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無垠真是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主兒,畢竟年紀還小,雖然年少成名,卻還是個少年心性。

寒熙溫聲道:“無垠,不可如此無禮。”

遊無垠居然挺聽寒熙的話,笑嘻嘻地聳了聳肩表示知道了。

蕭修一臉正氣道:“我昨夜確實是故意走的窗戶。就是想測試一下阿光如今的警惕性這麼樣。你們也知道,內力受損可能會影響自身的警覺性,他又習慣開窗睡,若是有壞人豈不是危險了?”

寒熙明顯聽信了蕭修這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贊同地點了點頭,還關切道:“還是蕭少主考慮周全。那麼千葉君如今如何?”

蕭修心裡松了一口氣,面上淡然道:“好在阿光他仍是十分警覺。我剛剛進入他的房間他便警醒過來了。”

寒熙放心道:“那便好。”

遊無垠敲了敲筷子,沒說什麼,心裡默默嘀咕道:“反正我就覺得大半夜爬人家窗戶,不是採花賊就是登徒子。”

不過他隨即甩了甩頭,將這個想法甩出了腦袋——蕭修和千葉君都是男人,哪來的採花賊一說?

本來一般有外人在時,蘇光都謹遵萬葉宗宗規,不食肉也不飲酒。但蕭修表示他大傷剛愈,必須要好好補身子,所以要多吃一些,更不能偏食。

蘇光在理智和美食中掙扎了一小下,就痛痛快快地妥協了。

這幾日他們沒什麼正經事要做。就是準備在白月城留幾天,看看柳紅葉等人會不會有什麼行動。

他們四人都是各自宗門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平日裡要處理地事情繁多,幾乎沒多少時間自由支配。這麼突然閒下來,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於是四人商量商量,便一致同意去周邊遊玩一番,也瞧瞧這白月城的美景。

這白月城中有一白月湖,湖中有一個湖心亭。這亭中每日晚間又有一位女子坐於亭中,或扶古琴,或談琵琶,曲音妙絕,成為了這亭中一大奇景。

這位女子一直帶著面紗,湖心亭又用紗幔遮住,綽綽約約,更添意境。

既然到了這白月城,又剛好有空閒,就沒有不去這湖心亭瞧一瞧的道理。

四人提了幾壺好酒,備下一些小食,去湖邊租了一隻小船,便向湖心亭進發了。

他們這四人中,屬寒熙最會控船,所以這一職責便落在了寒熙身上。

另外三個則一路閒談,話題不限。

其實多半都是遊無垠同蕭修說話,寒熙時不時也說上幾句。蘇光則一半不怎麼參與,只在兩手間抱著一隻酒杯,乖乖坐在蕭修身邊聽他們高談闊論。

這般看來,倒也十分愜意。

這白月湖不小,在岸上只能隱約看到湖心一點,便是那湖心亭。

蕭修眯眼看了看漸漸顯出了一點輪廓的湖心亭,笑道:“如此場景,倒讓我想起了那個獨自前往湖心亭看雪的張岱了。”

寒熙點頭附和道:“‘拏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這份隨性,當真讓人欽佩。”

蕭修嘆道:“只是如今還未到冬日,感受不到那種‘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的奇景了。”

遊無垠卻道:“大冷天的一個人來湖中看雪,不是純粹地看不開麼?還不如約兩三個好友在暖房中吃酒來的愜意。”

蕭修但笑不語,寒熙也笑了一笑:“無垠說得也有理。”

遊無垠不滿足,還專門問蘇光道:“你們擺明就是敷衍我。千葉君,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蘇光剛才本來在發呆,突然被點到,一時沒怎麼反應過來,下意識點頭道:“對。”

這下游無垠得意笑道:“還是千葉君有想法。以後冬日若是有機會,我便去邀請千葉君一起吃酒!”

蕭修立刻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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