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這話是何意思?”羅夫人垂下手,質問道。李芣苡與他們宰相府的關係,她一早就告知羅夫人,她不明白她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當眾給她難堪?真當她好欺負的。

“芣苡是永安候府的人,老身難道說錯了?”老夫人問話道。當初李芣苡離開,她並未強制挽留,是因有魏若楓。老夫人明白,李芣苡始終都是魏若楓心裡的坎,是她喉嚨口的釘子,她一日不除,她心裡就不舒服。

為了家族的太平,老夫人放任了李芣苡。可五年過去,李芣苡越來越好,剛才在前堂的風頭眾人歷歷在目,她算是在都城打出名望了,可魏若楓呢?她處處忍讓,她教出來的孩子卻令人不忍直視。

“老夫人,芣苡當初為何要走,您真的知曉麼?”

李芣苡平靜的問。

她也清楚,剛才她的風頭蓋過了李茹歌,雖然有宵薄言的一攬狂瀾在後,但最起碼,她已讓李茹歌一開始的驚豔蕩然無存。

“你是因為委屈了,這麼多年來,你受盡了委屈。”老夫人道。

李芣苡忍不住笑出聲,她委屈?是,她的確是委屈,可真正的緣由怎麼可能是如此簡單?

“趙長君,您既然也在這兒,芣苡不如與您說說心頭話吧。”李芣苡回頭,與趙寧威對話。

趙寧威如今處境很是尷尬,他留在這裡,是看在老太太與李禹二人的情面。羅宰相今兒個有政務處理,羅夫人性子弱,又不是會說話之流,老夫人正好拿她下手。

他剛才想要探個究竟,所以並未讓李禹出手解決銀虎,他心下愧對李禹,因此而留下。但如今看來,他這個留下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我出生不久,長公主殿下利用照顧我的溫姑姑對我下了毒,若當初那毒我熬不過來,我很有可能就命喪黃泉,”李芣苡一字一句道,聲音洪亮,“趙長君,您應該聽說過,我從母胎出生開始,就有記憶,我不是一個尋常的孩子,這些東西我都親眼所見。”

“……”

眾人沉默著,進府早的姨娘自然也是知曉這件事兒的,當初趙嬤嬤將事情鬧得如此大,溫姑姑直接就被打發了。一個婢子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敢謀害主子,若說背後沒有主謀,誰會相信?

但這件事也是不了了之,誰也不曾提過。不就是看在李芣苡年紀小不懂是非麼,誰曾想她記得清清楚楚,從來不曾忘卻。

“我長大一點,長公主殿下處處相逼,哪怕是姨娘的孩子都有自個專門的夫子授課,只有我,得去上公課才能學習,趙長君,您覺得這對我公平麼?”李芣苡又問。

趙寧威自是不願多說什麼,李芣苡的苦衷就算她不說,他又如何不明白。之所以她要把這些話放到明面上來說,是因為她不想回到永安候府,在給魏若楓留下話柄呢。

“李芣苡,你說這些話可有什麼證據?”魏若楓咬牙切齒地吼道。她堂堂長公主,豈能讓李芣苡在此處狺狺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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