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逸秋在葉央央身後站了良久,一雙幽深的眸子中有著讓人看不穿的情緒湧動著,看著那失魂落魄的喚著另外一個男人名字的女子,他的心底五味雜陳。

他從見到這個女子的第一眼起便不由自主的失控了,從來自恃冷清的他竟一次又一次的為了這個女子做出一些讓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可是葉央央一直以來對他的抗拒他不是不知道。而如今看她這模樣,死的那個人,便是她的心上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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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歡喜之人便是那個叫做喻天問的人。不知為何,不過是這簡單的一句話罷了,卻能如利刃一般在他心頭攪動,疼的鮮血淋漓。情之一字千千劫,求而不得最傷人。

垂下的眸子微動,樓逸秋緊抿著唇,倏然自嘲一笑,在心底對自己道:“那不過已經是個死人罷了啊,樓逸秋,你是在同一個死人爭什麼?”

是了,他終歸該是贏的那一個。縱然喻問天是葉央央的心上人又如何?死人終究是無法同活人爭的。這般想了透徹之後,樓逸秋寬慰了許多,薄唇微微勾起,看著那個女子單薄的彷彿風一吹便能颳走的背影志得意滿的想道:“從前你歡喜的那個人對你有多少好便讓你喜歡上了?何妨,從今天開始,我便用了千分萬分的好對你。

你終歸,會忘記那個人,喜歡上我,和我好好在一起的罷?”歡愉的低聲輕笑了一聲,樓逸秋上前打破葉央央悲傷的沉思,溫熱的大手搭在她的肩頭,嘶啞低沉的聲音如是道:“人已去,節哀。”

葉央央抬起哭的朦朧雙眼看他,模糊的視線中,那和李戍秋吻合的輪廓讓她失了神,彷彿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此刻便站在她的面前,笑容溫淺,一如經年。

可是她這會子卻那麼的清醒,清醒的可怕,曉得這個人不是李戍秋,最起碼不是她心中思念的那個李戍秋了。他的眸那般冷,手段那般狠,一切的一切都使得她感到陌生。明明兩個如此相似的兩個人,為何性子會差距那麼大?若是眼前這人的性子同那個人有半分相似,她是不是就可以忘記一切,將他當成那個人了卻餘生了呢?

不。葉央央慘然勾唇一笑,若是從前或許還有可能。但是現在喻問天死了。他用殘酷的現實告訴了她,他不是那個人,不是那個開朗愛笑,將她視若珍寶的李戍秋。

李戍秋將喻問天當成了親生大哥去敬仰,又怎麼會狠的下心來讓他慘死?眼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修羅罷了。染淚的睫毛輕顫了一下,葉央央一笑,將情緒收斂。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便又是那個麻木冷清的葉央央了。

藏在身後的手微微一緊,葉央央對樓逸秋道:“我知道了,多謝。”身後冰涼刺骨的一塊玉佩,是喻問天的貼身之物,她翻遍了腳下這片染了血的土地才從喻問天的配劍邊撿到了這塊玉佩。

這一切又是何等的悲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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