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雪瞧著自己眼前的這藍衣妖魅女人,一改平時魅態,消愁面容,無神的雙眸,整個人好似一下子蒼老十幾歲,雖風姿猶存卻給人只不過平添幾分憐弱之感。
秋白知道秦霜雪想勸慰自己,只是自己卻跟明鏡似的,明白自己真的大限已至,根本不給秦霜雪插嘴的機會,眼眸閃過一抹亮光,不過很快就被淹沒,取而代之的卻滿似悲慼。
“有些只有到了一定層次,活得更久才能知道之事。原本你是沒機會知道的,但是小姑娘你是老身選中之人,有些還是很有必要告訴你的。”秋白猝然一臉嚴肅認真瞧著秦霜雪,
“老身不希望你繼續重蹈覆轍,犯老身同樣的錯誤。小姑娘你是見過老身真身的,你知道那死鬼為什麼說老身是逃不掉,躲不掉的緣嗎?
老身永遠都記得那是老身第一次出來修煉成人,瞧著什麼都是新鮮,不知人心之惡,滿心以為自己遇到的每個人都和自己時常接觸的族人那般友善。
若不是老身在瀕臨死際方才得知真相,恐怕一生沒機會知道。原來那死鬼真的是被我害了!是我害了他!自始至終他什麼都知道,卻總是隻字不提……”
秦霜雪看見秋白一臉嚴肅,好似準備是什麼重要之事,自己已做好洗耳恭聽的準備,卻不想秋白說著卻好似陷入牛角尖之中,一味的自責,哭得好似一個淚人。
“小姑娘你不知道,老身在遇見那死鬼之前,還見過另一個人。”秋白沒有繼續哭個沒完沒了,很快收起了淚水,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抹白光,隨意輕輕一彈,“小姑娘或許能幫老身,記住這害苦老身之人。”
秦霜雪只感覺秋白說得話,很似奇怪,緊瞧著那抹白光直撲向自己,只感覺有抹清涼之感。一會兒,秦霜雪感覺自己好似進入一個奇妙的世界,眼前出現似曾相識的景物,仔細一看,才發現一隻藍尾白狐前面蹲杵著一襲墨衣飄飄的老頭,手裡拿著一顆丹藥,和那藍尾白狐好似在交易什麼的樣子。
秦霜雪極力靠近過去,試圖聽到什麼,卻發現一切皆是徒勞無功,卻發現那一襲墨衣飄飄的老頭不正是那個揚言救了蘇御一命之人嗎?
秦霜雪只感覺腦海好似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細想,卻發現自己居然再次兩眼一抹黑。待秦霜雪睜開眼瞧著秋白好似更虛弱,嘴角滲出一抹殷紅的鮮血。
秦霜雪沒有絲毫猶豫,以快速度衝到秋白身邊,扶起秋白,心裡莫名的心慌慌的,腦海再次閃過那一襲墨衣飄飄的老頭,很似急切的道:“秋白前輩~我都看見了那個……”
不過讓秦霜雪很似奇怪的,自己想告訴秋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一襲墨衣飄飄的老頭設計的,卻不想不知為何就是說不出來,好似有什麼力量禁錮了自己似的,幾番嘗試下,發現自己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秋白看著秦霜雪一臉疑惑不解,迫切想告訴自己什麼的樣子,心裡湧起多年未感受到的暖意,以示安慰似的抬起自己有些枯瘦的手拍了拍秦霜雪的手背道:“小姑娘你有這份心就好了,老身只想告訴你這九洲大陸要處處小心,留意,不要犯老身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