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齊靖玥的腦海裡,她盯著扶之桑錦:“這花燈不會是你做的吧。”
扶之桑錦眼睛飄向天空:“這才不是我做的呢,本太子才做不出來這麼醜的花燈呢。”
齊靖玥捂住嘴,笑了一會兒,直到扶之桑錦都要惱羞成怒了,才收了笑聲,她誠懇地看著扶之桑錦:“哪裡醜了,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花燈。”
平時嘴裡沒有正形的扶之桑錦耳朵卻在這時紅了:“你喜歡就好。”
齊靖玥拿起荷花燈,見周圍人都是將它們往水裡放,走了兩步,在岸邊蹲了下來:“好了,快來放燈。”
扶之桑錦走過去,毫無形象地蹲了下來,握住齊靖玥的手,一同將這燈放了進去。
說來也是奇怪,這荷花燈雖然做工粗糙,長的也比較醜,卻沒有半路夭折,一路也是順順當當飄向遠方,扶之桑錦舒了口氣。
他本來都做好打算,要是這燈飄不遠,就命人下水,在水下帶著它走,哪怕這樣,它也要走個一百來裡。
“阿玥,母后在時,總是在拜佛時說這樣一句話: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長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那時我不懂這是何意,只是遇見你後,我便懂了。”
他的眼睛裡像是有星星在閃:“我知道從前你過得不好,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就像辰逸那樣對夢染那樣,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願意陪我一起走下去?”
齊靖玥眼裡淚光閃閃,自然是被感動的,以太子之尊,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齊靖玥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做到這步,她不敢想將來,只是在心裡默默羨慕著許夢染,那樣的女子難怪會受到如此對待,可她太過平凡,與養在深閨裡的姑娘別無二樣,只是沒有她們受寵而已,她何德何能。
這是不是快哭了,扶之桑錦手足無措,怎麼弄的人哭了呢,他試探性地抱住齊靖玥,準備安慰她,齊靖玥卻做出了她以前決不會做出的膽大舉動,她竟是直接吻上了扶之桑錦的唇。
美人主動,要是再不上就不是真男人了,扶之桑錦自詡為真男人,享受起唇間的美好,唇齒相依,大概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事情。
“畫時圓,寫時方,有它暖,沒它涼。”紀萌一字一字地念出燈上的謎題,怎麼也得不到法門,“染染,這是什麼呀?”
辰逸在一旁看她很不順眼了,斜她一眼:“笨!日。”怕紀萌不理解,還指了指天空。
紀萌恍然大悟:“老闆,是日。”
老闆笑呵呵道:“公子可真聰明,這盞花燈屬於姑娘了。”
紀萌喜滋滋地拿到了獎勵,一點都不在意辰逸的冷臉,誇獎他。
“你真聰明,就比染染差一點點。”
“那還用說?”他當然聰明,比這傻女人聰明百倍。
許夢染在一旁看著他們,只覺好笑。
辰逸心裡默默思索,怎麼樣才能甩掉她呢,他還準備了其他東西呢,有這個女人還怎麼開始?
“染染,聽說這上元佳節上有做糖人的,那味道,可真是……我帶你去吃。”
“在哪在哪?”紀萌上鉤了,鬆開了許夢染的手,眨著大眼睛問辰逸。
“好像便是那個方向。”辰逸隨手一指,“染染我帶你過去。”
紀萌早就對糖人感興趣了,不由快走了幾步,辰逸拉著許夢染的手跟在她的身後,走了一會兒,街邊有個巷子,他稍稍用力,將許夢染拉到了巷子裡。
黑暗的巷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將頭放到許夢染的肩上:“終於甩掉了,可累死我了。”
許夢染輕拍他的腦門:“你呀,連個女人的醋都吃,她一個弱女子,一會兒可怎麼回府,我們若是不跟著,她再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話音剛落,辰逸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辰逸撇撇嘴。
“不準提那個女人,我留了暗衛跟著她,她不會有事的,我們多長時間沒有出來玩過了,這樣的節日,你還要帶一個人,你最近對我很敷衍,我生氣了。”
知道有暗衛看著紀萌,許夢染就放心了,她好笑地看著辰逸:“別鬧,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如阿安和阿睿。”
“我不管,你就要哄我。”辰逸無理取鬧道。
“好好好,阿逸要怎麼樣才能不生氣?”許夢染做思考狀。
辰逸撒嬌:“你要是親親我,我便不生氣了。”
“好啊。你閉上眼睛,站直。”出乎意料,許夢染同意了,辰逸站好,閉上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了一個倒影。
習武之人,五感都是極佳,辰逸感覺到許夢染的臉貼近了他,他甚至都能夠感受到她溫暖的呼吸灑在他的臉上。越來越近了,五公分,三公分,一公分,辰逸在心中慢慢計數。
突然,那臉越來越遠,辰逸睜開眼睛,看到許夢染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站在一米遠處笑吟吟地看著他。
他覺得委屈極了,想了想,山不就我,我還不去就山嗎?他露出一抹邪笑:“染染,你一點都不乖。”
他的速度快極了,許夢染還沒反應過來,一張俊臉就放大在了她的眼前,她咽了咽口水,直覺眼前的男人有點危險,乖巧地直接認錯。
“阿逸,我錯了。”
“錯了,就要受懲罰。”
唇被覆蓋住了,不是親吻,只是唇瓣緊貼摩擦,溫馨至極。
“染染,你近日來總是忽略我,放在紀萌身上的都比我多,我吃醋了。”辰逸還不保留地承認自己吃醋了“剛剛你還耍了我,我現在超生氣。”
許夢染想要說些什麼,那人又覆了上來,攻城掠地,充滿激情,像是一團火要燒了她一樣,吻的她氣喘吁吁,半天才喘上來氣。
然後,她就被嘲笑了。
“染染是不是有點笨,這麼長時間了,都不會換氣。”
許夢染瞪他:“還不都是因為你。”
“染染莫氣,我給你賠禮道歉。”
“你又要做什麼?”許夢染謹慎的提防著他。
辰逸輕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