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小姐還與墨門的王牌殺手扯上了關係。

墨門,那可是五洲大陸最強大的殺手組織。

知道楚惠眼下是鬥不過楚蘅的,為了保命,碧桃心思轉了轉,決定撇下楚惠,連滾帶爬從馬車上下來,跪在楚蘅的面前。

“大小姐,奴婢沒有做傷害過你的事,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奴婢一條小命吧。”

不知何時,楚惠到了她的身後。

楚蘅與玉娘坐在馬背上,眼睜睜看著楚惠將一支尖利的簪子刺入碧桃的背心之中。

那長長的髮簪,有一半都已經沒入了碧桃的身體之中。

碧桃感覺後背一痛,緊接著,心臟那裡抽搐了一下,她緩緩的扭頭,瞪圓了眸子看向身後,正好撞上楚惠那狠辣的眼神。

楚惠一隻手掐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的握著那只髮簪,又將那髮簪往碧桃的身上捅了一下。

“賤婢,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

碧桃張嘴,想說話,卻不能吐出一個字,有血從胸口湧上來,從嘴裡冒了出來。

楚惠鬆手,她身子頓時失去了支援,一軟,就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瞪著眸子不動了。

楚蘅與玉娘看了一出好戲。

楚惠的狠毒,楚蘅前世是見過的,對她此刻的舉動,倒是不感到驚訝。

玉娘卻覺得精彩,還拍了拍手。

“你這女人,夠狠,鳳錚撇下蘭姑,寵愛你,還真是瞎了狗眼。”

碧雲躲在楚蘅的身後,心有餘悸。

好在,她方才有所防備,不然……不然她的下場,會不會與碧桃一樣。

楚惠笑了笑,抬腿,從碧桃的屍體上跨過去,“楚蘅,我與你有和怨何仇,你要如此設計我?”

“何怨何仇?”

楚蘅清冷的勾了勾唇:“前世今生的仇加在一起,楚惠,足夠我將你活剮十次了。”

楚惠聽得莫名其妙:“什麼前世今生,楚蘅,你要殺便殺,何必將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身上。”

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了了,她乾脆不懼怕了。

“你想死啊,我偏偏不給你痛快。”

前世,這個女人為了羞辱她,將她與小翊兒弄入浣衣局,再吩咐那些宮人,對他們母子倆百般欺凌,最後甚至將小翊兒與珍珠堵死。

啪啪啪啪!

楚蘅睨著她,冷笑,雙手啪啪啪的拍著。

“讓你們等久了,都出來吧。”

隨著她拍手,只見十幾名乞丐從附近的山丘背後走了出來,並且,十幾名乞丐全是男人,如飢似渴的男人。

一個個的看著楚惠,都是雙眼放光,猶如飢餓了一冬的狼群,終於覓得了鮮美的食物。

楚惠想是猜到了什麼,身體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

她害怕了,她現在是真的害怕了,她太低估了楚蘅的手段。

那十幾名乞丐顯然不敢得罪楚蘅,到楚蘅面前,恭恭敬敬的站著,等候楚蘅指示。

楚蘅緩緩的抬起纖細手臂,白蔥一般的手指指向楚惠,紅唇開啟,吐字如珠:“這個女人,就交給你們了,生死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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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不論四字一出,那些乞丐臉上的表情全都沸騰了。

為首的乞丐笑呵呵的向楚蘅道謝,開口說話,露出一口黃得發黑的牙齒。

“多謝姑娘打賞,多謝姑娘打賞。”

玉娘被那群乞丐身上的味道燻得難受,忍不住拂了拂袖子,“趕緊拉走。”

她一聲令下,那些乞丐便如狼群一般,朝著楚惠圍了過去。

楚惠心裡瑟瑟發抖,不斷的後退,揮手踢腿,想要阻止那些乞丐過去。

“走開,走開,您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丞相府的小姐,太子府的側妃,你們都不要命了嗎。”

這句話果然很具有威懾力,那些乞丐都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楚蘅與玉娘。

玉娘挑了那些乞丐一眼,道:“丞相府的一枚廢棋,太子府一名不受寵的側妃,就算是死了,太子府與丞相府都不會關心過問。”

那些乞丐聽了玉娘的話,眼神再次像餓狼一樣,圍攻向楚惠。

十幾人,將楚惠抬了起來,朝著附近的小樹林去了。

片刻後,樹林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粗重的喘息聲,以及咒罵聲。

“楚蘅,你這麼對我,你不得好死,我就算做鬼了,也不會放過你。”

楚惠的罵聲,猶如鬼哭狼嚎,珍雲怕得都不敢去聽,雙手將耳朵堵上,連玉娘臉色都變了變,“夫人,要不,我去將那娘們的舌頭割了。”

唯獨楚蘅,臉色一成不變。

“不必,讓她這麼吼吧。”

