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聽秦冽的話,也懼怕那個看似溫潤實則嚴厲的大哥,她不想因為杜溪白就得罪了他。
畢竟秦冽對杜溪白的特殊,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秦雙抿緊唇,掃了眼周圍便給秦冽打了過去,剛接通時,急聲道:“大哥,杜溪白被人追殺了!”
追殺?
秦冽指尖微頓:“誰?”
“應該是思媛做的,對方有五六個人,每個人都拿著武器,杜溪白根本打不贏!”
穆思媛?
秦冽垂下眼簾:“知道了,先掛了吧。”
“可是。”
還沒說完秦冽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讓秦雙愣怔了好幾秒。
她話還沒說完了,秦冽也沒說要怎麼救杜溪白啊!
秦冽收起手機淡然起身,順手拿起咖啡抿了口,高大背影盡顯矜貴。
“少爺。”
秦冽嗯了聲:“去找穆遠。”
穆遠?
司機連忙點頭就踩下了油門,秦冽面色依舊淡然,但仔細看,便能看到那眸底升起的幽暗。
他不喜歡有人碰他的獵物,也不喜歡有人壞了他的好事。
轎車在街道飛馳著,就連建監控都只能捕捉其影不能捕捉其身。
等到一家站在門口都能聽到那震耳欲聾的酒吧門口時,秦冽彈了彈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
紅燈酒綠,一股**又濃烈的氣息緊緊包裹著在音樂下不停扭動的人身上,好似大腦溢位來的東西能讓他們短暫忘掉一切東西。
“秦少。”
秦冽抬手一止,冷掃了眼周圍滿是驚豔的目光:“穆遠在哪裡?”
“遠少在包廂裡,請。”
秦冽嗯了聲便跟在了侍者身後。
秦冽有得天獨厚的背景與長相,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是個女人都無法抗拒,恨不得把眼珠子都忒在他身上。
但有那麼一種人,即便什麼都沒做,光站在那裡都給人一種望而卻步的感覺,如果不是這般,估計秦冽早就被酒吧內的那些女人給包圍了吧。
秦冽腳步不快不慢,等走到一包廂門口時直接推開,面前緋靡的景象,他彷彿沒看到一般徑直走了進去。
倒是那些緊緊貼著穆遠的女人見到忽然進來的秦冽,臉色漲的通紅。
女人離開懷裡,穆遠眉心一皺,敏銳順著視線忘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秦冽。
“秦少,你怎麼來了。”
他可從來不喜歡這種場合。
秦冽坐在了一個空位下,好似整個人都被蒙在了一層陰影中。
“把這些女人給我叫出去一會兒吧,我有事跟你說。”
沒事,他就不可能來。
穆遠絲毫不介意,抬手一揮,六七個女人連忙就捂著胸口跑了出去。
整個包廂霎時就只剩下了穆遠跟秦冽兩人。
“說吧,什麼事。”
秦冽指尖輕敲褲腿,當抬眸露出那雙漆黑的眼時,穆遠面色凝重了半分。
“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也不是大事,就是你的表妹,有點不安分。”
思媛?
穆遠眉心微皺:“她惹到你了?”
“她派人去暗殺杜溪白,此時杜溪白身陷混沌。”
杜溪白?
穆遠笑出了聲:“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這個是私生女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思媛這麼做,既節約了你的時間,又幫你處理了一個潛在麻煩,豈不是好事一樁?”
“你確定是好事?”
穆遠嘴角微僵:“你的意思是,擔心蕭世傑會做出什麼?他一個小孩子,能做什麼?”
“你認為他是仗著蕭家勢力的紈絝子弟?”
穆遠眉心一皺,秦冽雙腿交疊,清冷氣質與酒吧隔斷成了兩個世界。
“還有,杜溪白手裡的股權此時就在楊雯手上,即便她死了,還有楊雯在,到那時,蕭世傑如果要力保楊雯,只會加大我的難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