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問天下一戰你有幾成勝算?”

喻問天一時無言,將修長的手指在條案上輕點幾下,無奈地說道“沒有勝算。”

“寧京之戰已經持續將近一年,厭戰的情緒早已蔓延開來。而且皇上驕奢淫逸的作風也愈發不知收斂。幾月前皇上出逃,才暫時安頓下來,便又開始大興土木要建遊園行宮,削減了軍隊一半的軍餉,訊息傳來的當天夜晚,騎兵營就有三名將士出逃。軍心渙散已成無法挽回之勢。我只怕到時紫金軍會不攻自破。”

葉央央一掌擊在桌上,憤憤地說道“這個狗皇帝,真是恨不得殺了他。國家已經到了如此的危機關頭。他還只顧著自己逍遙快活。”

“央央不可如此,當心隔牆有耳。”

“哼。”

“為今之計是趕緊想出辦法以應對啟夏軍的下一次進攻。”

葉央央不以為然道“我倒不這麼認為。如今隊伍軍心渙散。當務之急是救心只有救了心,才能有更大的勝算救城。”

“可這心該如何救?”

葉央央莞爾一笑說道“你看我可像法師?”

“什麼?”喻問天被葉央央這一出給搞得摸不著頭腦。

葉央央正色說道“尊我為大法師,東面朝拜,就說我乃協上天聖意而來。接下來的事,再一步步按我的意思來做。”

“這?好吧。”喻問天將信將疑地把話答應了下來。

第二日,葉央央果真成了軍中的大法師,更令喻問天沒想到的是,軍中的軍士們竟然都信了這鬼神之說。紛紛前來朝拜。

葉央央在中午時分,讓喻問天傳出訊息說紫金軍的將士們最怕的就是當了俘虜後被割去鼻子。

啟夏軍的主帳內,當天傍晚就推了一群被削去鼻子的紫金軍送到了城樓底下。

此事在紫金軍中引起巨大的震盪。可謂群情激奮。

同在軍營中的樓逸秋見主帥樓未冬的如此行徑,也未加制止反倒是對紫金軍中出這些計策的那位能人異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之前黃鸝谷一戰,若不是探子及時來報,恐怕啟夏軍此次出征不僅會一敗塗地,甚至連啟夏的根基都有可能被動搖。對於這樣一位驚世之才。樓逸秋雖然表面不說,但在心裡已是大為歎服。

對於接下來的一切,他倒是有些按耐不住,想要提早揭開帷幕了。

翌日紫金軍營又放出訊息。城中軍民最是懼怕敵軍荼毒城外先人陵墓。若是先墳慘遭蹂、躪必會打擊軍士意志,使其意志消沉。

果不其然,樓未冬當即派人毀城外大小墳冢,扯出遺骸曝屍荒野。引來一群禿鷲老鴉在城樓上空盤旋。城內一眾軍民悲憤欲絕,皆請命出戰,軍情陡然高漲。

喻問天見時機成熟,於是派使者前往啟夏軍營下戰書,約好三日後兩軍再戰。

兩軍陣前對壘,令人意外的是,此番出戰的不是統領樓未冬而是他的副將樓逸秋。

樓逸秋坐在通體漆黑的追風的盧上,手握一柄長雪纓長槍,身上的玄色披風被塞外的黃沙吹得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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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雙目望著紫金軍隊,就像鷹隼望著獵物一般地冷酷機警。潛伏在眼底的嗜血因子一觸即發。

葉央央騎著一匹棗紅馬立在喻問天的身旁。“他就是樓逸秋?”

“沒錯。”

“呵,就是這個人破壞我們的計劃,幹掉他,毫不留情地幹掉他!”葉央央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喻問天一夾馬背衝上陣去。城樓上的戰鼓隨著喊殺聲一起打響。兩軍的之間的分界逐漸模糊,最後混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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