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也是這個地方不受重視,而且他從來不能夠調任的理由吧。

所以當紀宸車隊到達縣府衙門的時候,並沒有預料之中的歡迎陣勢而是冷冷清清的,只有縣官大人一個人在外邊兒站著。

“下官和鳴見過成王爺。”縣官大人冷冷淡淡地行了一個禮,似乎並沒有多少諂媚和熱情。

站在衙門前往裡邊看可以看到裡面一口口大鍋架著,然後在煮一些粥,想必是把縣府衙門當成賑災的地方了。

“和大人不用多禮,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將這次災情好好整理一下,等會兒來跟本王彙報。”

紀宸自然不許有人恃才傲物對他如此冷淡但是他尚且不知道這個縣官大人是好材木還是壞材料所以也不說有多討厭,但是也絕對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下官知道了,還請王爺入內堂稍作休息。”縣官大人稍稍吃了一驚,往日哪個上次來不是先做一番享受才會再過問政事,這個王爺似乎並不像看起來那般遊手好閒。

不過孰是孰非是怎樣的人還是要等交涉之後才能明白。只希望能夠給這個貧瘠的地方去拿一點資助。

紀宸帶著季寧穿過縣衙門的院子,看到一口口大鍋裡煮的稀飯已經非常的稀了,但是還是有很多衣衫襤褸的人們捧著碗等待著取粥。

那些官吏們來來往往奔赴著不斷的照顧災民們,絲毫沒有松一口氣的機會。

“看來這個縣官大人倒不像是一個壞官啊。”季寧緊緊的跟在紀宸的身後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今天等我們來了才做這些表面文章?還是等會兒聽聽他怎麼說,看看具體的怎麼處理吧。”

紀宸聽到身後女子的話還是不為所動,如果單憑表面文章就能下判斷的話,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縣官大人過了許久才過去,他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懷裡還抱著一摞摞的賬本。

“本王讓你一柱香之後便過來,你若做不到大可於本王說,本王可以寬限你時間。可你既然答應了本王,又為何遲到?你是覺得本王很好欺負還是你想給本王一個下馬威?”

紀宸端坐在堂上面色如水非常的難看,看著那一摞摞的賬本心裡更是焦灼的厲害。

季寧坐在師爺的位子上,無可奈何地嘆口氣。

如果說這個狐狸王爺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恐怕就是太過較真了吧。

做什麼事一板一眼的容不得人出一點岔子。剛才她都看到這個縣官跑來跑去照顧一個受傷的災民,可偏偏紀宸不依不饒的。

“下官不敢,只是方才有一個人受了點傷府衙裡騰不出人手來,下官只能親自給他包紮。”

和大人絲毫沒有被這個王爺的氣勢給嚇到,她他有條不紊地講出了自己的理由,雖然其中的確包含了一些故意給他下馬威的成分。

紀宸冷冷的笑了笑指尖在桌子上輕輕敲響,他將自己冷如12月飛雪的目光定格在這個縣官大人身上。

“方才本王就見你在這堂前經過了一次。若是包紮的這麼慢那人恐怕也要血盡而亡了。”紀宸聲音也十分的寒冷似乎蘊藏了無限的怒氣,他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人大跌眼鏡。

“王爺如此守時的人為何還比約定的時間要遲了這麼多天,害本官苦等。王爺可知道這幾日為了等王爺的到來,本官沒有去下面檢視情況,方才有人來回報說泥石流又一次襲擊了一個村莊,造成數百人的死亡。”

縣官大人據理力爭他毫不畏懼地抬頭看著紀宸,他言之早早語氣十分的不客氣。

紀宸微微眯起眼睛這會兒反而沒有那麼生氣了,這個縣官大人如此看來,倒是敢於直言不諱。

說起他遲來的事情他就生氣,本來都要到這個縣城了偏偏路上又遭逢連夜雨,那些無能的傢伙害怕晚上走夜路容易出事,死活不肯再走前一步。

現在他又怎麼好意思說他是在路上遇到了行刺又受傷又被拖延到今天?這等丟人之事就連上報皇上也不敢,而且也不敢打草驚蛇如何能告訴這個不認識的縣官呢?

“如此說來,你倒是怪起本王來了。本王是遲來了許久可我也沒見你把這災情給處理好,你說說現在這賑災賑得怎麼樣了?”

紀宸忍下了心裡的那口氣,語氣臉色都是冷冷的看的人害怕。只是為了不耽誤正事。

他決定不再和這個縣官計較了,但願他以後千萬不要被他抓住把柄,不然他可要好好的整一整他出氣。

直到聽到這個狐狸王爺把關注點從這個縣官為何遲到轉到別的事上面季寧才松了一口氣,本來她都打算出言打斷這個狐狸王爺的苛責這下不用她出頭到是最好了。

“此次災禍的根源是那從山上下來的泥石流,你是留的原因又是因為山上沒有一條河流量很大的河,河水在冬天結冰又在春天解凍但是因為其中有些冰塊根深蒂固,並不能一下子解凍,所以在水流的推舉下,它們便會溢位河道或者阻攔河水這才導致河水氾濫,衝沖塌了本就不堅固的泥土造成了泥石流。”

和大人說起這個事故的根源時候臉上出現了許多羞愧的神色。

紀宸微微眯眼,並沒有就此放過這個窘迫的縣官。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上報朝廷懇求朝廷撥錢修築堤壩?等災禍出了你才覺得後悔才去補救?真是辜負了他們稱你為官清廉的好官。”

紀宸聲音冷冽,幾乎要把這一場災禍的所有根源都歸結於這個縣官了。

似乎是知道這個王爺手中權力不小為人又不算太壞,和大人撲騰一下就跪了下來。

“是下官不善逢迎在朝中無人,屢次上摺子都被駁回了,只求王爺能救救我們這一方百姓,下官願意為王爺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和大人一向嚴肅的臉上此刻掛滿了哀求,他幾乎是聲淚俱下的哀求著。他當初那麼義正言辭的拒絕那些人的示好時怎麼會想到會有今天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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