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淵薄唇揚起,苦笑道:“你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這樣的手段都是用出來了,最溫柔的表情,給予最深刻的痛苦。

被她拒絕久了,好像都是成為一種習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過犯賤了。

眼眶不知道怎麼的有點酸澀,從記事起就是再也沒有哭過的人這個時候竟然是有一種想要落淚的心情,說什麼男兒流血不流淚,那不過是沒有傷心到了極致的時候罷了。

不然的話——

都是血肉之軀,怎麼不會痛?

不過是騙一騙別人也騙一騙自己罷了。

安初晴沒說這招數是跟著他學的。

其實他們之間雖然沒有愛情但是始終是有幾分情義的。

這個男人也沒有對她不好過。

所以安初晴不想要傷害他,本來對無辜的陌生人都是保持善意,怎麼可能對認識的人那般的冷漠無情?

不過是若是不那樣的做的話就是根本沒有意義罷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長痛不如短痛,她也是為了他好,只是這樣的話說出去就是顯得太虛偽了,所以她從來只做不說。

“放棄吧,言淵。”她說,“我這一次,是真的要打算嫁給蘇景沉,我希望你可以祝我幸福,只有那樣,你才是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不然的話,無間地獄,苦海無涯,你怎麼辦?”

她說著幾乎是要淚盈於睫。

不知道到底是在為誰傷心。

言淵的唇色都是微微發白。

只有這個女人,才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弄得如此的狼狽。

命中的剋星。

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字,代表的卻是無法拒絕的傷害。

“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言淵說道,“不過要我祝福你,大概是不可能了,我真的做不到,所以之後也許我還是會繼續做傷害你的事兒,你就是更討厭我一點吧,至於說你的朋友,我不動她了,這一次。”

“其實來之前我就是下達了命令,不用再去管那個齊園園,就算是我沒有出手封殺她,這個女人都是會自食惡果,你放心。”

他站起身,就是要離開。

安初晴沉默的在原地站起,不想要回頭看他的背影。

男人插肩而過的時候,身上帶著冰冷的氣息。

安初晴也難受,心裡面就像是揪著什麼似的,但是也是輕鬆,這一次之後,言淵大概是可以——

耳邊彷彿傳來了惡魔的低語。

我也想要放棄你,可惜做不到。

所以,只有對你不起。

力道十足卻也十分的巧妙的一掌就是落在了後脖上,下一刻她就是眼前一黑,墜落黑暗之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蘇景沉要是找不到她該多麼的難受,還有,希望那個傢伙不要遷怒到玫玫和沈嫵的身上,自己好不容易才是讓沈嫵脫離這一場風波的……

言淵眉目柔和的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裡,就像是抱住了樹上翩飛的落葉。

我帶你走。

就是這麼攔腰抱起朝著外面走,就像是惡龍奪取了公主要把她帶回城堡,也是囚牢。

玫玫和沈嫵面面相覷,剛才貌似是聽到安初晴驚呼了一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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