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皮全都爛掉,血流遍地,手臂上沒有一塊好肉。有很大一截都被吃光了,創口流著惡黃的膿水,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到不斷蠕動的蛆蟲,濃濃的腐肉味充斥著整個牢房。

從牢裡出來她就扶著柵欄吐了,而那個飽受摧殘的男子依然面色不改,青筋崩起,咬著牙默默承受著。

噩夢般的畫面一直在她腦中盤旋,至今她想起,後背都會發涼。

“你……你想要我怎樣?”她還是妥協了,她必須承認,面前這個女子,會有千百種手段來折磨她。

不會比白其芳狠,只會比她更狠,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從白其芳手中逃出來了的人!

“很簡單,我化裝成你的樣子進入皇宮,你只需要把自己藏好就行。”

“好,不過……”天寧頓了頓,說:“別讓她發現。”

很快便到了夜晚。

碧樓中燈火通明,月光清淺如白紗,給這濃黑的夜色蒙上了一層非同尋常的面紗。

一人斜臥在貴妃椅上,眼角迷離婉轉,正紅衣裝襯得吹彈可破的雪膚更加動人。

修長瑩潤的手動作輕柔地捏起一隻酒壺,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笑意。

那人在欣賞般地仔細看過酒壺之後,含住細長的壺嘴一仰頭,露出潔白的脖頸,將裡面的酒喝了個乾淨。

長至膝蓋的銀髮鋪灑了一身,簡直落拓得不像話,周圍服侍的幾個婢女紛紛看傻了,痴迷地直直地盯著他看,怎麼也不捨得挪開眼。

美人放下酒杯,雙眼剎那間收緊,臉上笑意全無。他臉色陰沉地拂開自己寬大的血紅衣袖,聲音冷似千年寒冰:“月笙,這些婢女,從今往後,別再讓本宮看見她們!”

畢月笙應了聲是,從暗處走出來,身後跟著幾個侍衛模樣的人。那些婢女紛紛臉色慘白,一下子跌坐在地,又立刻恭恭敬敬地跪好,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畢月笙居高臨下地說:“凡宮中婢女不得直視皇子,你們安心去吧,撫恤金會發到你們家人的手中。”

話音剛落,那幾個男人便把癱軟無力的婢女們拖下去了,直到聽見幾個女子的慘叫聲,蓮琖的臉色才好一點。

“你看你選的什麼東西,一點定力都沒有。”蓮琖乾脆完全躺在了貴妃椅上,玉指輕輕地撥弄著髮尾,臉色悲喜難辨,誰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畢月笙心裡暗罵這廝得寸進尺,她能花點功夫找人來伺候他就不錯了,他還反倒嫌棄人家花痴。誰叫他長得那麼妖孽,尋常女子見了怎麼把持得住?

“怎麼不見你找人來伺候伺候我啊?師父讓我在你身邊待著,又不是讓我在你身邊伺候著,你要發脾氣啊,找別人去,可別找我!”

“啊呀,好月笙,我勸你能凝成二十枚冰魄神針時再來同我討論誰伺候誰的問題。那個臭女人,你有訊息了嗎?”蓮琖一提到蒼靈,頓時咬牙切齒,雙手擦掌恨不得馬上把人家給掐死。

畢月笙聞言一頓,好像自己還真知道,眼珠子轉了轉說:“這麼想知道她的行蹤?你這麼關心她,我可是會誤會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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