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劉氏,這就是你幹盡壞事的報應!”

宋青寧一口氣說完,這翻話,如同雷擊,狠狠地砸在了宋劉氏的身上,叫她兩眼一暈,頓時昏倒在了宋老鐵的身上。

見此情形,一直站在自個兒房門口的宋青文和宋青武兩兄弟匆忙跑過來,一邊著急地喊著娘,一邊把暈倒的宋劉氏抬回了屋子裡。

“宋青寧,要是我娘有個啥好歹,我跟你沒完!”宋青秀朝著宋青寧怒聲喝道,便也跟著進屋去了。

老宋家一家人全都進了層圍著暈倒的宋劉氏轉,過了好一會兒,宋老鐵才走出來,神情焦急地對林雲山說:“雲山,我家老婆子這會昏迷不醒,能不能麻煩你進去給她瞧一瞧?”

林雲山還沒應話,宋青寧就搶先道:“她死了最好,雲山是不會給她瞧病的!”

“還有!二叔,今天我在這裡把話給你說明了,從今以後,我宋青寧和你們老宋一家徹底斷絕關系,咱們老死不相往來,你們要是再敢做傷害我的事,我一定加倍奉還給你們!”

說罷,宋青寧就拉起林雲山快速離去,走之前,她看到宋青書一臉落寞地站在那裡,心裡多少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可宋劉氏害死了秦氏,她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如今的她和宋劉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她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回到自己家後,宋青寧失魂落魄地進了屋,她滿腦子都在想著秦氏,所以一坐到床上,她就再次流出了淚。

林雲山坐到她身旁,將她摟入懷中,低聲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再難過,秦嬸也回不來了,還是好好顧著自己的身子要緊。”

宋青寧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嗚咽道:“乾孃這麼好的人,為啥這麼短命,老天爺好不公平……”

林雲山嘆息道:“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公不公平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罷了。”

許是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宋青寧哭了一會,就在林雲山的懷裡睡著了。

這一晚她睡得並不踏實,中途醒過兩次,每次醒來,都會喊一聲乾孃,然後又默默的流淚。

不過林雲山並沒有守在她身邊,而是由宋青懷守著她的。

畢竟他們還沒成親,他在她屋子裡呆上一晚,會壞了她的名聲。

所以等宋青寧第一次睡著後,林雲山就去了張得貴家,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順便一起給秦氏守靈。

到了天色朦朧亮時,宋青寧再次醒了,昨晚哭了那麼久,她一睜眼,就覺得眼睛疼得厲害,頭也暈。

只見宋青懷正趴在她床邊打瞌睡,宋青寧拿了毯子披在他身上,然後穿好衣服和鞋子,就直接去了張得貴家。

此時已經有許多村民來張得貴家幫忙做早飯,宋青寧到時,就見院子裡一群人在忙活。

她魂不守舍地穿過人群,走到了靈堂前。

張春苗見了她,冷哼一聲就把頭別到一邊了。

宋青寧也沒理會她,而是徑直跪在靈前,拿了香蠟紙錢燒給秦氏,又對著秦氏的靈位磕了三個頭。

“雲山,你一夜沒睡,要不先進我屋子裡躺會兒吧,眼下來了這麼多村民,也沒啥要你幫忙的。”這時,她身後響起了張得貴的聲音。

只聽林雲山道:“張叔,我不困,你有啥需要我做的,儘管說一聲就是。”

兩人說話間,這才注意到宋青寧不知何時過來了。

他們同時走到靈前,林雲山本想給她號脈,看她的傷口恢復如何了,卻見她神色憔悴地抬起頭,對張得貴說:“乾爹,還有孝衣和孝布嗎,我想給乾孃戴孝。”

張得貴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

按著習俗,已故之人收的乾女兒或是乾兒子,是不用披麻戴孝的,可宋青寧卻直接表明要為秦氏披麻戴孝,看來這丫頭的心裡,早就將秦氏當成親孃了啊。

張得貴滿是難過的心時總算有了絲欣慰,他哽咽著應道:“有,給春生準備的那套孝衣孝布還放著,我這就去拿。”

他派了人到懷陽城通知張春生,不過等張春生趕回來,怕是要到秦氏下葬那日了。

所以給張春生準備的孝衣,可以先給宋青寧用著。

張得貴立刻進屋去拿出來給了宋青寧。

宋青寧捧著孝衣去了張春苗的屋子換上,出來後,就一直跪在秦氏的靈堂前,時不時的往火盆裡燒點紙錢。

整個過程中,她一句話也沒說,就算有同村的人前來給秦氏燒紙,她都仍舊保持著跪著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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