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蓉一向早睡,可因著明天女兒要出嫁,她一直在家裡等她,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聽見開門的聲音,冷如蓉撥通了女兒的電話手機卻關機,她到女兒的房間裡翻了大半天,終於找到寧鴻軒的電話。

她忽然有些討厭寧鴻軒,女兒一向乖巧懂事,自從跟那臭小子在一起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估計今晚跟陸清清吃完飯,又去見那臭小子了。

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難道今天不應該早點回家休息,再怎麼難捨難分,連一個晚上都不能等?

但他是女兒認定終生的男人而且婚禮在即,電話接通後她還是壓下了心裡的怒火,淡淡的問了句:“曼曼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沒事就早點回家。”

寧鴻軒剛剛見過參加婚禮的客人,接到冷如蓉的電話心頭一顫,小丫頭跟自己通話時明明在回家的路上,此刻居然沒有在家,他立刻覺得大事不妙,撥通了陸清清的電話,兩人不約而同的趕到分別的路口。

寧鴻軒在波雲詭異的商場明爭暗鬥多年,憑著直覺他隱隱感到這件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撥通了夏市交通局長和公安廳的電話。

冷霜曼被帶走那個路口的攝像頭剛好壞掉,監控上看不到具體的車牌號,根據時間判斷和陸清清的描述,車子很可能開往夏市西南方向。

經過一夜的排查,公安廳追蹤到那輛黑色的計程車消失在夏市的與臨市交界的一個小鎮沙海,雖然沙海小鎮規模不大,但要在這一百多萬人裡找到被綁架的小女孩猶如大海撈針。

天色越來越亮太陽冉冉升起,時針指向早上七點,本來這個點應該是新娘和伴娘的化妝時間,寧鴻軒站在交通局指揮室裡看著小鎮上車水馬龍,目光犀利如碎冰,俊冷的面容晦暗陰沉。

手機響起,葉柯打電話問他人在哪裡,寧鴻軒胡亂敷衍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技術部門經過兩個小時反覆排查和分析,確定了的大概位置沙海北,一行人在沙海北不停的搜尋,期待能找到冷霜曼。

街上車來車往,每個人都邁著匆忙的步子,寧鴻軒坐在汽車裡,犀利的目光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小鎮,車窗外是小商販的叫賣聲,穿著橘黃色衣服的清潔阿姨在打掃路面,不遠處的廣場有嬉笑打鬧的小孩,這個城市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寧鴻軒薄唇抿成一條線,深沉難測的眸底散發出一抹冷光,如果丫頭被人擄到附近,到底會被藏到哪裡?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螢幕上是夢敏柔的名字,寧鴻軒握著手機,銳利的目光冷了幾分,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好端就傳來她溫婉的聲音:“鴻軒,婚禮還有兩個小時就開始了,賓客都到了,阿姨很著急,你在哪裡,快點來酒店。”

泉都酒店是寧氏旗下的酒店,因為冷霜曼不想婚禮太鋪張奢華,所以宴請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是寧家的至親和世交,寧鴻軒本來沒打算邀請她,但夢家父子從政多年,夢敏柔與葉柯關係親近,母親預設了他和丫頭的婚禮,寧鴻軒不想剛剛有所緩和的母子關係再度鬧僵,也就預設了夢家人出現在婚禮現場。

夢敏柔在電話那端聲音有些焦急,自己話音落下半天,他遲遲沒有出聲,又柔聲喚了他的名字:“鴻軒,你在聽嗎?”

母親和父親在一起風風雨雨,並不是遇事就慌張,毫無主見的人,面對她的催促,寧鴻軒內心升起一股燥鬱的情緒,良好的修養並沒有讓他動怒,他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淡漠的說:“爸爸和爺爺都在酒店,他們會招呼客人的。”

“可是,今天大家為你的婚禮而來,理應是你招呼他們。”夢敏柔堅持道。

“這些事我自有安排,你今天是來參加婚禮的,玩的開心就好。”寧鴻軒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夢敏柔握著電話,強忍眼淚,他是嫌自己管的太多了嗎,自己都是為他好啊,可他怎麼就不領情?

她那麼努力的想在他心中佔一席之地,哪怕不能跟他長相廝守,她也希望他幸福快樂,她的關切只換來他的冷漠,她別提有多心灰意冷了,自己做的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離婚禮只剩一個小時了,徐特助那邊沒有任何的訊息,寧鴻軒一向處事不驚,這一刻卻也不由自主的擔心,丫頭不會出什麼事吧?

他站在廣場中央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凌厲的眸光快速的掃過眼前的一草一木,最後定格在遠處一棟十分低矮破舊的房子,那棟房子與四周的高樓大廈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寧鴻軒上車走過廣場,饒過兩條小巷子,在那棟房子前停了下來,房子的鐵門已經生繡,鐵門上掛著一把發黃的鎖,高高的牆壁四周砌滿了形狀各異的玻璃,看起來已經很久無人居住,他輕輕推了推,門發出吱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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