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泰森總裁辦公室裡。
寧鴻軒眸色深邃厚沉,冷洌的俊臉染上一抹色彩,聲音愉悅:“我這個月29號舉行婚禮,你安排人發一下通告。”
徐特助愣了一下,沒想到寧少會這麼快公開結婚的訊息,雷厲風行一向是他做事的風格,對婚姻也是如此,驚訝過後問道:“時間會不會太緊了?”
這個月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二十天準備婚禮和確是太趕了,寧鴻軒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關於婚禮的細節還是得跟丫頭商量一下才定,淡淡的說:“就這麼定了,你先下去忙吧。”
半個小時後,一則關於寧鴻軒婚訊的訊息透過泰森公關部發出來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寧鴻軒先生與冷霜曼小姐將於本月29號舉行婚禮。
寧鴻軒在徐特助退出辦公室後撥通了冷霜曼的電話:“丫頭,我公佈了我們結婚的訊息。”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語氣一如即往的淡漠。
冷霜曼忙了一早上還沒來得及看手機,她剛好送走一批客戶,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接通電話後,攪動咖啡的手就那樣停著不動,嘴巴幾乎張成O型。
寧鴻軒話音落下半天見電話那頭沒聲響,擔心的問道:“丫頭,你在聽嗎?”
冷霜曼回過神,幸福裡透著激動:“寧先生,謝謝你。”
葉柯因為她們結婚的事情氣的住院了,他卻毫無畏懼的公開結婚的訊息籌備婚禮,為的就是給自己吃下一顆定心丸。
他如此用心的對自己,她幸福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可是想到躺在醫院裡的葉柯,她隱隱感到幾分不安。
電話裡傳來寧鴻軒溫潤好聽的聲音:“謝我做什麼,你是我的妻子,給一個完美的婚禮是身為丈夫應該做的事情。”
冷霜曼說出了自己擔心的事情,試探著問道:“寧先生,伯母身體好點了沒有?”
雖然知道說起這個話題會惹他不開心,但是她不能不問,畢竟葉柯是生他養他跟他有血緣關係的至親,更何況葉柯因著自己氣到住院的,就算得不到她的認可和祝福,她也不想她出什麼狀況。
寧鴻軒在電話裡沉默了許久後,說道:“她今天出院,你安心當我的新娘就好了,婚禮的事情我也會安排的,我已經請義大利的服裝設計師guo為你設計婚紗了,她三天後就到夏市。”
guo?
就是上次為她設計泰森週年慶禮服Aiger的師傅,他是Aiger的伯樂,聽說已經隱退好多年不曾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裡,寧先生居然能請來他為自己設計婚紗,真是神通廣大。
她驚喜的問道:“你是怎麼請到他的?”
問完隨即又覺得自己這話多餘了,寧先生十六歲出國求學,年年拿獎學金,像他這樣家世好自己優秀的人,結交的朋友自然卓越不凡。
果然聽得他雲淡風輕的說:“認識很多年了,老朋友了,我結婚這麼大的事他自然推卸不掉。”
冷霜曼有些恍惚的笑笑,真想此刻站到他面前認真將他打量一番,他一向無所不能,卻對平凡普通的自己視若珍寶,真怕眼前的這些是黃梁一夢。
她又聽得寧鴻軒開口說:“今晚我陪你回家見伯母。”
冷霜曼心軟綿綿的,老天待她還是不薄的,雖然之前吃過很多苦,但是他們把寧鴻軒送到她面前來了,他做事說話永遠都完美到無懈可擊,她覺得這麼體貼周到的男人真的很帥很迷人。
她在電話這端幾乎快要傻掉了,點點頭用力的說道:“好,我等你。”
兩人剛通完話,徐特助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了,說道:“寧少,關於南美洲的投資會議馬上要開始了,請你移步會議室。”
寧鴻軒點點頭,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會議室在首位上漠漠的坐下,離會議開始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一位六十多歲的股東發難:“本來寧少結婚是件喜事,作為長輩我應該祝福你才對,可冷小姐的聲譽恐怕寧氏名聲會受損,股票會大跌啊。”
丫頭清清白白機靈可愛,她的聲譽怎麼不好,怎麼礙著他們的事了,有些人衣冠楚楚,卻做著齷齪骯髒的事情,卻來指責別人!
寧鴻軒打量了他一眼,深邃的雙眸寒光點點,陰鬱的臉好似六月暴風雨來臨前的天氣,冷著一張臉問道:“什麼樣的聲譽?”
那人對上寧鴻軒駭人的視線說話的底氣有些不足,可畢竟是跟著寧天明一起打拼多年,強撐著氣場回道:“我聽說那丫頭是銘少送給寧少的,可有此事?”
寧鴻軒將自己身子往身後的椅背上懶洋洋一靠,一臉平靜的說道:“白叔,寧氏走到今天靠的是我能力而不是我的婚姻,如果我連結婚都要徵得你們的同意,那這個總裁我不做也罷。”
那位被稱作白叔的瞪了一眼身邊幾位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元老級人物,無可奈何的閉嘴,都說槍打出頭鳥,他開口說了這麼多,卻沒人幫自己說半句話,他又何必得罪眼前這尊大佛,何況公司又不是他一人的。
今天一大早他們幾人輪流接到了葉柯的電話,她在電話裡表明立場不同意這樁婚事,要他們在董事會上給自己兒子施壓。
白叔身邊的幾人見到他不滿的眼神,接過他的話上來圍攻了一番,無非就是寧鴻軒不應該意氣用事,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才能保寧氏太平。
寧鴻軒蹙眉敲了敲桌子,打斷他們的義憤填膺的討伐,不悅說道:“如果各位不是來開會的,怒我不奉陪。”
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留下董事會一眾人各大自瞪小眼,迄今為止,他從來沒有缺席公司任何一場會議,看來今天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