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裡只有淡淡的光線流了進來,她觀察著周圍,一堆柴雜亂無章的堆在她的一旁,此刻她就坐倒在地上。

嘴裡的白布想讓她喊卻喊不出來,她的手背在後面動了動,可緊緊捆著的繩子磨的她手疼,可此刻她卻感受不到一般,她隱約感受到現在不逃走她將會有危險。

看著周圍的一切,腦袋也快速轉著,可是她卻想不到任何的辦法,她的腦袋現在卻一片空白,她想到嬤嬤告誡她的話,遇到事情要鎮靜,鎮靜。

她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下來,在不知道告誡多久她才漸漸緩和了下來。

許久一會兒,她望著周圍的能看清的地方,她眼睛一轉便把視線轉向一旁的柴火,她挪動著屁股靠到一個短載的木頭旁。

背在後面的雙手握成拳,讓繩子有了一點空隙,她便把木柴尖的一斷對準,瞬間就讓木柴進到繩子裡。

她歪著自己的手打轉了一下,便用力的磨著繩子,不知道堅持了多久,她手上勒著的繩子已經把她的手腕勒出了斑斑血跡,可她示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額頭上已經微微有了汗漬。

金月樓裡…

冬日正在到處跑著找著李菲兒的身影,她剛才去到後房見沒有人,找尋小二問了之後才知道,他說也沒有見到這可讓她著急壞了。

本想著說是不是回去了,可冬日想到之前她有一次去茅房就給失蹤了,可把她著急壞,她連忙跑到雅間裡,卻發現沒有她的身影。

她著急的神態落在楚昊的眼裡:“怎麼了?”

“小姐失蹤了。”她沒有猶豫的就說了出來,她也是想讓她們幫忙找小姐。

“怎麼會?”楚昊疑惑的問,她不是剛才還讓你傳話嗎?

可楚澤帆的眉頭也是一緊,沒有說話,給了一旁人一個眼神,只見他緩緩走了出去。

“她說在後房等我,可我去了去沒有她的身影,之前小二去給她取衣裳也說沒有看到她。”冬日雖然急,但也很清楚的把事情交代了。

“幫我!”冬日咬著嘴唇,見他們都在哪裡沉思,她把視線放在了楚昊身上,裸出了求助的眼神。

本來還在想是不是她想多了,還想多問幾句,看到她的表情卻讓他說話了:“你確定嗎?”

“確定。”冬日堅定的說到。

“小二,把你們掌櫃的叫來。”楚昊喊道,對冬日的話他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相信她,可就是想要去相信。

很快掌櫃來了,以為是剛才的事情得罪了這雅間的客人,他對這個楚昊的身份也是知道的。

一進來就連忙把事情交代了,可當聽見哪句四王爺是個不舉,這讓楚澤帆臉色更加的黑了,他沒有想到居然有人這麼大膽。

很快楚澤帆剛才給眼神的小的回來附在他的耳朵上,不知道說了什麼,卻讓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似乎能讓這個屋子裡的人凍結起來。

楚昊看了他一下,瞬間移開視線,掌櫃知道楚昊身份,自然也清楚他旁邊的人的身份也不會低,看到他那身上散發的戾氣,也讓他身體一緊,按理說他見的人很多了,可卻感覺到此人不一般。

而冬日聽完立馬也跑了出去,開始在金月樓找尋著李菲兒的身影,沒有在等著他們。

看到冬日跑了出去,楚昊對著掌櫃,嚴肅的說到:“剛才的那位小姐,現在在你酒樓失蹤了,接下來不用我叫你怎麼做了吧!”

嚴肅的房間裡也被楚昊下了命令,很快金月樓裡一片混亂。

時間過的很快…

天也漸漸暗了下來,柴房裡只有李菲兒一個人在那裡動著,可她顧不得那麼多,時不時傳來繩子磨動的聲音。

剛開始她還小心翼翼怕外面的人聽到,可到後面她見沒有人盯著她,她便放肆起來,也是想著快一點能弄開。

就這麼天也黑了,原本房間黑壓壓的一片現在變的更加的陰沉了,黑暗裡看不到她的臉,可她還在哪裡堅持著,只聽空氣裡傳來一聲一聲的摩擦聲,很快傳來一個聲音:“咔嚓。”

她臉上的汗水也順著臉留到了脖頸,她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緊接著她松了一口氣,繩子斷了。

