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從那次宴會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月,期間秦冽的人並未出現,但杜溪白卻敏銳感覺附近有人監視。
杜溪白餘光看了眼身後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淡淡收回視線便走進暗巷。
“出來!”
口氣不鹹不淡,卻在寂靜空間尤為清晰。
身後幾人並未出現,但那身影在暗色下卻十分修長。
涼風呼嘯,如無盡深淵般,令人窒息。
“我最後說一遍,出來!”
“杜小姐!
杜溪白回頭冷眼回視:“你們是誰?”
明知故問,但對方並沒點破。
“我們是秦少安排保護你的人。”
保護?
真是天大的笑話!
杜溪白眼底滿滿冷笑:“是保護還是監視,就只有你們自己清楚了。”
三男人眼神一冷,杜溪白雙手環胸:“監視可以,但麻煩能不能離我遠點!”
“杜小姐還是不要不知好歹比較好,畢竟周圍那麼多人盯著你,我們保護你難道還有錯?”
杜溪白挑起眉頭:“這沒錯,但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們怎麼辦?”
一看到關於秦冽的東西,她就手癢癢。
恨不得把他們撕碎!
驟然而起的冷冽氣息如寒冬降臨,三人狠狠打了個顫,連帶著臉色都白了下來。
略微心驚的看著才一米六幾的杜溪白,在他們面前如同嬰兒,可那氣勢卻無比強大,彷彿一座高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杜溪白眼神倏地一冷,冷如冰刺。
“如果不嫌麻煩的話,幫我轉告一句話給秦冽。”
“杜小姐請說。”
杜溪白冷嘲:“遊戲都還沒開始,先別急著要我命啊,等我死了,他去跟誰玩?”
如同驚雷直接炸響在三人腦中,幾乎下意識便收回腰後手槍,眼底顯然帶著難以置信。
杜溪白見此垂頭低笑了一聲:“他不是愛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老鼠可不是這麼抓的。”
“杜小姐的話,我們會轉告給秦少。”
杜溪白嗯了聲,愉悅的勾起唇:“那就多謝你們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帶頭男人滿頭大汗,心下無比震驚。
原來他們在暗處這半個月她都知道,並且今天想動手殺她,她也猜到了!
真是個可怕的孩子!
杜溪白眼底閃過絲冷色,楊雯在秦氏管理的分公司在這半月間出過不少事,楊雯能解決,但她擔心其餘人把目光放她身上,所以用了自己名頭來給楊雯提建議,最終把一切困難就解決的無比完美。
秦冽就是看在這個原因上,才會忍不住想殺她。
至於為何知道是今天,因為那幾個男人著急了。
以往隱藏在暗處,雖說她知道,但氣息卻很平靜,可這次,帶著殺氣跟在身後,當她是瞎子呢看不見?
杜溪白冷哼一聲,清風吹過她面頰,帶著絲冰冷。
“噢?她當真這麼說?”
男人嗯了聲,回想起杜溪白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卻覺得駭然。
“秦少,這個杜溪白很可怕!我認為留不得!”
可怕?
的確。
就連秦冽都是這樣想的。
太過詭異,彷彿他一舉一動都在她眼底,做什麼她都知曉,並且防備。
可想到她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日子太過沉悶,沒點好玩的東西可沒意思。
秦冽蔥白指尖摩挲著薄唇,眼鏡下的眼含滿笑意,溫潤如清風。
“看來的確是我太過著急了。”
就像個跳樑小醜。
這種滋味的確不好受。
秦冽雙眸倏地一冷:“密切注意她的動向,一旦有任何發現儘快彙報我!”
“是!”
“大哥!”
秦冽手微頓,回頭就見秦雙面色蒼白,看他眼神都躲躲閃閃。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