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扶桑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妹妹怎麼好端端的會中毒?下一秒扶桑錦反映過來之後慌忙跑了出去,自己得趕緊給妹妹找了大夫來!
扶桑錦“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思憶一下子就慌了。有些著急的看著離開的扶桑錦,又轉頭看了看陰沉著臉的辰逸。
總感覺這樣的辰逸會在下一秒無情的撕碎自己,思憶來回糾結了一下,咬咬牙跟著扶桑錦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管其他,總之不能和這樣的辰逸共處一室。光光是整個房間裡扭曲的空氣都讓自己喘不上氣來,更不要說再面對著曾經有“戰神”之稱的一身殺戮之氣的辰逸了。
辰逸看著匆忙離開的思憶,眼底閃過一絲審視。
不消一會兒,扶桑便錦跌跌撞撞的領回一個大夫。
“大夫大夫,你快進來給我妹妹看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還沒見扶桑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便聽見扶桑錦的聲音從迴廊那頭傳了過來。
一推門,一個老者就被扶桑錦一把推了進來:“就在這兒,您快看看。”
老人模樣的大夫一路上被扶桑錦折騰的夠嗆,這會兒就連花白的頭髮都有些亂糟糟的。但是醫者仁心,大夫也沒辦法去指責扶桑錦什麼,畢竟救人心切。
大夫索性也不再廢話,將手指搭在了許夢染的手腕上。但是不成想到,大夫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最後乾脆是輕嘆出聲,拿開了自己的手指。
扶桑錦一看,心中不由得一緊:“大夫,怎麼樣,你別嘆氣啊!”
“哎,老夫無用,這毒我並不認識。只能建議你們將這姑娘送到都城最有名的妙手堂去,在那裡興許這位姑娘還有救。”
說完背起自己的診箱就要離開,辰逸攔住大夫給了些碎銀子。
“那就勞煩大夫跑一趟了。”大夫接過銀子,又提醒了一句,“我看這毒十分兇險,各位還是趁早將姑娘送到妙手堂吧,畢竟早一刻鍾便多了一分救命的本錢。”
說完便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事不宜遲,辰逸,我們這就帶著夢染進城吧。”扶桑錦聽了大夫的話,立馬當機立斷要帶夢染入城。
辰逸這個時候反而是冷靜下來了:“現在半夜裡城門是不會開的,你們先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們就進城。”
說完便揮手趕人。扶桑錦雖然緊張許夢染的病情,但也知道辰逸說的話是對的。狠狠地砸了一下門框,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無能過。
回頭擔憂的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許夢染,然後便領著思憶回去了。
辰逸摸了摸許夢染因吐血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心中像是被人悶聲打了一拳一樣。什麼時候自己的警覺性居然已經這麼低了?
就連呆在自己身旁的夢染都沒有保護好,就連她中毒都沒有發現絲毫?
難道是最近的生活太過安逸了嗎,讓自己都已經忘卻了自己是從怎樣的腥風血雨中殺過來的了。如此的雕蟲小技也敢在自己的面前顯擺了。
辰逸默默的握緊了拳頭,傷了她的人,全都給我等著!
第二日一早,妙手堂便迎來了第一個病人。
許夢染被辰逸緊緊地抱在懷裡,嘴角的血跡已經被辰逸擦得乾乾淨淨。
“大夫,替我家夫人看看她是中了什麼毒吧。”
辰逸一進門就低沉著聲音對著店內的坐診大夫說道。
大夫行醫多年,早就能夠識人之色。進門的四個人通身富貴之氣,明顯不好招惹。連忙將幾人引入了內室,示意辰逸將許夢染放在床榻上。
大夫例行慣事的為許夢染把了脈,本來不顯的面上卻是猛地一驚,喃喃道:“怎麼會是這個毒……”
躲在扶桑錦身後的思憶一聽這話,身體明顯一縮。可是辰逸和扶桑錦二人只顧著詢問大夫並沒有注意到思憶的變化。
“大夫如何,我家夫人中的是什麼毒?”辰逸聽到大夫的喃喃自語,就知道夢染所中之毒,怕是來歷並不簡單。
“這……”大夫抬頭望著辰逸,明顯面上有些為難起來。畢竟這裡是齊國,自己貿然開口不知道……會不會引來什麼危險。
扶桑錦卻是受不了大夫這個磨磨蹭蹭的樣子,一個大步跨上前。
“快說,我家妹妹到底中了什麼毒!”
大夫本來就有些猶豫這四人的來頭,被扶桑錦一嚇,便索性不管了。
“這位姑娘中的毒,乃是齊國王室特有的一種毒藥,名叫鶴鴆。這種毒的自然也只有齊國王室有。”
“什麼?齊國王室的?”扶桑錦一聽一下子就炸了毛,齊國齊國又是齊國!
“不行,我現在就要寫信回扶桑國!”
大夫一聽不得了,這些事自己可聽不得。慌忙朝辰逸拱了拱手,退了出去,將內室留給了四人。
“讓父皇出兵,打死齊國那幫龜孫子!什麼招數不能使,一個勁兒的使這些下賤陰損的招數,真是不怕折了陽壽了!”
正在怒頭上的扶桑錦沒有看見身後的思憶聽到這話後表情明顯閃過的一絲不自然。思憶向後躲了躲,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辰逸見扶桑錦真的就要去拿大夫寫方子用的紙筆,連忙攔下了扶桑錦。
“你先不要衝動,我懷疑這其中肯定有人作梗。你若是真的寫信回去萬一真的中了下毒之人的計策怎麼辦,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辰逸的話像是一盆冰水一下子澆滅了扶桑錦的衝動,整個人突然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那怎麼辦,妹妹她還昏迷著不醒。“
辰逸扭頭抿唇看著躺在床上的許夢染,臉色蒼白的不像話。記憶中她已經多久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了?辰逸默默地下定了決心,自己的夫人,自己去救!
“你們先帶著夢染找家客棧住下來。我進一趟齊國皇宮,看能不能為夢染尋到解藥。“說完不等扶桑錦阻止,便直接從窗戶飛身離開。
扶桑錦看著辰逸離開的背影,無力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