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秋一聽夜裡要她值夜,哪裡肯。

氣的大發雷霆,小蹄子現在才多大,就懂得使喚人了。

陪著曬了一中午不說,還摔了一跤。更加邪門的是,站都站不起來,若不是晴天白日,她差點嚇尿了!

好在後面,跪了一下午,她又能站起來了,可是跪了一下午,膝蓋都磨破皮了,走起路還隱隱作痛!

本來想著,用過飯後,就能美美的睡上一覺,要是好好休息一夜,沒準第二天起來起來就好了!

怎麼突然讓她守夜?大小姐就不是一個人安得住的主,夜裡指不定怎麼折騰人!

一直都是喜鵲那丫頭幹的活,現在憑什麼要推到她身上?

靜秋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卻不敢公然反抗。

別看大小姐現在才五歲,但是老爺卻打心眼裡疼她。

要是被李嬤嬤到老爺跟前告上一狀。她不能討得老爺的歡心也就算了,有可能會被發賣出去,那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用過晚膳之後,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柳昔然就讓喜鵲和李嬤嬤退下了。

她一個人靜靜地躺在貴妃榻上,手裡拿著新送過來的話本子,輕輕的翻動著的。

她看的津津有味,突然卻聽見窗外一種刺刺的聲音,正往這邊靠近。

柳昔然將手中的話本子放下,走到窗前,看著窗前黑壓壓的竹林,明亮的雙眸突然閃過一陣白光,嘴角的微笑若影若現。

剛剛的聲音,不是風聲,風吹動竹葉的聲音,和人踩在竹葉上的聲音是兩個樣子的。

小院裡突然來人了,還是這個時辰,顯然,來的不是柳府的人!

竟然不是柳府的人,來的人是敵是友?

就在柳昔然考慮要不要大叫的時候,一股淡的無法察覺的血腥味,隨著夏風飄入她的鼻息中。

不是柳府的人,還是一個受了傷的人,聽聲音,腳步凌亂,是一個受了挺重傷的人!

柳昔然故意在窗前伸了個懶腰,像是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一般,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貴妃榻邊,將剛剛放下的話本子,又重新拿在了手上。

周世庭沿著漆黑的竹林一直向亮光靠近,昏黃的燭光,指引著他一步步的靠近小院的屋子。

當他透過木窗,看見靜靜坐在貴妃榻上的小姑娘,不由一愣。他沒想到自己在逃竄中,誤入一個小姑娘的閨房,而且還是一個剛斷奶的奶娃娃。

靜靜坐在貴妃榻上的小姑娘,胖嘟嘟的,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的,靜靜的披散在身後,那粉雕玉琢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疼惜一番。

“閣下是對我家的木窗情有獨鍾?”

柳昔然看了一眼站在窗外的男子,秀氣的眉毛微微地蹙起。

男子估摸著和自己爹爹的年紀差不多,不修邊幅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很滄桑,卻不邋遢。

明明是來逃難的,卻給人一種在消食的錯覺。

這個時辰,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對著自己屋裡的木窗發呆,柳昔然覺得畫面太詭異,讓她不忍直視!

“你這女娃,真是一點都不討喜。”周世庭回過神,看著站在跟前,與自己隔著一個窗距離的柳昔然,沒有一點誤闖女子閨房的窘迫和自覺。

不討喜嗎?唔,確實不討喜。

算上爹爹的話,再加上李嬤嬤和喜鵲,喜歡她的人,一個手掌都數得過來,算不上很討喜。

“你這話沒毛病。”柳昔然點了點頭,算是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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