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似錦都不用反應,立刻知道是陸沉,身子一僵,抿了抿唇回頭,果然看到頂著一張冷冰冰的臉的陸沉,程似錦很不走心地笑著說:“師兄也沒走啊。”

這麼冷的天氣,陸沉一身西服外面只穿了件長大衣,看著都單薄,明明記憶裡陸沉很怕冷,絕對是按著季節好好穿衣服的人,怎麼現在年歲大了還越來越不怕冷?

程似錦不會知道的是,陸沉結束在L市的談判,買的凌晨的機票,飛到J省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L市四季如春,冬季溫度15度左右,陸沉那麼穿剛剛好。

陸沉一回國就接手了公司,每天會議安排得滿滿的,其實抽不出時間參加林嘉婚禮,陸沉壓縮了許多天的工作才騰出一天時間來J省,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出於對林嘉的情誼,還是只是想看一看程似錦。

陸沉承認,他放不下程似錦,但絕對不會回頭,他不想要一個三心二意的人,他也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

陸沉本想點點頭,冷淡到底,卻突然覺得程似錦臉上清淺的笑容礙眼的很,他避開程似錦的臉,目光落到一邊,眉心緊緊皺起,昭示著他的不耐煩,“跟老同學說了會兒話。”

“嗯,我就先走了,師兄再見。”程似錦表現得更乾脆利落,開啟車門坐進計程車裡,似乎一點不想和陸沉多說話。

程似錦車門還沒關上。

陸沉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拉出安全帶系上。

陸沉承認,自己很生氣,明明劈腿的人是她,憑什麼她還一副坦然的樣子?

一系列動作快到程似錦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目瞪口呆。

程似錦推開還沒來得及關上的車門,一隻腳邁下車,“那師兄先走吧。”

陸沉抱起胳膊閉目養神,冷冷地吐出一句:“順路。”

“哦。”程似錦收回腳,關上車門,側著腦袋看窗外,他們的酒店都是丫丫和林嘉師兄訂的,在一起也很正常。

說實話,陸沉一坐進來,程似錦覺得車裡的空氣都變稀薄了,讓她難以喘息。

車裡空調依舊開的很足,又悶又熱,不大會兒就燻得程似錦暈乎乎的,胃裡東西不停地翻湧。

程似錦想著陸沉穿的少,強忍住沒有開窗,腦袋抵著玻璃閉上眼睛努力睡覺。

等程似錦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計程車突然停下,程似錦隨著慣性往前晃了晃,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程似錦死死閉著眼想把難受壓下去。

車門開啟又被關上,帶來一絲絲的涼氣,估計是陸沉下車了。

程似錦松了一口氣,頓覺壓迫感少了許多。

“姑娘。”司機大叔見程似錦還閉著眼睛,以為程似錦睡著了,好心地叫程似錦,司機心想剛才那男的真不行,明明認識,都坐一輛車了下車還不叫下人家姑娘,自己就那麼走了,要不是他給了車錢,司機就更瞧不起他。

程似錦睜開眼吞了口唾沫努力壓住想吐的感覺,問司機:“多少錢?”

“剛剛那人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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