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知大小姐,二小姐來正廳,相爺有事找她們。”管家吩咐著相府的家丁。
過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李芸雪便攜玉韻來到了正廳,正廳中央相爺便坐在那裡等待著她們的到來。
翩翩起舞的裙襬隨著她的步伐搖曳生姿,相爺看到她優雅的走進來,連忙招呼著:“來了,芸雪,坐。”
只見她走到相爺前方:“芸雪見過爹爹。”“見過老爺。”。
在李芸雪坐下時也不忘行禮,讓相爺也很滿意,隨後又見陳雪琴來到了正廳,很快房間裡聊起天,坐等李菲兒的到來。
三人閒聊許久,也不見大小姐的蹤影,相爺對她這些天的表現印象極其差,她以前的乖女兒在嬌寵也不像這般。
這些天他的怒火被陳雪琴也壓了下去,那天清晨,想到她落水身子不好,專門讓她過來一起用膳,卻沒有想到,她壓根也沒有來。
他只好作罷,剛好要去早朝,他黑著臉連早飯都沒有用便出門了,讓陳雪琴臉色也是尷尬,今天又是這樣。
剛想要發火卻見她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見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懶散的狀態讓相爺眼前一黑。
“啪!”一聲,相爺怒氣的拍著桌子。
這也是把李菲兒驚到了,心理想著,這又是誰惹自家爹爹了,怎麼從醒來每次見他都是在發火。
本就睏意的她瞬間清醒了很多,她和冬日行禮後卻不見他答應。
心理充滿著疑問,想到她便抬起頭就問:“爹爹,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你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現在連規矩都不知道了,是吧?”見她還一本正經的問著他,讓他眼前一頭黑線。
“孩兒做錯事了嘛?”她望向一側的冬日,再看看上方的孃親。
見兩人都無奈的回著她,她挑眉奇怪著並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眼前的爹爹。
相爺想起的那日早膳心情就一落千丈,那日清晨這事李菲兒早已拋到腦後了。
冬日那日且讓人帶話告知夫人和相爺大小姐身體不適,可她卻不知道這話沒有帶到。
“來人,把大小姐帶到祖宗面前罰跪,等到她想起過錯再放出來。”聽到她的話,讓他氣更是不大一處來,讓父母親等,這本就是大不敬,鑰匙不懲罰一番,進到宮裡還不得翻天。
冬日和陳雪琴一聽連忙叫到:“相爺,大小姐知道錯了。”
“老爺。”陳雪琴望著他,想要讓她收回去這個話。
“我不跪祠堂,爹爹,孩兒壓根不知錯在哪裡,為何要跪。”被突如其來的罰跪讓她心情低到了谷底。
“你,你,你!帶下去。”被她的頂撞讓他這個相爺的臉更是掛不住了,舉著手指向她。
“還說爹爹對我好,從我醒來到現在沒見他來看望我就算了,還屢次三番見我就是發怒火,孩兒躲你也躲不過。”她帶著無辜語氣朝冬日和陳雪琴埋怨道。
正廳裡管家帶著幾個漢子就要行動,這些話就充斥在個房間裡,瞬間讓這個房間的溫度冷到了極點。
這莫名其妙的事情讓她無數繁複的情緒在那雙眼中一一閃現,隨著她的緊張情緒讓她腦海裡出現一絲絲的畫面感。
這讓她沒有在說話,腦海裡浮現出很多與這裡格格不入的畫面,她搖搖頭震了震,才感覺好受一般。
“菲兒!”陳雪琴聽到大喊一聲。
“放肆,這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能說出口,逆子啊。”
李菲兒狠狠的咬住下唇,指甲泛白,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父親會這樣說她,身體的不適感也漸漸傳來。
“大小姐。相爺,婢女是給大小姐梳妝才耽誤了時辰,老爺,要怪就怪我吧。”她喊了聲李菲兒,隨後跪倒相爺面前,希望她能不要怪罪她。
看的出李菲兒這個罰跪是逃不過的了,陳雪琴知道當家做主的是他,便帶著憐惜的眼神望著李菲兒。
“閉嘴,冬日,你下去吧…”這句話是陳雪琴說的,但她還想說什麼,卻被她的一記眼神回了過來。
冬日只好領了話便下去了,臉上表情也是十分的難看,出了外面,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暗灰色的顏色籠罩著大地。
全程李芸雪都在哪裡乖乖坐著,她其實已經知道過幾天便是皇家的宮宴了,她還想著如何不讓李菲兒前往哪裡。
