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微微搖頭:“來不及了,蕭玉給我下的,是我自己配製的情人痴,沒有解藥。”

當年,在玄機谷的時候,他將剛配製好的情人痴交到蕭玉的手中,說:他日,我若是背叛,玉兒,你便用這情人痴將我毒死。

所以,這情人痴根本就沒有解藥。

楚蘅不相信,“不會的,不會的,師傅,這天下,但凡是毒藥,都有相應的解藥的,你告訴我,這情人痴是如何配製的,就算沒有解藥,我也要將解藥研製出來。”

老爺子卻不願意說。

他撐著最後一口氣,眼神帶著祈求的將楚蘅與九爺看著。

“乖徒兒,臭小子,你們兩個,過來一些。”

九爺扶著楚蘅更加靠近床前。

老爺子艱難的開口:“不要……不要為我報仇,不要……為難蕭玉。”

“不,師傅。”

看著老爺子這麼慘,楚蘅眼淚奪眶而出,眸子裡全是恨意。

“師傅,你待那女人情深似海,那女人卻這麼對你,我要殺了她。”

“咳咳。”

老爺子急得咳嗽,“蕭玉是為……為師這輩子唯一……唯一愛過的女子,徒兒,不要……不要為難她,否則,否則為師在九泉之下,也難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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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冷聲開口:“就這麼放過蕭玉,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老爺子言語中,滿是無可奈何。

“就當是我欠她的債……吧,還清了,我就再也不欠她什麼了。”

這一句話,用盡了老爺子所有的力氣,話落,他便又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師傅,師傅,你醒醒。”

“師公,師公,你不要死,我不讓你死,師公,你起來,你答應過我,要教我學醫的。”

無論楚蘅與小翊兒如何哭喊,老爺子臉色烏青的躺在床上,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柳氏,藍妃都不禁溼了眼眶。

九爺扶著楚蘅的身子,給她默默的支援,同時提醒她:“蘅兒,你先別顧著傷心,現在,唯一能救老爺子的,就只有你了。”

“對,我要救活師傅,我一定要救活師傅。”

她再給老爺子把脈,發現,老爺子此刻的脈相比剛才還要虛弱。

心頭一急,她急忙取了一粒寒潭雪蓮出來,餵給老爺子服下。

那寒潭雪蓮雖然不能解老爺子身上的毒,但是可以給老爺子續命。

給老爺子服下寒潭雪蓮後,楚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守在老爺子的身邊,半個時辰後,再給老爺子把脈,老爺子的脈相果然比剛才有力了,至少,能夠輕而易舉的摸到脈搏了。

“娘,珍珠,你們幫我照顧好師傅,我去配製解藥。”

楚蘅從床前起身,身子歪了歪,差點沒站住,好在,九爺一直在她的身邊,將她扶住了。

藍妃搶先開口:“這裡有我們,玹兒,蘅兒,你們放心去配製解藥吧。”

楚蘅朝藍妃福了福身,這便在九爺的攙扶之下,回房了。

回到客房,她便取出太古醫經,仔細的檢視,想在太古已經上面找到有關情人痴的記載。

可是,情人痴是老爺子自己配製的一種毒藥,太古醫經上面根本就沒有記載。

她徹夜未眠,查閱了太古已經,以及其他醫書,還是未能找到給老爺子解毒的辦法。

九爺見她頂著一對黑眼圈,臉色疲倦得厲害。

“蘅兒,你先上床休息片刻吧。”

楚蘅身體很疲倦,可是精神緊張,根本就無法入睡。

“不睡了,天亮了嗎,我去隔壁客房看看師傅。”

九爺也是一夜未睡,頂著一對黑眼圈,陪她到隔壁老爺子所在的客房去。

“放心吧,昨兒晚上,水兒守著老爺子的。”

兩人去的時候,容水兒還在老爺子的床前守著。

小丫頭正在給老爺子把脈。

楚蘅心裡甚是過意不去,“水兒,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來守著。”

容水兒這才發覺,楚蘅跟九爺進來了。

她剛才給老爺子把脈,又在想事情,有些太過投入了。

“大哥,嫂子,你們來了。”

她起身,退開一些,讓楚蘅與九爺到床前。

楚蘅摸了摸老爺子的脈相,發現老爺子的情況還算穩定,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寒潭雪蓮果然是好東西,幸好,當初小翊兒貪玩,從大風王朝皇家藥園採了那幾朵寒潭雪蓮,不然…。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給老爺子續命。

想想,她心裡就是一陣後怕。

容水兒躊躇了一下,忽然開口:“大哥,嫂子,我發現,老爺子所中的毒與我們容族的一種蠱毒很相似。”

