女兒吞吞吐吐,女婿忙著承擔責任,就是沒人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冷如蓉更是心急,她非問清楚不可。

冷霜曼看出了母親眼底的擔憂,她拉著母親到沙發上坐下,在母親面前轉了一圈,說:“媽,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她不等母親開口,又搶白道:“媽,今天是我舉行婚禮的日子,還有什麼事情比婚禮更重要嗎,時間已經不夠了。”

知母莫若女,冷霜曼這幾句話說到了母親的心理,冷如蓉白了自家女兒一眼,不滿的說:“你還知道今天結婚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兩人說話間,寧家的私人醫生已經在徐特助的帶領下上樓了,冷霜曼洗過澡後,醫生為她處理身上的傷口,寧鴻軒親自守著她的傷口處理好才離開,回去準備迎新娘子。

經歷了昨晚的事,他巴不得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才安心,兩人依依不捨的告別,看到寧鴻軒對女兒這麼好,冷如蓉很開心她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想到以後過年過節她不會陪在自己身邊,心裡又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冷霜曼看似柔弱,內心卻十分強大,即然已經答應了他要一輩子相守,那麼婚禮不會因為昨晚的事而延期舉行,寧鴻軒離開後,化裝師、造型師全部圍了上來。

按照原訂的計劃,早上七點就開始化裝,因為這場意外,時間顯得非常的倉促,但寧鴻軒花重金請的婚禮團隊,他們不僅非常專業,而且每一個人都是這個行業的佼佼者,時間根本不是問題。

而陸清清還有幾位其她的伴娘,已經等了一上午,看見她平安歸來,終於舒了口氣,她們已經全部化好了妝,統一穿著淺藍色的伴娘禮服,等著陪伴新娘子出嫁。

一個小時後,冷霜曼換上白色的魚尾婚紗宛若天鵝般的美麗,白色的婚紗上閃閃的花紋,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華麗優雅,配上她清新典雅的妝容,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曼曼,太漂亮了。”陸清清走過來,忍不住讚歎道,伴娘們也個個如花似玉,但她們甘當綠葉,因為今天新娘子才是主角,最出彩的只有新娘子一人。

冷家親近的親戚朋友和冷霜曼為數不多的同學好友早就到場了,她們圍著冷霜曼真誠祝福她,冷如蓉看著打扮漂亮的女兒,眼眶一紅差點落淚,這麼多年兩人相依為命,如果不是女兒,她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媽,我出嫁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冷霜曼紅著眼哽咽道。

冷如蓉點點頭,說:“從明天起,你就是寧家的人了,要懂禮節,懂規矩,結婚了以後你就是大人了,不能像以前一樣任性,凡事要有自己的主見,知道嗎?”

冷霜曼點點頭,盈盈美目裡蓄滿了淚水:“媽,我懂,我都懂!”

她養這麼大的女兒從明天起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往後不管風霜雨露都得她自己承擔,冷如蓉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下來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大喜的日子哭什麼!”身後響起一名男子的聲音,母女兩人循聲而望,面面相覷,原來是何智慧。

“你來幹什麼?”冷如蓉冷臉問道。

何智慧看著冷霜曼,拿出一竄車鑰匙,說:“這知道這麼多年我對不起你們,今天是女兒大喜的日子,我給她買了一輛車,以後她嫁到寧家了,總不能再坐公交擠地鐵,這是我作為父親的心意,收下吧。”

冷霜曼別過臉不理他,這麼多年她對自己不聞不問,知道她要和寧鴻軒舉行婚禮的訊息後,他上次送來一套別墅的鑰匙,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為她們母女負過任何責任,為了錢,他不惜以母親逼迫自己去雲閣。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中的緣份,她真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人生,現在他們要結婚了,他想到彌補了,當初幹嗎去了?

當初,在葉柯對她百般刁難時,她確實想買車來證明自己,因為各種事情一直延後,她不是買不起車,這些年他以一輛車來贖罪,未免太輕看她了吧。

冷如蓉冷笑道:“寧家家大業大,不缺這一輛車,我看你是見女兒嫁得好了,又有什麼想法了吧。”

何智慧的臉一沉,忍住心中的不快,說:“今天是女兒結婚的日子,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是想來送送她。”

“那你隨便。”冷如蓉也不想在這樣大喜的日子裡跟他發生不愉快。

何智慧心裡不痛快,卻無可奈何,她們母女不歡迎自己,他只得訕訕的離開。

冷霜曼拉著母親到大廳裡與一眾閨蜜合影,她和母親坐在最中間,旁邊坐著幾位親姑親姨,還有表哥表姐,伴娘團的站在身後。

拍完照,吉時差不多已經到了,冷霜曼和母親還在交談,陸清清走過去提醒道:“曼曼,接你的車隊已在門外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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