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年滿四歲的李茹歌入了私塾。

世家公子小姐對李茹歌格外熱情,小小的案几被圍地水洩不通。

李茹歌顯得侷促,但她也是受過世面的人,旁人的問話對答如流,言語甘甜,來者不拒。

她生得好看,如觀世音像下的招財童子,銀月般亮閃的眸子水汪汪地,嬌膚白裡透紅,一雙櫻桃小口似抹了蜜膏,一說話就甜甜的,天生地招人喜愛。

永安侯府的私塾不教授正課,說的都是為人處世的道理經。所以來此聽學者不分年紀,年滿四歲,且為嫡子身份即可。真正的正課,各大家族私下都會各自請先生授業。

一堂課去罷,李芣苡的肚子早已餓了大半,拾掇課本欲要走時,王羌喚住了她。

“不許走!”

李芣苡回過臉一瞧,“噗呲”笑出聲來。只是一日未見,王羌的臉上居然蓋上了兩個鮮紅的巴掌印子。他本就生得肥胖,再添紅腫,雙腮將五官擠壓得不成模樣。

“你笑什麼?”

王羌惱怒道。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你還好意思問……”王羌磨著後牙槽,狠道。昨日他找李芣苡麻煩的事兒被母親知曉,他還未來得及叫冤呢,他那潑辣的母親拾起雞毛撣子將他一頓胖揍。

揍得他上躥下跳,哭爹喊釀。

王羌心頭委屈,李芣苡那一腳險些讓他丟了命根子,母親那一頓揍又險些讓他丟了半條命。

李芣苡一頭霧水,歪著頭,問:“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被我打的。”

“明日酉時你敢不敢去書香園?”王羌無視她的嘲笑,質問道。

旁人一聽“書香園”三字紛紛側目,那個地方是個唱戲的園子,就在城中央,是達官貴人們都愛去的地兒。

書香園有一處小園,世家公子姐們們都愛在此處交友玩耍。

旁人或許不知,但私塾的這些貴胄們卻清楚,那個地方就是一群紈絝子弟們的烏合之處,他們常在那裡幹一些見不得檯面的勾當。

李芣苡抿著唇,略微思索下,道:“你想做什麼?”

“敢不敢與我單挑?你若是勝了,日後我再也不辱罵你,你若是輸了,就給我嗑三個響頭,再從我褲襠下鑽出去。”

王羌回。

眾人譁然。

李芣苡再如何說也是永安侯府嫡子,讓他給他鑽褲襠,這不是當眾打永安侯府的臉面麼?

眾人目光不由自主投向李柏松,只見他神色淡然,如沒有聽到二人談話一般,逗著李茹歌吃香餅。

“只是這樣會不會對我有失公平?”

李芣苡問。

王羌只當他慫了:“那我讓你一隻手?我就用一隻手與你打。”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用兩隻手還是一隻手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弱,”李芣苡道,“我想說的是這個條件對我不公平。”

眾人以為自己聽錯了。王羌弱?他可是他們這群毛孩子中力氣數一數二的。他的實力早已受到武閣的注意,時過不久就要參加武閣的應招,這樣的人,是弱?

“好啊,那我就不讓你,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王羌鄙夷嗤笑,“到時候被我打在地上趴著可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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