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藥拿給宋青懷,讓宋青懷去煎藥,又去看了看宋青寧,確定宋青寧沒啥大礙後,他就回家自個兒做午飯去了。

田裡的稻穀到了豐收之時,所以張得貴吃完午飯就得拿著傢伙下地,他打算先把宋青寧那一畝田裡的稻穀幫她收了,畢竟她現在病著,也不能下田幹活。

宋青寧知道張得貴要幫她收稻穀,十分過意不去,就讓宋青懷去幫忙搭個手啥的。

這兩個月宋青懷一直吃著藥,肺疾已經好了許多,也能稍微幹一些體力活了。

下午的時候,宋青寧服了藥,精神也好了,她不想再在床上躺著,就起來拿著紅線開始比劃編壽字。

秦氏也幫她一起編,可編來編去,廢了幾十根紅線,也沒編出壽字的輪廓。

壽字沒編出來也就算了,宋青寧還因此又受了涼,到了晚上的時候,又發起了高燒。

這下,秦氏就後悔讓她起來折騰了。

好在宋青寧喝了一碗藥,又貼了副退燒膏藥後,沒過多久就退了燒。

秦氏放心不下,怕宋青懷一個人照顧不好宋青寧,索性就留下來在宋青寧那張破舊的床上擠了一宿。

一這宿宋青寧睡得仍舊不安穩,她出了很多虛汗,也喊了很多次林雲山的名字。

秦氏每聽她喊一聲林雲山,心就揪痛一次。

宋青寧這一病,就病了整整五天,期間也是反覆發燒了好幾次,還好在秦氏的悉心照顧之下,她總算是完全好了。

宋青寧風寒好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因為這幾天發燒她出了不少汗,身上都臭了,可秦氏卻死活不讓她洗澡,說是怕她病情加重。

宋青寧就只能忍到病好後再洗。

洗完澡,換了乾淨衣服,宋青寧整個人又意氣風發了。

而且病了這麼些天,她的心境也平和了不少。

以後,她要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能再去悲傷難過。

畢竟陽光溫暖,世界美好,她可不能荒廢渡日。

村裡人這幾天都收完了稻穀,大家都把稻穀挑到了村子外的壩子裡曬著。

這日下午,太陽落坡,宋青寧打算和宋青懷一起去壩子上收稻穀,她在家悶了這麼天,也該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

宋青懷卻以她病剛好為由,說什麼都不讓她去,可宋青寧要去,豈是宋青懷能攔著的。

宋青寧拿著簸箕和掃帚出了門,直奔村外大壩,宋青懷無奈,只好跟著。

到了大壩時,已經有村民在收稻穀了,張得貴和張春苗也在。

宋青寧跑過去幫忙,她也不知道哪堆稻穀是她的,反正幫著張得貴他們收就行了。

不料她剛掃了幾下,一個同村的大嬸就問她:“青寧,你真的和鎮上的富家少爺好上了嗎?”

這一問,壩上的村民都朝宋青寧看了過來,他們眼神各異,有的是在期待著八卦,有的則是對宋青寧滿是鄙夷和唾棄。

宋青懷不想讓他們誣衊宋青寧,就站出來替她說道:“嬸,你可別瞎說,我姐才沒和什麼富家少爺好!”

誰知這大嬸不依不饒地說:“沒和富家少爺好,那她為啥拋棄林雲山,還跟林雲山退了親!”

“就是!”另一大嬸附和道,又說:“青寧啊,你這次可算是把林雲山那孩子傷透了,不然他們娘兩也不會搬走!”

宋青寧聞言,瞬間就懵了。

搬走?什麼意思?

宋青寧急忙問她:“你是說林雲山跟他娘搬走了?”

那大嬸道:“是啊,也就是昨天的事,何繡姑在鎮上買了座宅子,他們娘兩就搬到鎮上去了,真沒看出來,這何繡姑居然攢了這麼多錢,都能買到鎮上的宅子了,虧得以前我們一直以為他們娘兩窮得都揭不開鍋了。”

“可不是,何繡姑平時節儉的很,我們都以為她沒錢呢。”

“所以看人不能看表面,人家一聲不吭地就存上了買房的錢,可真是厲害……”

大家說著說著,就紛紛在議論何繡姑買宅子的事了,完全把宋青寧給拋在了腦後。

宋青寧愣在那裡,她總算反應過來,方才宋青懷為啥不讓她出門,想必就是怕她知道林雲山搬走了吧。

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她最多也就是心裡難受一會罷了。

其實,他搬走了也好,方便他在醫館上工,而她也不用擔心和他在村子裡碰上,免得尷尬。

可是,這樣一來,她怕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宋青寧的心底,即難過又失落,可她把這些情緒掩飾地很好,免得秦氏和張得貴又為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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