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輕輕敲了幾下門。
“請進！”清脆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打開門，她衝著裡面的人點頭示意了下就轉身離開了。
張小凡站在門口朝裡面探了探頭，拉著蔣夢瑤走了進去……
晴雯放下手中的筆，撥了撥散落在耳後的長髮，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女孩，“剛才的電話是你們打的？”顯然這句話裡透露肯定。
張小凡連連點頭，眨巴著大眼睛，“晴姐，你不記得我了？以前我和彤彤一起來過的呀？”
“……”晴雯大腦思索著，沒有作聲。
見晴姐好像還是對自己沒印象的樣子，她又開口提醒著，“就是去年冬天的時候和雨彤一起來的，雨彤！記得了嗎？”
雨彤？晴雯恍惚間好像有些印象。
好像……是以前來這裡登記過代孕表的，只是……眼前的這個女孩自己真的沒有一點印象。
她衝著張小凡笑笑搖搖頭……
“不記得，沒關係……”張小凡尷尬的笑了笑，揶揄著說道，“晴姐每天那麼忙，不記得也很正常。”
隨後她頓了頓，直接開口說道：“晴姐，我們今天來，就是想找你幫我這個好朋友登記一下代孕的。”
晴雯微微一頓，目光轉向蔣夢瑤身上，上下打量著……
看著眼前的女孩也就不過二十一二的樣子，高高的個子，模樣也蠻俊俏的，只事……眼睛紅腫著，像是哭過的樣子……
蔣夢瑤從一進門，心就開始略顯的慌亂，現在被晴雯這麼一直打量著，就更加突突突的跳個不停。
晴雯身體輕輕向後一仰，慵懶的靠在座椅的後背上，悠然的開口：“你今年多大？”
“二十。”蔣夢瑤緊張的開口。
她的雙手在身前緊緊的相互攥著，心裡暗暗的安慰著自己，可手中裡微微冒出的汗意，早已顯示出她的慌張。
“轉一圈。”晴雯又開口道。
蔣夢瑤雖有些不明所以，可還是聽話的轉了一圈。
晴雯眼含笑意的點點頭。
她此刻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在菜市場等人宰割的牲口一樣，只有得到這個晴姐的認可，才可以買賣。
晴雯坐正身子，拉開一旁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沓表格，抽出一張，抬起明眸，眼神示意了下蔣夢瑤。
“快過去呀……”張小凡用胳膊肘頂了一下微微呆怔的閨蜜。
蔣夢瑤躊躇的看了眼她，吞嚥了一口，走上前……
“想好了？”晴雯看著眼前好似還有些遊移不定的女孩。
來到這裡的人，她從不問她們為什麼要來。當然她也知道，不管她們是為了捷徑掙到一大筆錢，還是迫於無奈的需要一筆錢，那都是她們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人生，決定權也是在她們的手中，沒有人逼迫她們……自己也只不過是為了兩邊的需求，提供一條服務渠道而已。
蔣夢瑤咬了咬唇角，點點頭……
“那好！”晴雯把手中的登記表遞過來“你把這個表格填寫一下，等一下拿著它上五樓的體檢中心做一下全身檢查，如果一切檢查結果沒問題，那我們就會安排你和對方，也就是需要你做代孕的人見面，如果，不合格……”她聳了聳肩膀，“那我們就會取消你的資格。”
蔣夢瑤點點頭，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那支筆，她感覺自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它纂手裡……
明明在小凡家被勸說的時候，自己的心還是那麼的堅定，可怎麼在此刻，卻好似感覺自己又有了些許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