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染其實對外是說辰逸從楚國帶過來的隨從婢女,其實辰逸心裡清楚,自己更需要的是許夢染這個人幫助自己完成大業,如今好不容易把許夢染放在自己身邊,為的就是能夠與她合作。
“來人吶!把這個吃裡扒外的狗奴才拖出去。”這天許夢染還在房間打掃著,只聽見一樓傳來一陣吵鬧,隱約聽見辰逸在對下人發怒,許夢染心生好奇。
這幾日還都沒見過辰逸對自己下人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由於出門在外,待下人也格外親切,於是放下手裡的活,往底層院子中心走去,還沒到,就聽見了,辰逸說要把某個奴才拖出去,探出頭來看,只見小苼子被兩行人拖出到院子裡,辰逸拔劍就準備要刺殺。
“不要啊!少爺!”許夢染慌的不得了,連忙上前阻攔,小苼子這幾日對自己十分照顧,難得在驛館也能生活的這麼舒心,也都靠了小苼子平日裡對她的謙讓和照顧,說什麼也算是許夢染的半個恩人了吧,此時辰逸竟說要殺他,許夢染肯定說什麼都不會讓的。
“呲。”辰逸並沒有聽許夢染為小苼子的求饒,還是直指地把劍刺向小苼子的心臟。
許夢染見這一幕心中是又驚又恨,小苼子與辰逸年紀相仿,聽說是在辰逸小時候就與辰逸身邊服侍,二人雖為主僕,但是感情甚好。沒想到如今辰逸竟親手殺了小苼子——少時玩伴,許夢染不禁覺得身邊的這個辰逸真的是冷血殘暴。
這晚許夢染有些不能平靜,獨自一個人在驛館後院的一座假山旁出氣,驛站其他人也都已經深睡了,出完一通氣後,許夢染就十分累了,想回房歇息,剛想收拾回去時,突然聽見亭中有酒罈摔破的聲音。
“是誰!”許夢染心中有些緊張,這半夜還有誰會失眠沒睡?
邊想著,許夢染逐漸走進……
原來是辰逸醉倒了。
“少爺?您怎麼在這兒?怎麼還在房間歇息,這夜都深了。”許夢染看著辰逸趴在桌上,有些意外。
辰逸一看是許夢染,心中突然有些踏實,讓許夢染坐下來,說是自己有話要跟她說。許夢染好奇,所以也坐下來慢慢聽他講。
“我看你今日對我的舉動,感到激動的很呢,怎麼?和小苼子感情很好嗎?”辰逸先開口問了句。
“那是自然,他這幾日都對我十分照顧。”許夢染傲氣的說著,對眼前的這個她認為的冷血怪物感到不屑。
“你可知道我今日為何大開殺戒?竟把我身邊最信任的僕人都殺了?”辰逸貌似一副有苦衷的樣子。
“小苼子是我從小就一起玩耍的夥伴,所以對於其他人我更信任小苼子,自從我任了國師這一職後,地位不一樣了,肩上的擔子也重了,我一直都有暗中調查楚雲飛,他身為二皇子,但是像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我派了小苼子去了,這幾年雖然小苼子也一直服侍我。”
辰逸說完又是一盅酒下肚。
“但其實我也安排小苼子在楚雲飛身邊,和他平時的政事交集還是挺多,這麼幾年我一直都很信任他,直到今年年初司軒偶然接觸我派給他有關楚雲飛的任務時,發現小苼子一直和楚雲飛勾結拉攏朝中的弱勢力,他也知道我是朝中強勢力派,可能是想若是拉攏我不成,就結夥拉我下馬吧。”
“所以,你就把小苼子給殺了?”許夢染問道。
辰逸沒有回答,大概也是痛心吧。許夢染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覺得辰逸這個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許夢染突然想到雖然此人一心為國事,但也是好處,和自己的利益沒有衝突,想到自己在辰逸身邊只是一時,要想長久有這樣較為安全的環境,還是可以考慮和辰逸合作,以保自身安全。看辰逸沒再說話了,於是提出來要合作的想法。
辰逸本在半夢半醉的狀態中,突然也來了精神,與許夢染合作真是他盼求的,就算許夢染不是什麼名門貴族,沒有勢力,但是就是這樣不起眼的身份,才更方便幫他出使任務,沒有後患之憂。
第二天,辰逸起的很早,想要觀察一下這個許夢染,在走廊柱子後面,看見許夢染在桌上剝著豆米,幫著廚娘做飯,許夢染興沖沖地對廚娘說中午要做一頓餃子宴,廚娘進去將餃子下了鍋,出來找許夢染討要剝好的豆米。
許夢染一看立馬起身,輕語責怪廚娘粗心大意:“這餃子啊,就是要在旁邊一直看著,否則啊,一鍋餃子十個,得焦了九個。”
說完,便細心的把鍋中周圍澆了點水,然後蓋上蓋子讓它悶了一會。
果然午飯是餃子盛宴,辰逸隨便夾起了一個,嘴裡嘟囔著:“唔,果然不錯。”
許夢染好奇:“怎麼好像你吃過我做的飯一樣?”
“沒有啊,就是覺得手藝不錯,別自顧地驕傲吧。”辰逸雖然嘴上強硬,但是心裡確實美滋滋,二人合作的關係,卻讓辰逸覺得這個姑娘讓自己有點心動。
辰逸體會到她的細心,雖然每日自己基本都會要接見齊國過來拜訪的大臣,但是許夢染都會代替從前小苼子的工作幫忙到跟前倒茶,對待每位大人也都有該有的禮節,察言觀色,適合做他需要的探子手。
辰逸這頓沒少吃,吃完飯,許夢染和廚娘二人收拾完後,許夢染準備回房歇著,辰逸在桌前還沒走,一把喊住許夢染:“夢染,你跟我來我房間一下。”
許夢染便跟著過去了,不知辰逸又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既然我們是想要合作,那我也對你保持一定的透明,其實我一直有私下做探子工作,楚國我的府邸有我平時辦事的密室,我想你可以慢慢被我培養一下,做我的探子。等回到楚國時,我再帶你進密室。”
許夢染看著辰逸,心想果然這個國師是不簡單,不是做表面的事,但是自己不可能是無償幫他,於是腦筋一轉對辰逸說:“既然,你都提出了合作條件,那我也提一個。”
“你儘管說,在楚國目前沒什麼我辦不到的難事,除非起死回生。”
“切!”許夢染充滿不屑。“我是不想再與齊國有什麼瓜葛了,只想儘快離開齊國好好做自己要做的事,雖然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來到這個地方,反正現在有機會你可以帶我出齊國,我也就認命了吧。這個條件怎麼樣?你能辦到嗎?”
辰逸要帶許夢染回楚國,當然是能辦到,也答應了,於是二人走向合作的正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