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個人依然幾乎沒有說過話,依然是各睡在床的一側,各想著心事。

這樣的狀態令畢奇寒回憶起了五年前那段鑽心入骨的冷戰。

杜彬彬裝著無視他身上的唇印和香水味,一度令他以為她不愛他了,直至她自己繃不住。

那天她歇斯底里哭喊著大聲罵著他“渣男,賤男”,他流著淚附在她耳邊說:杜彬彬,你長的是豬腦子嗎?

側臥著的畢奇寒眼眸溼潤了。杜彬彬,真的,好想念你!你什麼時候能真正回來?

躺在另一側的杜彬彬睡意全無,她再一次敏銳地感覺到他的鼻息有些異常。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不知不覺已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即使,此時,他是背朝著他們。

鬼使神差地,她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悄悄地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看見了他眼角的水珠。

她伸出手指,悄悄地蘸了一下,真的是淚水!

這滴淚水霎時化成了一把利劍,戳中了她的心窩,疼!扎心地疼!

“對不起!”

“不要聽這句。”畢奇寒轉身,再次把背對著她,把臉對著了另一側。

“我喜歡你!”

“不是這句。”畢奇寒哽咽著,絕望侵襲著他。

她根本就不是杜彬彬,那個說過很愛很愛他的杜彬彬,是不是永遠回不來了?

杜彬彬那種無法言喻的心疼,陣陣扎著她,連她自己都無法判斷這究竟是為什麼?

她伸手摸索到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見自己的手沒有被他甩開,反而被他緊緊地抓著,她終於有了勇氣,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我愛你!

這才,畢奇寒轉回了身。四目相對,兩人都眼眸含淚。

“真心的嗎?”畢奇寒緊追不捨,執著地問著。

“嗯,我心好疼!”杜彬彬撫著心口,真的很疼!

破啼為笑。果然,有一些感覺,即使失憶了,依然存在。杜彬彬,你趕緊回來!

兩個人剛剛化干戈為玉帛,結束冷戰,正要相擁而眠,親熱一翻,杜彬彬的手機響起。

畢奇寒懊惱得想砸掉她的手機。

他熱烈地親吻著她,一隻手阻止著她伸出去拿手機的手。

“我就看一下誰打過來的,說不定有急事呢?”杜彬彬擔心是父親打過來,很少有這麼晚打來電話,一定是有重要事情。

總算勝利了一次,她拿到了手機。文子美?

“妤玫姐,我要生了,你能不能過來陪我。我好怕,嗚嗚嗚~~~”文子美在電話裡淒厲地哭著。

“好,我馬上過去,在哪家醫院?”

一聽是文子美要生了,畢奇寒也一骨碌坐了起來,兩個人匆匆忙忙簡單穿著了下,便趕往醫院。

“彬彬姐,你陪我進去吧,我真的好怕!”文子美陣痛開始了,宮口已經開啟。醫生吩咐,再開一點就要進產房臨產。

如此緊張的時刻,杜彬彬也無法去計較她喊的是杜彬彬還是洛妤玫了。

“好,我陪你!”杜彬彬突然想起自己生孩子的場景不知為何已經非常模糊,當時是如何生的,誰陪著的,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方醫生幫我催眠,令我正常的記憶也消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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