她沒有遲疑,把繩子解開扔到了地上,也沒有看她那手上磨出的痕跡以及那血印,她站起身,便走到門口。

推了一下,這才發現門是鎖著的,這讓她瞬間有失望了,她在房間裡走了兩圈,開始找其他的出入口。

門這邊她不敢去動,她怕有人過來,這樣她就麻煩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捉到這裡,可她顧不得想那麼多,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她走到柴房的窗戶,是用那木架同樹皮製成的窗戶,她抬手推了過來,試了兩下,木頭也很配合的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可她覺得這不像是外面鎖住的樣子,她轉身就望著地上的樹枝,跑過去拿了起來,回到窗戶邊上。

拿起來就在這個滿是灰的窗戶上開始賣力,這個窗戶似乎很久沒有人開過了,滿滿的一層灰在上面佈滿著。

弄了半天,可是還是不起作用,她轉身找著其他更尖一點的樹枝,想要把窗戶弄開。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汗水已經把她的額前的頭髮打溼了,她順手扶起自己額前的頭髮,順手用綢緞般的袖子擦掉臉上的汗漬。

她眼睛猛然睜大,抬起手就朝頭上摸去,三八兩下的就摸索到了髮簪,她看著尖尖的一端臉上又笑了起來。

到了窗臺,那精緻的髮簪被她握在手裡放到架框的低端,一個用力翹起,幾個木枝飛起,她快速的方法沿著邊反覆著動作。

很快她試了一下,但由於聲音比較大,使得她不得不停下來,但窗角已經開了一些,在她望了望外面沒有人,她便放肆起來。

一個勁兒的推了一把,那個關著的窗戶就豁然開朗了,天因為是冬天,太陽也早早的回去休息了。

外面灰暗暗的一片還是有些微弱的光亮,在她瞧了瞧周圍環境,看不到人,也聽不到聲音,寂靜的角落讓她也提心吊膽,深怕下一刻就被人發現。

她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哪裡忐忑不安,她堅定了自己的意念,便費勁的出了窗外。

清新的空氣並沒有讓她覺得放鬆,她此刻是在一個院子了,陌生的院落讓她無處前行,她底下身子開始沿著邊走。

昏暗的路線讓她在兩個拐角處看到一線光亮,哪裡還有人在哪裡穿梭著,是不是還傳來飯香味,這一下子邊勾起她的食慾,肚子也不爭氣的叫喚了起來。

午飯就沒有吃的她,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可是她卻知道不能過去,可是她不從這裡過去,好像去不了前院,那柴房的另一面就是後面。

她是根據著相府的院落想到,既然現在不能去前院大門離開,就只能去找後面離開。

相府裡…

楚昊同楚澤帆都坐在相府的正廳裡,畢竟是他們帶著李菲兒出去了,現在人不在了自然也要給相爺一個交代。

相爺也在哪裡走來走去,很快衙門的縣令走了進來行禮到:“相爺,四王爺,五皇子。”

一聽到聲音,宰相爺連忙轉身看到他扶腰半蹲著,他趕快過去扶起:“快起來,怎麼樣了。”

“小的已經派出官兵全程搜尋了,相信很快就有訊息了,還有同大小姐發生口角的便是劉葉家的大夫人,微臣已經派去調查。”縣令說到。

不說她還好,四王爺楚澤帆一聽到她黑也更黑了起來,但現在主要是找到李菲兒為主事,要不她現在已經玩完了。

“相爺對他應該不瞭解,可是對他的姑夫是相當的瞭解,他便是尚書府劉慶的侄子。”縣令沒有停下來,繼續說道。

“呵,是他這個老東西啊!”他表情也是很不好看。

“先找到大小姐再說。”李宰相說到。

“遮,那微臣先告退。”縣令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相府的管家也跑了進來說到:“大小姐沒有找到。”

“廢物,接的去找。”李宰相怒吼到,管家見他發火,連忙轉身跑了出去。

另一邊冬日也在金月樓找尋李菲兒的身影,既然她是在金月樓裡不在的,那她就肯定在這裡,或者有什麼線索。

金月樓也因為這個事情也破格先行閉店了,誰讓楚昊是皇子呢,有這個能耐。

掌櫃的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金月樓,來到了太子的後門悄悄走了進去。

很快他被帶到了太子的面前,他跪下把事情給太子彙報著,太子也是緊皺著眉毛。

聽到他說相府大小姐同四王爺楚澤帆去金月樓,他就臉色不好了,他之前便已經接到訊息了,可李菲兒的失蹤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不是相府同四王爺在一條陣線上了。

這也讓他開始提防著李宰相這個老東西了,本來這個李菲兒該是他的,雖然看不上這個人,但這個背景他還是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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