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郡主是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暗自氣悶著跺腳。
這也無怪她在口舌上得不了寧嬌好處。好歹寧嬌也是見多了這類事情,經驗可比被一直奉承到根本不會跟人鬥言語的安月郡主要見多識廣得多。
面對寧嬌的回話,安月郡主除了乾瞪眼跺腳表示怒意之外別無他法。
多說多錯,這個詞可算是專門為了安*月郡主在寧嬌面前的表情而量身定製的了。
木良公主驚異於寧嬌的話語,讚賞有餘,卻還是分得清這樣的人和她決計沒法走到一路的。
非友,即敵。
和寧嬌比起來,安月郡主著實有些不夠看,木良公主見到了寧嬌,自然也無甚在意身邊氣得說不出話,除了跺腳就是怒瞪的安月郡主了。
“寧小姐也別太為難安月郡主,這件事本應該由我引起。”木良公主大方一笑,打破了漸漸尷尬起的氛圍。
“嗯?此話怎講?”寧嬌適時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木良公主可沒有安月郡主那麼好對付,但至少現在明面上她們也只是普通剛剛相識的人罷了。兩邊都擺著微笑的溫和模樣,就算稍後會有衝突,先在還是好好相處為上策。
“寧小姐既然是司無冥的前未婚妻,那應該知曉我選擇司無冥的原因。”
呷了口茶水,木良公主不急不緩地說道,好像得到了胸有成竹般的勇氣。
“臣女本就與司大人無緣,自然不甚了解。”
違心話而已。寧嬌多少也和司無冥相處過外人難以想象的時光,若論有多瞭解司無冥,在場的幾個閨閣女子當中,寧嬌自認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只不過,瞭解得多,有時候更是最致命的利刃。
“本就是來和親的公主,寧小姐也不必這麼拘謹。”木良公主淺淺一笑,大氣之姿確實有一番公主的味道。
“那麼,就請木良公主聽臣女一言。”
“哦?請說。”
木良公主眉間一蹙,仍然頷首允許寧嬌說出她想忠告的話。
“——姻緣天註定。”寧嬌輕吐出字,笑容依舊不變得明媚,一字一頓卻冰冷如窖。
在場的都是有點小心思的人,能理解到幾分意思那就得憑自身能力。
而木良公主自然也是懂得的,她別有深意地緊盯著寧嬌,想要看出些什麼,但寧嬌只是那不驚不乍的溫和模樣,木良公主只得作罷。
只是心裡卻把寧嬌的位置放得更高了些。
“你……說得對。”
木良公主輕聲應下,和寧嬌算是都大抵探知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寧嬌保持著完美的笑容,和木良公主對視一眼算作交流過了,轉而又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在一旁暗自生氣卻又不好發作的安月郡主。
安月郡主的心思,寧嬌怎麼可能會不知曉。
為了讓寧嬌出醜,安月郡主可謂無所不用,本以為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卻不想被寧嬌巧妙化解,最後也只能賠了夫人又折兵,碰一鼻子灰了。安月郡主怎麼會不生氣。
可再怎麼生氣,以安月郡主的身份和立場,她也沒那個能力去反駁。否則就不止是敗給了寧嬌,連好不容易結識的強大盟友木良公主,也都回對她失去耐心。
安月郡主沒有下賭注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