她害怕皇上突然一個下旨,太子妃的位置就不是她了,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剛想著如何做,眼前的一幕便出現了。
望著被帶走的人,嘴角也漏出了一抹譏笑,心裡想著,老天爺都幫她啊,太子妃必定是她的了。
“爹爹…”她剛要開口想緩和一下氣氛,卻別相爺無情的打斷了。
“芸雪,你不要替她求情,該讓她好好反省反省了。”李芸雪聽見也只好罷口了。
沒想到他的爹爹這麼幫她啊,她也能明顯感覺出來,這個爹爹也把她放在太子妃的人選了,心裡面也有她了,不管怎麼說,對她來說是一個好的現象。
但想起孃親在生下她後,變早早離世,讓她心裡對著個爹爹也是有著獨特的情感,她甚至埋怨這個父親,是他害死了孃親。
最近的一些事情也漸漸讓她想開了一些,只要她能成功的成為太子妃,她把恩怨就此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家帶著她到了祠堂,這裡是她不曾來過的地方,剛到門口,素淨莊嚴肅穆的氣氛便籠罩著這裡。
管家吩咐他們:“大小姐,得罪了。”
“來,帶進去。”只聽他的一聲令下,她被幾個人按在了祠堂的墊子上。
幾個大男人的力氣她是掙脫不開的,一個吃疼便迅速的遍佈全身,頭也甩了一下,。
祠堂裡上方有著案几,案几上有著蠟燭,還有那焚香在香爐裡燃著,望著上面一排排黑色的排位,讓她對這裡有一點的害怕。
周圍黑壓壓的氣氛讓她覺得心理堵著慌,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陰氣太重還是怎麼的讓她頭昏昏的。
漸漸的她的眼神變的模糊起來,腦海裡出現了那天竹林裡楚澤帆的身影,落葉與他在空中伴舞的情景。
一晃眼他便出現在小河邊,他穿著黑色金絲繡花的衣袍,躺在哪裡,周圍的綠地是那麼的茂盛。
記憶突然在這時斷了,她暈暈沉沉聽到管家吩咐著:“不用盯著了,走吧。”
幾個人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這裡,在管家走時嘴角還漏出了一抹嘲笑,一側男子低沉的帶著憐憫的眼神望向她。
他眼神裡帶著想幫她卻無能無力的樣子。
再過三天就是宮中宴會的日子了,這是一個很盛大的宴會,這不單單是皇室之榮,更是朝中大臣們的機會,每年宴會皇上都會親自賜婚,或者納妃,這對於閨中女子而言可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不少想著攀龍附鳳的女子可都是精心打扮的。
相爺本叫來她們是為了宮中的宴會,卻不曾想到會讓他發如此大的火。
正廳裡。
“老爺…”陳雪琴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一個瞪眼讓她什麼話也說不出。
“住嘴,這都是夫人你寵出來的,這要是出嫁了丟臉的都是相府。”
此刻古色古香的房間裡緊張的氣氛很是沉重,李芸雪扶了扶水潤的臉龐,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爹爹,喚女兒過來可是有事?”
她這一開口,氣氛瞬間緩和了一些,望著上方的人,等待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被她一鬧,都忘了正事了,再過三日,宮中的盛宴就要到了,夫人和芸雪且準備一番吧。”
“這次皇上有意無意想給皇子們選妃,芸雪可得好生準備。”他現在把希望都放在了李芸雪的身上。
“好的,爹爹,女兒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只看李芸雪起身行禮著。
陳雪琴卻沒有說話,她的心還在李菲兒的身上,剛才她沒有聽到讓菲兒準備,難道說他不打算讓她去了。
心理這麼想的,但她現在還不能說,她得想辦法為自己孩子的以後選一個好的親事。
“老爺,妾身身體有些不舒服,且先行告退了。”陳雪琴見沒有什麼事了,便想先退下。
“嗯,夫人身體要緊。”只見相爺眼裡的憐愛漸漸消失了。
在相府裡曾經只有兩位主子,一個是正室便是陳雪琴,還有一位就是李芸雪的孃親,可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李宰相還是愛李菲兒的,只是相府的榮華富貴,相府的面子和對李菲兒的愛比起來是不值一提的。
現在他的想法是李菲兒不進入皇家來說對她是好的,她的性格不適合在哪裡生存。
自從她落水醒來後,大家閨秀的氣質風範在她身上一點都看不到了。
曾經因琴還在京城名聲大齊,誰知這還沒有過去多久,名聲就要一落千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