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穆遠面色大變,指著狂奔的背影,怒喝:“給我追!追到了,給我往死裡打!”
“是!”
收到穆遠命令,好似每個人腳下都裝了機器一般,快如疾風。
杜溪白聽到身後腳步聲,面色微變,餘光瞥了眼,近乎用盡力氣跑到了樹林裡去。
砰!
尖銳聲音吸引了眾人注意,杜溪白瞳孔一縮,黑墨甩了甩黑鞭,不鹹不淡的說:“杜小姐趕緊離開吧。”
黑墨!
“你?”
黑墨猛地回頭,那雙眼彷彿含滿了戾氣:“找死!”
啪!
穆遠嘴唇一顫,猛地看向杜溪白,當看到杜溪白又跑了時,悄悄藏到大樹後,等黑墨跟其餘人打鬥在一起時,倏地邁起腿朝著杜溪白消失的地方跑。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一個賤種打敗過一次,穆遠就恨不得將杜溪白五馬分屍!
穆遠咬緊牙,眸底猩紅一片,掃了眼茂密的樹林,怒斥:“杜溪白!你最好給我出來!你不是自詡是搏擊手嗎!那你出來跟我打一場啊!”
杜溪白餘光一動,靠在樹幹上,胸前劇烈起伏。
光看穆遠此時模樣,就知道絕對不好對付,況且,他手裡必然有槍!
杜溪白微眯起眼,穆遠聲音十分震耳,杜溪白頭疼一秒便輕手輕腳離開。
雖說這裡四處都是高大的樹木,但要悄聲無息的走,是真的困難。
先不說腳下枯葉,只要一踩就能吸引到目的,重點是,大樹之間,有十分寬大的距離。
只要一出現,杜溪白那道白色身影就會出現在穆遠眼裡。
穆遠冷冷回頭:“有意思嗎?你逃有什麼用!我告訴你,我穆遠就不是好惹的,哪怕你給我逃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杜溪白懶得搭理穆遠,腳步極快的朝著深山裡走,穆遠吐了口唾沫便追了上去。
如杜溪白所說,像穆遠這個身份,又豈會不帶槍械。
從腰間摸出一把短槍,利落上膛,抬手便朝著杜溪白背影開了一槍。
杜溪白背影一震,餘光瞥了眼不遠處的穆遠,微皺眉,腳步更加紊亂了些。
氣的穆遠差點沒把牙齦咬碎,在杜溪白那樣變化莫測的步伐下,估計只有專業的狙擊手才有那個本事射中她吧。
“該死的杜溪白!你給我站住!”
杜溪白冷笑了聲:“我站著,等你打我一槍?”
“你以為你又能跑的了多久?你恐怕不知道吧,前面,可是大海!”
大海?
杜溪白眉心一皺,穆遠見她腳步慢了不少,冷嘲:“你以為我騙你?行,那你繼續,但等你一不小心衝進大海,被海獸給吃了,就別怪我沒提醒你!”
杜溪白在這句話下,終於停滯住了腳步,穆遠放下短槍,抬頭冷冷看著她:“秦冽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你敢說,秦冽的失蹤跟你無關?杜溪白,我都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該說你愚蠢,秦冽是什麼身份,是你想算計就能算計的?”
杜溪白毫不客氣的嘲諷:“是,他的確不是我能算計的人,可是穆遠,需不需要算計,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穆遠眉心一皺,杜溪白口氣森冷:“你們私底下,合夥做了多少事,你總不能,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吧!”
穆遠猛地抬頭:“你!”
杜溪白垂下眼簾,可怎麼都壓制不住眸底的冷意。
“穆遠,你跟秦冽,還有參與其中,任何一個做了壞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杜溪白揚起嘴角:“你猜?”
猜?
“我猜你嗎!”
穆遠猛地上膛,對準杜溪白額頭就按下扣板,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