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吹哨子有什麼用呢?
馮君越剛想問,下一刻,一聲虎嘯驟然響起。
“吼!”
緊接著,馮君越就看到一隻大老虎從道路兩旁的草叢中,一躍而出。
體型巨大,面容猙獰,帶著狂野的獸性!
馮君越瞳孔一縮,第一反應就是將葉笙歌推開:“秀,快跑!”
然後自己張開雙臂,護在葉笙歌身前。
葉笙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了個踉蹌。
“……”
葉笙歌站直身體,看著馮君越劇烈顫抖的背影,無奈的扶額。
而馮君越已經緊張到快要窒息,臉色白的沒有一絲生氣。
但是他還是堅強的擋在葉笙歌身前,護著她。
然而他抖了大半天,才發現貌似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那只老虎,貌似沒有要吃人的意思?
馮君越努力鼓起勇氣,看了那老虎一眼。
只見它正慵懶的伏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爪子,銅鈴大小的虎眼也盯著馮君越,裡面有類似於無語的情緒。
馮君越:“……”
所以,他是該跑呢,還是該跑呢?
正思索間,一隻手從背後把他掀開,葉笙歌徑直向大老虎走去。
馮君越頓時臉色一白:“秀,危險,別過……咦?!”
話未說完,馮君越就被眼前的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想象的老虎跳起來一口將葉笙歌吃掉的畫面並沒有發生,相反,那只老虎乖順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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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笙歌蹲下身,伸出手來,那老虎便配合的探出腦袋,讓葉笙歌摸。
葉笙歌很滿意老虎的識趣,感受著手下柔軟的觸感,露出滿意的笑容。
馮君越驚呆了。
他看著這玄幻的一幕,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唔,是真的!
葉笙歌摸了兩把,就停了手。
老虎知道自己的任務來了,立刻端正坐好,坐小學生狀。
葉笙歌滿意的彎了眉眼:“我要你去幫我教訓一個人。”
說著她取出一塊碎布片,在老虎鼻子底下晃了晃。
“這塊碎布的主人,你隨便折騰,只要不弄死就成。如果有其它沾染了此人氣息的人,隨便嚇嚇就好,聽懂了嗎?”
“吼!”老虎仰頭吼叫一聲,彷彿在回應葉笙歌的話。
“乖!”葉笙歌又褥了一把大老虎的毛頂。
馮君越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小心的蹲在她身旁,看著老虎,眼裡帶了點好奇。
“這老虎,好通人性啊!”
“是啊。”葉笙歌衝他眨眨眼:“畢竟是虎王嘛!”
馮君越看著她隨意的摸著老虎,又有些欽羨,又有些躍躍欲試。
“那個,我可以摸一下嗎?”他忍不住問道。
葉笙歌手一頓,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
“當然可以。”
馮君越眼睛一亮,眼疾手快就朝老虎摸了過去。
就在這時,老虎卻彷彿被激怒了一樣,猛地一躍而起,衝著馮君越露出猙獰的獠牙。
“啊!”馮君越被嚇了一跳,一個不注意失了平衡,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
馮君越感受著某處的劇痛,還有些呆呆地沒回過神來。
“噗哈哈!”葉笙歌看著他的模樣,爆笑出聲。
馮君越被驚醒,臉刷的就紅了。
而那只可惡的始作俑者,卻抖擻了一下渾身毛髮,還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馮君越哪裡還看不出來,這老虎分明就是故意的!
馮君越氣悶,忍不住狠狠瞪了它一眼。
老虎……老虎壓根就沒搭理他。
它正用腦袋輕輕拱著葉笙歌的手,毫無節操的撒嬌。
可問題是葉笙歌還真吃這一套,眯著眼摸著那毛茸茸的腦袋,不知道有多享受!
不過也沒多久,葉笙歌便停了手。
拍了拍老虎的腦袋,葉笙歌輕聲道:“去吧!”
老虎人性化的點點頭,轉身靈巧的躍入叢林中。
叢林沙沙作響,但很快隨著老虎的遠去而消失。
葉笙歌淡了笑意,站起身來。
看著遠方,她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徐崢嶸,本姑娘的報復來了,好好接著吧你!”
冷哼一聲,葉笙歌準備回縣城。
就在這時,腳邊傳來一聲哼唧。
“哎呦,好疼……”
葉笙歌這才忽然想起,還有個馮君越呢。
不過他看見了自己的秘密,是要滅口呢?還是要滅口呢?
正想著這個高深的問題,被她華麗麗無視掉的馮君越頓時不甘心了。
於是葉笙歌只覺腿一沉,就被什麼給扒拉住了。
她一低頭,頓時嘴一抽。
“馮秀才,你這幹什麼呢?”
馮君越抬頭,臉上浮現出痛色:“秀,我好像摔著了,很疼!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他的模樣不似作偽,葉笙歌忍不住有些心虛。
畢竟害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她召開的嘛。
然而,摸摸鼻子,葉笙歌吐出的卻是不解:“可是你摔著了,幹嘛要抱我的腿?我都不能走路了!”
她試著抬腳,然而卻被壓的抬不起來。
最多也就是能鞋底離地一釐米。
低頭看著某人沒有一點男女之防的意識,死死抱著她的大腿不鬆手,葉笙歌頭一次產生了極度無語的情緒。
馮君越:“……”
他有些臉紅,羞愧的一閉眼,把葉笙歌的腿抱更緊了:“反正我現在受了傷,走不動了,你得幫忙!”
“呃~”葉笙歌摸摸鼻子。
“你不想幫?”馮君越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她。
清秀的臉上寫著幾個大字“我這都是你害的,你居然不想要負責”!
葉笙歌:“……”
講真,這是那只老虎幹的,本姑娘才不背鍋!
可是想一想那老虎是她召開的……好吧好吧,我的鍋!跪著也要背完。
“好吧,我負責!”葉笙歌勇敢的扛起了這口大鍋。
馮君越眼睛一亮,有些竊喜。
然而下一刻,葉笙歌就直接伸出手,揪住馮君越的衣領,輕輕一提。
就像拎小雞仔似的,輕而易舉就把他滴溜起來的。
不過因為馮君越海拔較高,葉笙歌只能把手舉起來,才能讓馮君越的雙腳離地。
馮君越:“……”
從被拎起來的那一刻,他的面容就呆滯了。
直到吊在半空中,他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是誰?
我在哪裡?
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