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剛剛被眼神警告過了的胡管家再不敢胡思亂想,安心地開著車,快速而平穩,很快就回到了傅家。
傅逸清看著靠在一邊還在睡著的林玥心,想了想還是沒能忍心將她叫醒。
明天就要帶著林玥心第一次真正的回到華盛集團,還有的累呢。今晚,就讓她好好休息吧,這樣也好有體力來應付明天那難纏的各方人馬。
於是傅逸清輕輕地下了車,走向了車的另一邊,小心而輕柔地抱起了林玥心,慢慢地將林玥心送回了房間,而沒有吵醒她。
將林玥心安置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看著林玥心安靜的睡顏,傅逸清感覺自己彷彿聽到了心臟跳動如鼓的聲音,甚至在林玥心在睡夢中無意識地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角之後,傅逸清有些忍不住想要低頭吻上那張誘人的紅唇。
傅逸清倏爾想起他第一次帶林玥心回來的路上,林玥心看著自己著了迷,居然鬼使神差地摟著他親了過來,還舔著他的唇。
雖然傅逸清當時很“正直”地馬上推開了林玥心,甚至還一臉正經地惱怒著問她在做什麼。但只有傅逸清自己心知肚明,當時的自己其實並不排斥那種感覺,甚至還有點喜歡,還有點......貪戀。
只是傅逸清不想承認他會那麼容易就淪陷,所以嘴上不饒人。他的惱怒而並不是真的生氣,而更多的是惱羞成怒。
但其實傅逸清自己心中也清楚,要說淪陷,自己其實早就已經淪陷了,早在更早更久以前,他就已經徹底地為了這個女孩淪陷了。
看著睡在床上的安靜甜美的林玥心,傅逸清又笑的溫柔。直到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那瘋狂的想要吻上去的衝動的時候,傅逸清才終於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
傅逸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暗暗地想著現在還不是時候,來日方長,才終於平息下來自己的心猿意馬。
然後傅逸清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林玥心,起身離開了臥室。
他雖然也很想擁著她入眠,但是現在不可以,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今天的事情多少有些打破了他之前的安排與步調,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要處理,而且還有公司本來的一些業務他也必須要今天整理出來。
之後,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要好好思考一下該如何應對於防範江潤禾甚至是整個江家的陰謀。
從今天江潤禾的表現,傅逸清就已經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是在策劃著什麼大事件,而這件事一定是針對他或者是針對林玥心的。
而現在最麻煩的一點是,江潤禾的手中很有可能還掌握著當初林玥心在夜總會時候的錄影影片。這件事絕對會是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大隱患。
雖然那個記者已經解決好了,但是傅逸清可不會相信以江潤禾的手段,他會將這種重要的證據只交給一個記者,而自己不留備份。
所以傅逸清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他的助理一定要對這件事情高度關注。
而且還吩咐了人時刻注意著今天到了場和沒能到場的各路大小媒體的動向,一定要和他們洽談好明天的新聞內容,而不該說不該出現的,要不惜一切代價買下來,絕對不能讓那些有心人隨意操控輿論,不利於局面的新聞一條都不能見報。
這可以說是做好了防範的第一關。傅逸清就是要江潤禾即使手中握著證據,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分享可以放的平臺,讓他所謂的黑料實證變成廢物。
當然這樣做也是有代價的,首當其衝的就是錢。
要知道那些無良的媒體對於這種事那都是很敢於獅子大開口的。甚至有那麼一撥人幾乎就靠著到處挖掘這種黑料,也不去管真實不真實,只要“證據”看起來“千真萬確”,他們就敢當作籌碼大加渲染。
而你如果想要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那就要接受他們的漫天要價。
要是在以往,這麼點錢傅逸清可能還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這個當口,華盛目前的情況......
傅逸清想著有些擔憂,尤其是想到今日之後江家對於華盛的抵制肯定會再次增強,更是皺起了眉。
然而傅逸清雖然擔憂,卻也並不害怕什麼。事情做了都做了,既然這麼決定了,那就沒有後悔的餘地,只能堅定地走下去。
但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他總歸會護著林玥心的。只要林玥心沒事,那其他的事也就不算什麼事。
傅逸清慢慢地深呼吸,在腦中飛快地思索著應對的方案。
突然,傅逸清想起了一個人。也許,這個人還真的能幫上什麼忙呢。
在確定了想法之後,傅逸清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的處理之中,幾乎一整夜都沒怎麼閤眼,直到天快亮了才小憩了一會兒。
然而一直到了清晨的指標已經指向了八點三十分,林玥心還是沒有要睡醒的徵兆。
本來耐心地等待著林玥心自然醒來,想讓她多睡一會不想太早打擾林玥心的傅逸清終於忍無可忍。
看這樣下去,如果真的要讓林玥心睡到自然醒,那她可能要把半天都給睡過去了。
傅逸清皺著眉有些無奈地叫醒了林玥心。
林玥心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拂了拂傅逸清“搗亂”的那隻手,翻了個身繼續睡,嘴裡還咕噥了幾句傅逸清沒有聽清但很確定是抱怨的話。
傅逸清眉皺的更緊了,涼薄的聲音響起,彷彿不帶有一絲感情和溫度。
“你還準備睡到什麼時候,昨天才豪言壯志地在那大言不慚,說什麼要重新拿回你父親的華盛集團,都是給大家當笑話聽的嗎?”
這冰冰涼的話語鑽進了還半睡半醒間掙扎的林玥心的耳中,瞬間讓她清醒了過來。林玥心猛然坐起了身,迷茫地左右看了看,然後鎖定住了傅逸清的眼睛,人還有些愣愣的。
“回華盛?我嗎?昨晚...難道昨晚......我不是在做夢?你真的說了要助我重回華盛?”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