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
夜深人靜,一個黑色人影開啟房門,坦蕩的在府中行走,絲毫不懼會被人撞見。繞著府邸走了一圈,朝四周看看,沒發現有別人的蹤跡之後,就挪動了假山旁邊的一盆花,只聽“咔嚓”一聲,慢慢的一座石門慢慢開啟。
石門開啟的是一條黑黑的甬道,一階一階的樓梯通向地下。黑影順著道路,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刻鍾,就到了一間地下石室。屋子很大,關著各色各形得人。
這個黑影進去之後,就看見裡面一個長相普通但是眼神陰鶩的男人向黑影走來,彎下腰,向這個黑影恭敬道:“老爺!”
“嗯!練的如何了?”黑影低沉的聲音從帷帽下傳出來,一雙枯老但是修剪完美的手從披風下拿出來,輕輕地摘下了帽子。這個黑影赫然就是徐勝平。
“只等老爺您來檢驗。”陰鶩的男人恭敬地回答著,說完就向候在一邊的黑衣下屬,打了一個手勢。一名女子就被帶了上來。
徐勝平看著被帶上來的女子就眼神一亮,這可是自己日後仕途的一把鋒紉利器啊!看著被帶上來的女子一臉的堅韌,再加上那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徐勝平差點以為站在面前的就是許夢染本人了。
“這麼靜靜地看著倒是挺像!聽聞許夢染有一身好武功,就是不知阿夢這段時間學的怎麼樣了!阿聞!”徐勝平說完,就見那個滿臉陰鶩的男子走上前來,恭敬的道,“是!”
下屬就在被關押的各色個性的人中,拉出了一個男子。阿聞甩給他一個匕首。
“只要你把她殺了,你就可以走了!”阿聞的話音落下,就見那名男子毫無半分猶豫,直接向著阿夢衝了過去。阿夢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男子,一個閃躲,就躲開了致命一擊。
躲開之後一計掃堂腿就把這個男人推到,正欲上前,卻被男子一個空翻逃脫了,阿夢之後用著幾成與許夢染相似的手段把這個男人殺死。徐勝平站在一旁看著,越看越高興,直到最後已經哈哈大笑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阿聞!這次幹得真不錯!”徐勝平走上前捏著阿夢的下巴,仔細端閒著,放開之後又慢慢的繞著打量了幾下,重新說道,“明天把她帶到西廂房住著,在選妃開始之前好好地嬌養著,我們徐府的小姐怎麼可以這般狼狽呢?”
徐勝平說著就又看了阿夢幾眼,越看越滿意,最後就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齊國皇宮裡,齊宇看著送來的一幅幅畫像,都不是自己心愛女人的模樣,越看越煩躁。
再一想許夢染此時可能已經在辰逸的懷抱裡,你儂我儂,內心湧起一股無名之火,想到許夢染的模樣,想著她開心大笑是的率真,生氣時的暴躁就像一隻小野貓一樣,再想到她為了老嬤嬤而忍受她人羞辱時候的堅韌和善良,內心對許夢染的執念越來越深。
在看著這些胭脂俗粉,哪怕容貌出眾,多才多藝,但是在京師這個大染缸裡,早就沒有了善良和率真。越是看下去就越思念舊時的那只小野貓。
但是一想這只屬於自己的小野貓,此刻正躺在別人的懷中,承歡作樂。再想到扶之桑國傳來的畫像中,許夢染和辰逸陪著兩個孩子,一副闔家歡樂的模樣刺痛了齊宇的眼睛。突然一下子推翻了桌面,看著面前的每張畫像,都像是哪一張闔家歡樂的畫像。
齊宇站起來發洩似的把面前太監舉著的畫像一把撕掉了。等到把畫像撕掉了,理智才慢慢的回籠,看著太監手中還有一堆的畫卷,揉了揉眉心,煩躁的說道:“就這些胭脂俗粉也好意思拿到朕的面前來,我們齊國無人了嗎?”說著就拂袖離開了大殿。
因為這次選秀關乎著自己的女兒能否進入後宮,自己在宮中的一席位置或者說是皇帝塌邊一個明目張膽的眼線。前朝和後宮自始至終都是沒有辦法分開的。
女兒在帝王面前得寵,那麼自己則在前朝得益頗豐。更或者說,後宮中有何新的變相,就是前朝的一個風向標。
所以,每一個有女的大臣十分的關注著宮中的一舉一動,沒有子女的大臣也時刻關注著,看看誰家的女兒頗受帝王青睞,那麼他就相應的需要拉攏拉攏。
而大殿上發生的這一切自然是快速的傳到每一個大臣的耳中,這一晚,京城中的瓷器需求量大量的增加。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大臣們都面面相覷,在帝王來之前互相攀談。
“聽說了嗎?這次送上去的畫像都被撕毀了!”
“就是啊!這前朝後宮從來不斷開的。帝王制衡之術都不知道,唉……”不知那位官員開的口,其餘的官員都互相附和。
當朝宰相是三朝元老,他的孫女也在這次選妃之列,這個寶貝孫女在家受盡寵愛,誰知受到帝王這般羞辱,被撕毀的畫像中就有他孫女的畫像。
乖孫女知道後,在閨房哭了很久,知道自己的容貌被嫌棄的連看一眼都不行,這個宰相見孫女哭的傷心,頓時就心疼的不行。連忙答應孫女一定會讓她進宮的。
宰相見著這麼多的人有怨言,就提議:“前朝和後宮這般重要,聖上年輕難免不知事,我等身為臣子的豈能任由帝王胡來!食君祿,豈能不行忠君之事。自當學習往時諫臣,理當諍諫一番。”
其他的有女兒的大臣自然是全意附和的,沒有女兒的大臣礙於宰相的地位不得不參與這場諍諫之中的。
於是等到齊宇來到大殿上的時候,就見到所有的官員都跪在地上。立馬扶起三朝元老宰相,問道:“相爺這是何故?”
“食君之祿自是要忠君之事。前朝後宮乃自古帝王制衡要術,如今後位空懸,紅宮空虛。爾等心之有愧。”
齊宇聽到宰相說完之後,整個臉色都黑了,但是偏偏還不能發脾氣。
只是放開了扶著宰相的手,朗聲道:“既如此,選妃之事,月夕再舉。”
說完之後,齊宇就氣的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