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適合這裡,你娶我的時候我看也不是很滿意,對你來說應該是個好事吧。”
俞菲戈想要把氣氛緩和,自然也是說的輕鬆自在。
可是楚澤帆的心卻忽然沉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說離開的時候,他卻不捨的。
可是她曾經不是喜歡他嗎?難道說她恢復記憶就不在愛他了,那之前的感情算什麼。
兩人就這麼相視而對,俞菲戈被他看著有些不自在。
而俞菲戈不想在這樣的勾心鬥角中存活,與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她想擁有自由的生活,而踏出王府,就是第一步。
雖然這樣的要求很過分,但她不得不提出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楚澤帆的聲音低沉,面無表情,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但莫名的,俞菲戈感受到一股寒意,讓她身體寒毛豎起。
不過為了自己未來的生活,俞菲戈還是挺直了身軀,不甘示弱的與楚澤帆對視。
空氣陷入了一片沉靜當中,兩人沉默相對,四目對視。
“也罷,本王答應你,不過,只有本王讓你走的時候,你才能走!”
片刻後,楚澤帆開口,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的感覺,一閃而逝。
俞菲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她總算是達到了目的。
第二日清晨,楚澤帆換上了平日裡不經常穿的王爺衣服,與俞菲戈坐上馬車,一同前往紫禁城。
李菲兒身為宰相之女,對紫禁城很熟悉,但俞菲戈是第一次來,心中頗為好奇。
一路上,她不時地掀開窗簾,望向外邊。
下了馬車,嬤嬤深怕自家王妃不注意守罰,在一旁小聲說道,不過是為了給她提個醒。
“皇宮比王府規矩更為嚴厲,或許你的一句話,就能害了一條小命!”
自然俞菲戈也能聽出嬤嬤的意思,朝著她輕點了下頭,表示已經知曉。
嬤嬤深知宮裡的那群人都死盯著他們,但是有些話她是不能說的。
一路上楚澤帆都閉目養神,而這時,外面的太陽才剛剛升起。
城池高大雄偉,一塊塊青磚錯落有致,一名名侍衛威武雄壯,身披黃金鎖子甲,目光深沉,英武不凡。
被嬤嬤這麼一提醒,讓她突然有一種赴刑場的感覺。
兩人下了馬車,楚澤帆給了她一個眼神,似乎要讓她靠近。
俞菲戈遲鈍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走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腕。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那種清香讓人覺得很舒心,淡淡的流到她的鼻尖,讓她不經意的多聞了兩下。
再加上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成熟男子氣息,讓她不經意抬頭與他對視,這讓她心跳都止不住的加快起來。
“你臉紅了!”
楚澤帆看著她緊張又可人的模樣,他越發想要逗逗她。
被自己這麼一說,她猛然底下了頭,看著她的這番舉動,讓…他還真想嚐嚐這女人的滋味如何!
她們現在的姿勢,很是親密讓人看到覺得很是幸福的一對小新人,這也是她要的效果。
一路不斷有人給他們行禮。
兩人一同走向了宣華門,但由於皇上還在忙著處理政務,兩人就先去拜見皇后。
楚澤帆目不斜視,徑直走過,對這些早已習以為常。
從宣華門到椒房殿,他們足足走了近半個時辰。
遠遠的就看見牆上塗抹出的顏色是紅色。
看到俞菲戈看,嬤嬤在一旁低聲細語的說著。
“皇后住的椒房殿,是因為椒房是用花椒粉塗抹在建築上所以就叫椒房,因為花椒味辛,可以防蟲腐駐,易乾燥,但有芬香,符合帝后的氣勢威嚴。”
今日俞菲戈並沒有帶冬日,而是帶了嬤嬤來,聽到她說的這些,她就知道沒有帶錯人呢。
讓守門的侍女進去稟報,俞菲戈看著‘椒房殿’三個大字微微有些緊張起來。
她不是害怕,而是她第一次來,擔心這個皇宮裡的人會故意刁難她,讓她心理有一絲的不安。
很快,進去稟報的侍女走了出來,很是恭敬的說道:“四王爺,四王妃,皇后請你們進去。”
俞菲戈看了他一個眼神,楚澤帆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後,便率先步入殿內。
原本以為,給皇后請安,殿內便只有皇后一人。
哪知,她剛走進去,屋子裡便早已經坐了一大堆的女人!
提前嬤嬤之前教了她宮規禮儀,腦子裡還有印象,不然此刻面對這一群人女人,若是出了什麼差錯,那丟臉就丟大了。
“兒臣給母后請安!”
“兒媳給母后請安!”
