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在聽到底下人的彙報之後,他的眼眸裡湧出了巨大的惡意,嘴角輕輕的翹起:“你們做的已經很好了,決定不能讓齊宇那個傢伙的詭計得逞,看他以後如何逍遙。”
對於莫寒說出的話,底下的暗衛有些不解,他顫顫巍巍的跪在下方,在猶豫了很久之後,才鼓起勇氣試探說道:“那主子你為什麼要幫辰逸他們,他們以前……”
雖然暗衛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莫寒知道他沒有說出的話,因為以前辰逸也和他們結過樑子,甚至還親手殺掉他的兄弟莫邪,這個仇難道都已經忘記了?
莫寒的食指不斷磨砂著扳指,深不可測的看向下方的人:“我明白你的意思,無非是之前辰逸殺掉我的哥哥,但是你知道嗎,那個齊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想到齊宇,莫寒的身上冒著冷意,胸腔裡也湧出一股怒火,聲音變得格外冰冷:“齊宇和辰逸他們兩個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現在這麼做,不過是為了留著辰逸他們的命。”
暗衛小心翼翼的揣測著莫寒的心意:“主子這是想要留著辰逸他們,坐在高山觀虎鬥,讓辰逸和齊宇他們兩敗俱傷,然而坐收漁翁之利嗎?”
莫寒讚賞的看了暗衛一眼,他語氣陰沉的說道:“是有這麼一個打算,但是最主要的還是想給齊宇那小子添堵,故意打亂他的計劃,看他還怎麼猖狂。”
另一邊,辰逸一行人也終於逃離掉山林,最後他們在一處較為僻靜的小鎮停下來了。一來是這裡距離之前的地方已經很遠了,二來眾人也打算重新做計劃。
因為停留的小鎮著實荒涼偏僻,辰逸他們沒有找到茶樓之類的地方,所以他們也只是尋了一處涼茶棚坐下歇息。
辰逸摸著杯子看向眾人,聲音低沉的說道:“這群黑衣人明顯是朝我們來的,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繼續跟來,咱們不如趁這個機會分散開,這樣對你們也好。”
夕落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涼茶,在思慮片刻之後,他緩聲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眼前這群黑衣人來勢兇猛,咱們的人又比他們少一倍,不如先養精蓄銳,之後再做別的打算。”
對於辰逸和夕落的建議,青衣神醫也點頭答應說:“老夫也是這個打算,如今夢染丫頭的身子已經好多了,後面也只要好好休養,就能夠恢復正常了。”
許夢染有些不捨的看向青衣神醫,她心裡很感激眼前這個鬍鬚花白的老人,他不僅上次救過自己的性命,這次還能夠再次親自到這裡救治自己,這讓許夢染格外感激他。
於是,許夢染輕輕的抿住嘴唇,接著她開口說道:“青衣神醫,真的很感激你三番兩次的救我,希望以後我們還能夠有機會再次見面,你以後記得來扶桑國找我。”
青衣神醫露出了一抹笑,然後他摸著花白的鬍鬚說:“你和小老頭很有緣分,不是誰都有機會讓我救她幾次的,以後若是有機會我自會去找你們的。”
夕落看著青衣神醫和他身後的小童,也想起了之前答應對方的事情。因而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青衣神醫:“神醫,一會兒我會將你們安全送回的。”
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夕落衝青衣神醫抱拳說道:“之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希望神醫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怪罪在下。”
在夕落說起這些的時候,青衣神醫想起來的時候,對方強行把自己擄走的經歷,只不過最後青衣神醫淡淡的搖頭說:“無礙,當初你也是迫不得已,算來也是咱們之間的緣分。”
因為眾人還擔心那群黑衣人會追來,所以他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在辰逸簡單的安排之後,最後還是夕落派人護送青衣神醫他們離開這裡。
在最後離別的時候,許夢染抬頭看向了夕落,她清麗的聲音響起:“夕落,很感謝你這陣子做的事情,要是有機會的話,也希望能夠來我們扶桑國做客。”
夕落的嘴角勾起來一個弧度,俊美的面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那是自然,等到我空暇的時候,一定會到你們國家做客,到時候我還能接著發展夕落閣。”
辰逸心裡面也很感激夕落,他走到夕落的面前,鄭重的允諾道:“只要你能夠過來,我們必然會備下許多的好酒好菜,為你好好的接風送塵。”
即便辰逸他們再依依不捨,但分別的時候還是到了,許夢染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夕落他們遠去的背影,深深的感嘆道:“這一次能夠遇到他們,也是極幸運的事情了。”
辰逸雖然心裡很感激他們,但是現在看到許夢染這副樣子,心裡不免有些吃醋,因而辰逸語氣酸溜溜的問道:“難道遇到我,你就不幸運嗎?”
在聽到辰逸的這番話後,許夢染胸腔裡的那絲離別的愁緒,頃刻間蕩然無存,她有些好笑的看向辰逸。
“你怎麼這麼幼稚,快點離開這裡吧,我都想念孩子們了。”
辰逸一邊攙扶許夢染離開這裡,一邊嘴上還不停說:“你都只想孩子們,也從來沒有說想著我。”
即便辰逸說著這些狀似抱怨的話,但是他的眼神裡卻溢滿的溫柔,兩個人的影子也互相交織在一起,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中,也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溫馨。
齊宇原以為會得到誅殺辰逸的訊息,結果卻沒有想到會聽到全軍覆沒的結果,這讓齊宇不禁有些大為惱火。
底下稟報齊宇的暗衛額頭上都冒著汗珠,但是他根本不敢抬手擦拭,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再次說道:“主子,等到屬下趕去的時候,咱們的人已經全部都死去了。”
再次聽到這個結果後,齊宇胸腔的火焰噴湧出來,他狠狠的朝暗衛踢了一腳,陰沉的看向他:“你們究竟是怎麼做事的?為什麼又讓辰逸他們跑掉,而且還全部都被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