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在司無冥那裡吃了閉門羹,氣急地跺著腳,快步回到府上。

府中的青花瓷破碎的靜躺在地上,屋裡身著水粉色羅裙的女子將一腔怒意撒在身邊婢女身上。

“這水怎麼這麼燙,你想害死本郡主嗎?”安月將水杯用力地往木桌邊上的婢女砸去,辱罵的聲音尖銳刺耳。

“郡主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婢女暗叫倒黴,正巧觸到安月黴頭,痛苦的閉上眼,將恐懼與絕望遮擋。

“來人,拖出去杖斃。”安月揮揮衣袖,朝門外吩咐道。

片刻,屋子便沉寂了。

安月回想起那晚又氣又怕。氣的是自己被木良算計,心裡怨恨木良更甚。怕的則是經這件事後司無冥對自己避之不及,自己怕是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定還有辦法補救,安月這般樂觀的想著。

“安月郡主何在?”響亮的公鴨嗓傳入府內,打斷了安月的思緒。

“齊公公。”安月提著裙襬,瞧見是皇上身邊紅人,迎笑回應。

“皇上擔心安月郡主在這兒不適應,便派老奴帶些禁衛軍前來送安月郡主安全回京。”齊公公臉上掛著笑容,說出的話語卻是讓安月花容失色。

“齊公公,我……我在這兒還是適應的。”安月哪裡聽不出話外之音,只是現在還未向司無冥解釋,也沒有得到司無冥的原諒,哪兒願意離開。

“安月郡主,昨日之事皇上已不想追究,您可不要不懂事,拂了皇上的心意。”齊公公仍是慈祥的模樣,可眼底帶上了不耐,話語已沒有先前的恭敬。

“安月知曉了,謝皇上。”安月蒼白著小臉,張了張嘴,緩緩開口。

迫害太子已是觸犯了大罪,即使自己是皇室也不能避免。如今已得皇上原諒,只能順勢離開,才能保全自己。

“如此甚好,老奴便告辭了。”齊公公任務完成,留下身後一排排的禁衛軍,將拂塵一甩,搭在手臂上,邁著沉穩的步伐離去了。

——

“那外番公主真是膽大包天,竟在本宮眼皮子底下使花招。”皇后大掌在檀木桌上一拍,怒罵不止。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已命人派太醫前去給太子殿下看了。”身邊侍奉皇后的婢女低下腰安慰道。

“太醫怎麼說?”皇后平復了情緒,開口詢問。

“太醫說太子殿下中的毒有些蹊蹺……”婢女還未說完,便被皇后慌亂打斷。

“什麼?那該如何?可有解決的辦法?無冥會不會……”皇后亂了神,開始胡思亂想。

“娘娘,不必擔心,奴婢話還未說完。太醫說雖蹊蹺,但卻不致命。”婢女安撫著解釋道。

“那便好,那便好。無事便好。”皇后自顧自地唸叨著。

“是啊,娘娘且放心。”婢女見皇后這般,只道她如此關心太子。

“既然沒什麼傷害,便讓太醫將這病放一放吧。”皇后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對著身旁的婢女吩咐道。

“娘娘?是。”婢女壓下心中的不解,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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