楚惠越吼得厲害,證明她此刻越悽慘,楚蘅聽著,心裡覺得痛快。

一個多時辰後,從小樹林傳來的哭喊聲終於弱了下去,玉娘覺得自己的耳朵得救了,松了一口氣。

“楚蘅,我今日若是不死,定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玉娘嘲諷一笑,開口:“夫人,那個娘們是有妄想症吧,那十幾個乞丐分明已經飢渴了許久,好不容易得到嚐鮮的機會,豈能不往死裡怎。”

半個時辰後,小樹林那邊終於安靜了。

安靜片刻後,那十幾名乞丐提著褲襠,一個個慌慌張張從小樹林跑出來,到楚蘅與玉娘的面前。

玉娘瞪了那些乞丐一眼:“想死啊,褲子都不提好,就跑出來了。”

為首的乞丐驚慌失措的回答:“姑……姑娘,那個女人經不起折騰,已經沒氣了。”

玉娘冷道:“沒氣了就沒氣了,如此慌張做什麼,又不是你娘死了。”

楚蘅從懷裡,掏出一隻藥瓶出來,往為首的乞丐丟了過去。

“這瓶子裡的藥丸子,你們一人服用一粒,然後便離開。”

為首的乞丐接過瓶子,開啟後,倒出一粒藥丸子,有些猶豫:“姑娘,這是什麼藥?”

玉娘道:“趕緊吃,不吃就是死路一條。”

楚蘅知道,眼前這些乞丐是擔心那是毒藥,便淡淡的解釋:“不是毒藥,吃了這藥以後,今日發生的事,你們便不記得了,吃了這藥,我便放你們離開,否則……”

楚蘅眼神一冷,否則後面的話沒有說完。

那為首的乞丐在她眸子裡看到了一抹殺意,心頭一抖,知道不是毒藥後,趕緊往嘴裡灌下去。

其餘的乞丐,都吞了一粒之後,楚蘅才放他們離開。

那些乞丐走之後,楚蘅,玉娘,珍雲去了那邊的小樹林。

小樹林裡,還飄散著一股歡愛過後的味道。

楚惠光裸著身子,躺在一片腐葉之上,渾身上下全是傷痕,尤其是下體,已經破裂,雙眸圓瞪著,眼球突出,死相極為恐怖。

珍雲尖叫一聲,臉色煞白的躲在楚蘅的身後。

連殺人如吃飯的玉娘,看見楚惠這副死相,心頭都抖了一下。

楚蘅心裡的一股怨氣,終於在楚惠死的這一刻,消散了。

“玉娘,珍雲,我們走吧。”

此刻,太子府裡。

先前押送楚惠的那幾名護衛,已經慌慌張張回到了太子府。

“殿下,不好了,屬下等護送楚側妃前去玉河縣的途中,有墨門的殺手將楚側妃的馬車劫持了,楚側妃恐怕……”

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後面的話,護衛沒有說完,鳳錚卻明白了。

鳳錚臉色一沉,擱在書案上的雙手,一瞬間握成了拳頭,在書案上用力一敲。

護衛還以為,他是在心痛楚惠。

“是屬下等辦事不利,沒能護住楚側妃。”

鳳錚哪裡是在心疼楚惠,他是在惱恨墨門。

墨門的勢力,遍佈大風王朝,她身為大風王朝的太子,竟然拿這個墨門絲毫都沒有辦法,找不到墨門的老巢,連墨門的分舵他都找不到一個,可惡,可恨。

“即刻帶人去尋找,務必找到楚側妃。”

就算給楚廷豫一個交待,他也是要做做樣子的。

“是,殿下。”

護衛領命,速速出去。

當天晚上,太子府的一批府衛急匆匆出城,沿著前往玉河縣的官道去尋找楚惠。

下半夜的時候,出城的府衛回來了,帶回了楚惠的屍體。

鳳錚與楚廷豫見到楚惠的屍體時,兩人都被嚇得倒退了幾步。

“惠兒,我的惠兒啊。”

楚廷豫痛心疾首,老淚縱橫。

這畢竟是他寵愛了多年的女兒,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怎麼不傷心。

“殿下,您一定要為惠兒討回公道啊。”

鳳錚握了握拳,回答楚廷豫:“請楚相放心,本宮定會設法,將墨門剷除。”

這是他的宏願,就算楚廷豫不說,他也會這麼做。

胭脂金玉樓裡,楚蘅換了身舒適輕便的衣服,靠在美人榻上,珍雲將剝好的水果,喂到她的嘴邊。

玉娘在一旁看著,有些佩服。

“夫人,您還能吃得下去啊?”

方才瞧見楚惠那死相,她噁心得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兒來,晚飯都沒吃,夫人倒好,晚飯照吃不誤,現在又開始加點心與水果了。

楚蘅換了個坐姿,挑了她一眼,回答:“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句話,玉娘你沒聽說過嗎。”

玉娘:“……”

“夫人,我敬您是女中豪傑。”

楚蘅吃了幾塊水果,然後吩咐珍雲去取筆墨紙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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