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
這破系統,欠削!
她瞪了靈靈妖一眼,腦海裡已經自動浮現出蹂·躪系統一千零一式。
還沒等她想全,顧雲深就撲通一聲,單膝跪倒在她面前。
葉笙歌的眼睛迅速瞪圓,期待的看著他。
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激動的呼吸都急了幾分。
哇哦,單膝跪地,送花求婚啊,她期待了好久好久的場景。
她可不是矯情,只是最後一次結婚了,那必須得全套,怎麼折騰怎麼來!
不然不就太便宜顧雲深了嗎。
再說了,女孩子出嫁,怎麼能馬馬虎虎。
女漢子也是有浪漫的權利滴!
葉笙歌幸福的眯起了眼。
什麼一千零一式的,通通見鬼去吧!
整個場地,所有的人,都寂靜無聲,默默的看著這一幕,臉上帶著會心的笑容。
顧母更是誇張的雙手交叉,支著下巴,一副羨慕憧憬的姿態。
顧父是位帥氣大叔,渾身散發著雍容儒雅的氣度。
他站在顧母身邊,也是一副笑容慈祥的模樣,尤其是,他想起當初向顧母求婚的畫面。
一雙經歷世事的眸子,柔和下來,帶著淡淡的追憶,和滿意。
不愧是他的兒子,有他當年的風範!
無數雙目光的注視下,顧雲深一點都不緊張。
即使單膝跪地,他的氣度也不損半分。
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即使是在這樣現代氣息十足的場景,也讓人不禁的想起這句話。
顧雲深衝著葉笙歌溫柔一笑,他捧起懷裡那束花,看了半晌,卻忽然一揚手,將它丟棄。
“唉,這……”
在場的人被這一變故驚了一下,竊竊私語。
顧母更是瞬間從少女心十足直接化身母老虎:“顧雲深,你幹什麼你,居然把求婚的工具都給扔了,你怎麼不把自己給丟了完了!”
顧雲深:……
時時刻刻有個拆臺的母親,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
顧雲深努力無視了自家暴躁的母親,手伸向口袋,隨之手一翻轉,一朵嬌豔的玫瑰花便出現在他手中。
看模樣,看顏色,比剛才丟掉的那一捧不知道要好多少。
最重要的是,這是他的玫瑰花,不是別人給的求婚道具。
葉笙歌眼神微閃,笑意更深了。
顧雲深輕舒一口氣,將玫瑰花送到葉笙歌面前。
葉笙歌微微一挑眉,笑盈盈的接過,湊在鼻間,輕輕一嗅,卻是一驚。
“咦,這味道是……”葉笙歌驚疑不定,又輕嗅一口,不由動容。
“沒錯,是你最喜歡的味道。”顧雲深微微勾唇,聲音溫柔的蘇炸了:“你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的不得了!”葉笙歌捻著那玫瑰,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露出陶醉的神色:“唔,好香!”
他們這廂你儂我儂,旁人卻看的一頭霧水。
奇怪了,玫瑰的味道,不就是玫瑰味香氣嗎?
玫瑰的味道,還分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味道?味道不都是一樣的嗎?
顧雲深已經開始準備求婚第二輪。
葉笙歌拿著玫瑰花,好奇的看著他。
靈靈妖送來的花他都沒要,那麼戒指,也肯定不會要的吧?
那麼他會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呢?
葉笙歌眉眼彎彎,很是期待。
顧雲深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他在衣服裡,小心翼翼的摸索了一陣。
小心翼翼的摸出個東西來,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個香囊,古香古色,上面繡著的花朵栩栩如生。
這刺繡,可以說是很精巧了,堪比葉笙歌在古代位面見過的那些。
那香囊空空的,只有一個小小的凸起。
顧雲深開啟香囊口袋,往手心裡傾倒。
下一刻,兩個戒指滾落在他的手心,還滴溜溜打了個轉,才定住。
一眼看去,差點被那火紅的寶石晃花了眼。
葉笙歌卻心一跳,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紅寶石,那形狀,好生熟悉……
顧雲深拿起其中一枚略小些的,捉住葉笙歌的手,給她一點點套上。
從指尖沒入指環,葉笙歌都一眨不眨的看著,因為震驚,她甚至忘了推諉一下。
她震驚的不是其他,正是那紅寶石。
紅寶石不珍貴,珍貴的是那一粒粒紅寶石組成的形狀。
素銀為花瓣,紅寶石鋪就,赤金為花蕊,栩栩如生,正是某一個位面她最愛的花。
此花名為魔骨花,魔界的界花,她曾經為魔界聖女的那一世,後花園就種著一顆魔骨樹。
到了魔骨花成的時候,大朵大朵火紅的魔骨花墜滿枝頭,遠遠望去,就如同一片紅雲,染紅天邊。
她對那個位面至今耿耿於懷。對魔骨花也始終難以忘懷。
偶爾做夢,夢中總能聞到魔骨花的香氣。
在那裡,她和容華正式定情,第一次成婚,第一次真正在一起,也是第一次……分離。
容華的責任,容華的不得已,容華的堅持,讓霸道任性的她,頭一次為一個人讓步。
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
仙魔對立,他們甚至不能把愛情昭告天下。
那是她過的最憋屈的一個世界,也是最快樂的一個世界,從那以後,她終於懂得了什麼是情。
細數之後無數個位面,她每每都早早的把容華找到,捆在身邊。再沒有過那相愛不相守的痛楚。
可是後來越是幸福,那個位面就越是刻骨,牢牢記在腦海中,越發清晰。
葉笙歌無數次想,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可以回到那個位面,她一定要不管不顧,把容華綁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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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算什麼,仙魔偏見算什麼。
天下人反對,她便反了這天,讓這天地規則,由她來定。
到那時,沒人能反對,沒人能做梗。
葉笙歌眨眨眼,眨去腦海中那些雜亂的思緒。
她小心的撫摸寫那栩栩若生的寶石花,忍不住翹起唇角。
“魔骨花……原來你也記得。”
“當然記得,這是我們的定情之花,怎麼能不記得。”顧雲深笑著站起來,把另一枚戒指放在她手心。
又伸出自己的右手:“那麼,顧太太,可否也幫我戴上這枚戒指?”
葉笙歌定定的瞧了他一瞬,才微勾唇角。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