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走茶涼,但依舊還保持著原來模樣,杜溪白就只有一種感覺,那便是歸屬感。
扣扣扣。
杜溪白剛坐在辦公椅上門就被敲響了,眉心一皺:“請進。”
當看到秦雙時,算在杜溪白的預料之中,當然也在預料之外。
秦雙不近不遠的跟杜溪白對視著,並沒避諱自己的打量,甚至將杜溪白從頭到下都看了一遍。
杜溪白並沒介意,在她打量自己時,自己也在打量她。
打破寂靜的人是秦雙,秦雙徑直坐在了杜溪白對面,招呼都沒打一個,倒是有點曾經的行徑風格。
但秦雙面色沒絲毫攻擊性,所以只給了杜溪白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回來了。”
杜溪白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嗯了聲:“前天回來的。”
“那你怎麼不回秦家?”
杜溪白微抿唇:“回了趟二爺的家,就隨蕭世傑去了蕭家。”
秦雙垂下眼簾:“你跟蕭世傑,是打算結婚了?”
杜溪白嗯了聲,淡聲道:“對,但蕭世傑母親暫時不答應,所以一時半會兒也沒法結婚,你呢,你什麼時候跟蕭長風結婚?”
兩人氣氛出奇的融洽,甚至不帶絲毫鋒芒,就好似許久沒見的老友般,互談心事。
秦雙不冷不淡的說:“我跟蕭長風快了吧,她父母已經答應我嫁進蕭家了。”
杜溪白微點頭:“恭喜你,在我還是杜曦的時候,並不知道你喜歡蕭長風,還是去臨山的時候才看出來的。”
“那你覺得蕭長風怎麼樣?”
杜溪白微皺眉:“瀟灑如風,是個做事有分寸,卻不喜束縛的人。”
秦雙眸角動了動,兩個同樣精緻的人站在一起,卻是是場視覺盛宴。
秦雙垂眸看著繁華的帝都:“我之前去獄中看過了哥哥,還有父親母親。”
杜溪白指尖一頓,秦雙淡聲道:“父親依舊很憤怒,而母親則是一夜之間像是老了十幾歲。”
並沒第一時間提及秦冽,杜溪白也並不著急。
“你知道大哥什麼樣嗎?”
杜溪白仰頭看著頭頂烈陽:“恐怕和當初一樣,矜貴不凡,即便被囚禁在牢獄裡,也絲毫不顯狼狽是吧?”
秦雙眉頭松了開:“是啊,哥哥依舊跟當初一樣,像個貴公子,即便周圍都是惡徒,可他有自己的樂土。”
杜溪白微抿唇,秦雙垂下眼簾,聲線都沙啞了一分。
“其實在哥哥出事後,他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因為送他進去的人是你。”
杜溪白微皺眉,秦雙回眸看著她:“如果換做別人,或許哥哥會了結餘生,因為他並不想在野心與無能為力之間糾結到滿心交瘁。”
杜溪白垂下眼簾,秦雙啞聲道:“所以,哥哥能堅持到現在,就是想看到你,但他沒想到的是,這麼一等,就等了整整三年時間。”
“抱歉,頭兩年,我一直在上部接受訓練,而之後一年裡,我都在不斷執行任務。”
“你沒必要說抱歉,畢竟曾經你說過的那句話很對,做錯事的人,終究會付出代價,哥哥也一樣,他害了整個杜家,還將你一生,作為傀儡一樣活著,以至於自殺在了地下室。”
杜溪白睫羽猛地一顫,秦雙眼底通紅一片:“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求你去見大哥最後一面吧,你該知道,他沒法對你怎麼樣,畢竟,守在他身邊的人,哪怕他有通天本事也沒法離開。”
是啊,秦冽比無惡不作的惡徒還要可怕,擅長利用人心,上部又豈會放鬆警惕。
哪怕只逃出去的機率只有一絲一毫,也絕對不可能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