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萍睜眼的時候,孟文宣就坐在旁邊的軟榻上,小桌上堆了好幾堆摺子,饜足的男人下筆行雲流水,嘴角甚至還掛著笑意。

頓時覺得生無可戀的梁清萍認命的閉上了眼,聽到動靜的孟文宣放下手上的東西闊步走了過去,一隻手撩起帳子,一隻手伸進梁清萍的錦被:“起來。”

“孟文宣,把你的手拿出去!”梁清萍怒道,這個混蛋,摸哪裡?!

“謹遵皇后諭旨。”孟文宣縮回手卻又摸上了梁清萍的臉,“皇后這麼看著孤,不是想孤親自為你更衣?”

“鬼才用你!”梁清萍霍地坐起來,抬手先推開了孟文宣的手。

孟文宣卻彎腰在她額上印上一吻:“很香。”

“你——”梁清萍想要大聲斥責,又怕他真的再來一回,只好轉為腹誹。

“皇后在想什麼?”孟文宣就抱著胳膊立在床邊看著她慢騰騰的穿衣裳,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肯定沒說什麼好話。

梁清萍撅著嘴不說話,秀文將預備好的衣服送過來,孟文宣自然的伸手接過套在了還在扯身上中衣的梁清萍身上。

“這樣?”孟文宣伸手將梁清萍領口的鳳尾盤扣繫上,釦子兩邊對上,還真是鳳尾的翎眼,一點兒也不帶錯的。

梁清萍不說話,只伸手順自己的頭髮,濃郁的髮香散開,孟文宣的手往下系下一顆,嗅著她的髮香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梁清萍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自己伸手去系,一邊埋怨:“誰讓你系了,那麼慢!等你繫好,飯都涼了!

大清早的,你不在你的無極殿待著,賴在我這兒幹什麼?等那些老大人知道,你就等著戴個沉迷美色的帽子吧!”

“原來如意也覺得自己美。”孟文宣的嘴角帶上調笑的弧度,梁清萍卻硬生生的理解成了嘲諷,於是抬腳狠狠的踩了他一腳,轉身就走。

孟文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然後跟上梁清萍:“皇后心情不好?”

正在洗臉的梁清萍一愣,譁啦一聲手裡捧得水落回了水盆裡,她抬起頭看孟文宣,臉上還帶著水珠:“誰說的,本宮心情好著呢!等一會兒你看我怎麼刁難你的心上人!”

孟文宣輕咳了一聲,轉頭去看內室門口掛的珠簾:“是嗎?既然皇后有事要做,那一會兒朕自己去東宮吧。”

“孟文宣,你能不能正經點,孟龍淵好歹是你兒子,你能不能別欺負他!”梁清萍瞬間炸毛,每次孟文宣見了兒子就沒過一次好臉色,還要罰東罰西,跟上輩子有仇一樣!

梁清萍迅速收拾起來,兩個人吃飯,她一雙眼睛只盯著孟文宣,生怕她一個看不住這人就跑去禍害自己的兒子,本宮辛辛苦苦生個兒子出來可不是給你欺負的!

孟文宣被她熾熱的視線盯著,過了一會兒放下筷子問:“皇后這麼看著朕,是瞧上了朕手裡的玉箸還是想嚐嚐朕的味道?”

看著孟文宣的臉已經嚴重走神的梁清萍迅速一抬下巴:“怎麼,看你還要錢嗎?”

“要是別人這麼盯著朕的話,朕會把他的眼挖出來,但是是皇后——朕不介意請皇后品嚐一二。”孟文宣粲然一笑。

梁清萍腦子裡閃過兩個字: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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