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山回了醫館,宋青寧則抱著兩本醫書躺在床上看了起來,反正她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不得不說,林雲山送的這兩本醫書,對她來說十分有用。

醫書裡講的,大都是一些基本的病理常識,不過這些常識卻是用中醫的專業訴語所寫的,有些簡單的,她結合自己的醫學經驗,就能看懂,但有些複雜的,她也理解不了。

不過她把那些看不懂的地方都默默地記了下來,以後有機會再深入研究一下。

看完醫書,宋青寧也有了些睏意,想到林雲山對她的囑咐,她便拋開所有雜念,安心地睡覺。

第二日,天才矇矇亮,宋青寧就起床收拾好了,她打算去買幾個包子回來,等吃完早飯,就去衙門等著開堂審案。

不料還沒下樓,她就看到林雲山擰著豆漿油條上來了。

沒想到他起得比她還早,而且還如此貼心地給他們買了早飯。

宋青寧迎上前,對他說道:“我正要去買早飯呢,沒想到你先買來了。”

林雲山莞爾淺笑:“那我們倒是挺心有靈犀的。”

一不小心,他又對她講了情話,宋青寧略顯嬌羞地瞪了他一眼:“誰和你心有靈犀啊,我去叫張叔起來吃早飯了。”

說罷,她就轉身跑向張得貴的廂房。

林雲山望著她的背影,幽深的黑眸裡,盡是溫柔。

宋青寧敲響了張得貴的房門,過了好一會,才有人過來開門。

但門開了之後,宋青寧看到的卻不是張得貴,而是張得貴和秦嬸的大兒子張春生!

據宋青寧在原主的記憶中得知,張得貴為了張春生能有個好的前程,就把張春生送去了懷陽城一家有名的書院裡學習。

所以這些年張春生很少回來,如今見到他,想必是因為他知道秦嬸出了事,才連夜從懷陽城趕回來的吧。

如此看來,張春生也是個孝子。

“青寧妹妹,你找我爹嗎?”張春生讀書這麼些年,身上一股子書生的氣息,說起話來也是文質彬彬,十分有禮。

宋青寧對他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因為原主以前見了張春生也是從來不說話,就立馬躲開的。

這時,剛梳洗完的張得貴走到了門口,宋青寧便對他道:“張叔,林雲山買了早飯,你們也過來一起吃吧。”

“行!”張得貴點了點頭,帶著張春生一起去了宋青寧的廂房。

林雲山已經將早飯擺好了,見到張春生時,他先是一愣,然後先打了招呼:“張兄何時回來的?”

張春生應道:“昨兒個半夜才到的,聽家父說,這兩日全靠林兄在幫襯著,春生在這裡謝過了。”

林雲山大方笑道:“大家都是同鄉,理應互相幫襯,張兄又何必說這些客套話。”

說罷,大家也不廢話,都坐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飯。

因為大家都惦記著還在牢裡的秦嬸,想趕緊去衙門看看邱縣爺何時開堂。

林雲山也和許大夫告了假,陪著宋青寧一起去了衙門。

不想剛到衙門的門口,就見阿狼急匆匆地跑了出來,他一看到林雲山,就衝過來拽起林雲山道:“你來得正好,那個秦氏在牢裡發高燒了,這會已經不醒人事,你趕緊跟我去瞧瞧!”

眾人聞言,全都嚇壞了!

邱縣爺是個仁義的,知道秦氏發燒,就命人將秦氏從牢裡抬出,安置在了後院的廂房。

因此幾人跟著阿狼直奔後院。

廂房裡,一個丫頭正在照料秦氏,見了宋青寧他們進來,她便退了出來。

“雲山,趕緊給你秦嬸瞧瞧,她可不能出事啊!”張得貴急得不知所措,只見秦氏躺在床上,一張臉燒得通紅,額頭上還冒著細汗。

林雲山也不耽擱,趕緊拿起秦氏的手號脈。

宋青寧站到一旁,雖說心裡也很擔憂,但她還是細細地觀察起秦氏的情況。

不過,光從秦嬸的外表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宋青寧索性蹲到林雲山身旁,用手摸了摸秦嬸的額頭,又看了看她的雙眼仁。

最後宋青寧憑著自己的經驗判斷,秦嬸應該只是突然染上了重度感冒,並沒有別的大毛病。

但她沒有問林雲山,而是耐心地等著林雲山號完脈。

直到林雲山將手收回,她才問:“怎麼樣,秦嬸是不是染上了風寒?”

林雲山沒想到她竟然也能診斷出秦嬸的病症,心裡雖說好奇這丫頭恐怕不只學了些民間土方那麼簡單,但眼下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他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染上了風寒,你先打點水來給秦嬸敷額頭,我這就趕回醫館取藥。”

林雲山急匆匆地離開,宋青寧也不耽擱,去問丫環借了盆和毛巾,細心地替秦嬸敷著額頭。

等林雲山將藥取回來時,邱縣爺那邊也準備開堂審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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