容水兒的話,令楚蘅心頭一喜。

她急忙轉身,眼神充滿了希望的將容水兒看著。

“水兒妹妹,你趕緊往下說。”

若真如容水兒所言,師傅或許有救了。

容水兒繼續往下說:“我們容族研製了一種蠱毒名喚情人傷,情人傷的製成,便是取心頭血豢養蠱蟲七七四十九日,這種毒,若是被下在男子身上,想要為男子解毒,便只能取他心愛女子的心頭之血,將那蠱蟲給引出來。”

“我看老爺子中毒後的反應與情人傷極為相似,嫂子,你可以去取那蕭貴妃的心頭血試一試,或許能夠救活老爺子。”

楚蘅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

容水兒絕對不會亂說的,她決定一試,去宣都,取蕭貴妃的心頭血。

“爺,我想……”

“你可是想去宣都,取蕭玉的心頭血,救老爺子。”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九爺截斷,九爺幫她往下說。

楚蘅沉重的點頭:“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傅死。”

“那就去宣都,我也沒法眼睜睜看著糟老頭死。”

宣都對九爺來說,等於是龍潭虎穴,楚蘅以為,九爺起碼會顧及一番,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易的答應陪同她前去。

“以你的身份,前去宣都,會很危險的。”

九爺臉上倒是沒有一點擔心,反問楚蘅:“你就那麼不相信你夫君我的能力嗎,放心,宣都也有墨門的人,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楚蘅倒是忘了,墨門可是這五洲大陸勢力最為龐大的殺手組織。

有墨門的人在宣都,她心裡就有把握多了。

“師傅情況危急,我們今日就動身。”

九爺沒有反對,只是擔心她的身體,“你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動身,可受得了。”

楚蘅道:“我無妨,救師傅要緊。”

兩人這便去與藍妃,柳氏商議。

然後留下墨春,墨夏,小福子,田大牛在丹楓城保護老爺子,柳氏,藍妃等人,只叫了鳳燁,便朝宣都去了。

人少,事成之後,反而更能安全離開宣都。

三人快馬加鞭,兩日時間,便抵達了宣都。

這兩日,進出宣都盤查比較嚴格,三人喬裝成商旅,經過了一番仔細的盤查,這才進入了宣都城。

進了宣都城,天色已經暗下來。

鳳燁對宣都城熟悉,便去找了下榻的客棧。

晚飯後,九爺吩咐鳳燁出去了一趟,子夜時分,鳳燁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將一張地圖放在了九爺與楚蘅的面前。

“爺,夫人,這是魏皇宮的地圖。”

說話間,他指著地圖上的一角,道:“這處是榮華宮,是蕭貴妃的寢殿,夜間,魏皇宮巡邏的侍衛,有三次換班,子時一次,寅時一次,晨時一次。”

有了地圖,知道侍衛換班的時間,想要潛入魏皇宮就容易多了。

九爺將地圖收起,抱起楚蘅放在床榻上。

“今夜先好好休息,明日晚上,咱們行動。”

這兩日,楚蘅只是稍微閤眼,精神狀態極為不佳,確實不適合潛入魏皇宮去取蕭貴妃的心頭血。

即使擔心老爺子,無法入睡,她也只得強迫自己休息。

魏皇宮戒備森嚴,尤其,蕭貴妃那女人在後宮中的地位還比較高,取那個女人的心頭血,必須一舉得成,否則,再想取那個女人的心頭血,就難如登天了。

鳳燁退下去後,九爺拿了剪刀去剪蠟燭,不知他在蠟燭中加了些什麼東西,這一晚上,楚蘅可算休息好了,翌日醒來,精神不錯。

這日,魏帝正好解除了百里淵的緊足,早朝,百里淵也去了。

百里棠在金鑾殿上,看見太子百里淵,氣惱得有些上火,心裡對魏帝有些不滿。

父皇對百里淵還當真是偏愛得緊。

換做是其他皇子,貪汙國稅,就算不被打入天牢,也要被貶為庶人,哪裡像百里淵這般,只在太子府禁足了幾日,便又回到了金鑾殿上。

散朝,百里棠與百里淵一前一後從金鑾殿出來,百里淵甚為得意的追上百里棠的步伐,語氣帶著諷刺道:“三皇弟果真有手段,剛回宣都幾日,便讓本宮栽了這麼一個大跟斗。”

百里棠掃了百里淵一眼,冷聲回答:“我不知道太子皇兄在說什麼。”

百里淵眸子裡冷意流轉。

“本宮在說什麼,三皇弟心裡有數,這件事,咱們沒完。”

撂下話,百里淵拂袖而去。

百里棠目送他的背影,眸中隱現殺意。

百里淵早已對他動了殺心,看來,這宣都,要麼有百里淵,要麼有他百里棠,他們兩人,是絕對不能共存於宣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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