曲皇后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她一遍,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語氣和藹的開口道:“都起來吧。”
其實表面的滿意都是裝出來的,在她沒有進宮之前,她便從青蓮公主哪裡聽到一些流言。
想起她和自己的孩兒楚乾有著一些關係,甚至還有留言蜚語,這讓她心中對這個女子很是不爽。
“多謝母後!”
楚澤帆起身後,便拉著她退後到一旁入座。
儘管只是一個很尋常的動作,但所表達出來的信息量卻很大,俞菲戈還特意的朝他笑了笑。
殿內眾人將此舉看在眼中,紛紛小聲議論起來,畢竟婚前的種種她們還是有耳聞的。
可今日一見,似乎不像外面所說的那般。
“四王爺與王妃能相敬如賓,母妃看在眼中,也甚感欣慰!”
偷偷的打量了皇后一眼,一襲金色的鳳袍十分耀眼,滿頭的金釵更是晃得她眼睛疼。
“昨日,母妃還同皇上請旨,說你倆也是新婚燕爾了,雖知道王妃身體虛弱,前些裡受了涼意不宜出府。可也不能忘了看看母妃啊。”
皇后看上去年齡不大,三十出頭的樣子,但說起話來,卻是一道一道的。
楚澤帆點頭陳道:“母妃說的是,今日本王不是親自將菲兒帶來問候了麼?”
“嗯,甚好!”
這時,坐在皇后身邊的一位女子捂著嘴笑,看坐在身邊的位置,心中也在猜測她。
嬤嬤在一旁低聲提醒著:“王妃,這是皇上的青貴妃。”
皇后連忙咳了咳,看似提醒的語氣,卻有種含沙射影的感覺。
“青貴妃,不得無禮!”
看到上面坐著的人說著話,俞菲戈不知該說什麼好,反正就少說話,或者不說話。
她還是知道禍從口出,為了可以避免犯錯誤,她索性裝啞巴,看她們如何繼續演下去。
“王妃哪需要四王爺護著呀!她可厲害得了,青蓮可是在她那裡吃過骨頭的。”
青貴妃坐在一旁玩弄著手上金紅色的手鐲說著。
停到她這個話,俞菲戈這是看清楚了、這是兩個人傳統好的啊。
聽著滿屋子陰陽怪氣的調調,俞菲戈實在忍不下去了。
“公主乃金枝玉葉,身軀自然是嬌貴無比。”
還想要說下去的時候,皇后發話了,大概知道她接下來的話語,便打斷了。
皇后輕喝一聲,望著一旁的人,青貴妃嘟了嘟,便轉頭不再說話了。
看似是在讓青貴妃閉嘴,卻實在是讓俞菲戈閉嘴,她自然知道俞菲戈既然說話就是有辦法應對。
她自然不想看到這一幕,用假的笑意看向她。
“母後,若是沒什麼事兒的話,那兒臣就帶菲兒先退下了。”
楚澤帆看到一屋子的女子,也看到李菲兒有些不自在,自然也是起身想要告退。
俞菲戈立馬跟著站起來,能走當然最好,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下去。
其他看熱鬧的妃嬪們,打量俞菲戈的目光也個個眼藏深意。
“帆兒,你若是急著去找你父皇,你自個去便是,母妃還想和王妃說會兒話呢。”
一旁的皇后,見他們準備撤,也說道。
“是呀!四王爺心急什麼?皇后還設了家宴,自然是要留四王妃用了晚膳再走。”
這個時候青貴妃連忙用嬌滴滴的聲音喚出來,曲皇后點了點頭,表示正是如此。
“讓菲兒留下陪陪哀家,晚上你再帶回去。”
皇后見他走,自然也不攔著,但俞菲戈她還是想要留下的。
楚澤帆面色微沉,給了俞菲戈一個眼神後,想要告訴她你要自求多福。
俞菲戈感受到了他的意思,瞪了瞪眼,他就這樣把她一個人丟這裡了?也太不講義氣了吧!
楚澤帆表示了一個沒有辦法,便行禮告退了。
皇后一臉慈愛的樣子,對著俞菲戈笑意盈盈的說道:“來,菲兒,來母妃身邊來坐。”
吸了一口氣,俞菲戈帶著微笑從容淡定的走了過去,讓人看不懂她在想什麼。
皇后與她之間表面上看上去很和睦,其實她還是能感覺到一些皇后的一些感覺。
不是很滿意她,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這讓她也是有些注意。
坐了上去的俞菲戈悄悄的觀察了一下皇后的臉色,能感覺到曲皇后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雖不知道她為何,但她還是禮貌性微笑回覆著她。
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敢出聲打擾,只能個個瞪著眼睛看著上方的兩人。
俞菲戈無視所有人的目光,語氣溫柔的問道:“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