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黑的墨眸中,並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即便是這樣,也讓喬安安有那麼一剎那的愣神,那樣一雙眼眸,好似帶有穿透力一般,只是一瞬間,就能看到她的心思。

暗暗握緊自己的拳頭,喬安安在心底給自己打氣,控制著身子,不讓自己說話的時候,有一絲的顫抖。

“是這樣的,醫生說我身子沒回覆好,不宜……嗯,適合一人獨睡……”

一人獨睡?

她是要分房?

喬安安只覺得自己的話音剛落下,房間內的溫度驟然冷了下來,常年保持恆溫的房間,好像一下子進入了冰窖中,令她渾身冷到不行。

控制不住打個寒蟬,喬安安強忍著雙腿發軟,想跪下的衝動,再次開口:“薄先生……”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薄靖年直接打斷了她。

“不必了。”

嗯?

抬眸看去,薄靖年合上了雜誌,修長的雙腿一伸,直接站了起來。

冰冷的目光看過來,裡面只有一片寒意,一絲的笑意都沒有,可他的唇角,卻彎起了淺淡的弧度,“我回公寓,不勞煩你想著如何躲避我了。”

砰的一聲將門重重的關上。

喬安安倚靠著牆壁,身子一點點的軟了下來。

癱軟的坐在地上,冷汗順著額頭流淌了下來。

她這是……躲過了一劫?

樓下。

許叔看到少爺大晚上的穿著襯衫,直接從樓上大步走下來,臉色陰沉一片,明顯是心情不好的模樣,還沒上前詢問,他已經先開口。

“備車。”

“少爺,這麼晚,您是要去哪裡?”

薄靖年瞪了他一眼,冷聲道:“酒吧,趕緊備車去!”

“是。”

許叔不敢再多問,趕緊把車子準備好,司機已經在車上等候,車門已經開啟,誰知道薄靖年直接讓司機下來,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

哐的一聲,把車門關上,直接開動車子,出發。

喧鬧的酒吧內,蕭北決和蔣文宇左擁右抱,各自摟著美人笑呵呵的喝著酒,而打電話約他們出來玩的薄靖年,倒是一個人冷冰冰的坐在那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

陰沉的臉龐,直接把他旁邊陪酒的小妹給嚇的連倒酒的手都顫抖不已。

生怕一個不小心,會惹到這位閻王爺。

酒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正在調笑的兩人,立刻對視一眼。

坐在薄靖年身旁的女人傾身想倒酒,卻見他緩緩的鬆開了手,在這一剎那,玻璃杯子四分五裂,直接落在了桌上。

“!!!”

女人的臉色立刻變的難看起來,端著酒瓶的手,也猛的一抖。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坐在蕭北決身旁的女人想緩解一下氣氛,“趕緊給薄總換個杯子……”

別打擾了薄總的興致。

後面這句話還沒說出來,薄靖年抬眸看去,眼中已經散發出冰冷的涼意,好似淬了冰一般。

整個人只是那樣安靜的坐著,卻如同一隻隨時會嘶吼起來的雄獅般,散發著令人恐懼的威壓。

“滾。”

岑薄的唇輕啟,緩緩的吐出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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