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惠嫉妒得雙眼都紅了。

楚江雙手握成了拳頭,指甲掐進了皮肉之中。

他是這丞相府中唯一的嫡子,若是能將這天價聘禮留下,他豈不是發達了。

可惡的月皇,竟然將這份天價聘禮存在了五洲錢莊,還在存根上留楚蘅那賤人的名字,二十間鋪面也全是月國境內的,他想動手腳,撈取一些,毫無辦法。

柳氏,花氏,楚瑜,珍珠,珍雲則是一臉的震驚。

不說她們震驚了,楚蘅都是一臉的震驚。

自崇華縣相見那次算起,楚蘅與那位神秘的月皇相見不過數面,她實在想不明白,月皇為何這麼做。

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一國之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她傾心,非她不娶。

不過,月皇送的這份聘禮,倒是甚合她的心意。

啪嗒一聲。

她回過神來,啪嗒一聲,將那小匣子合上,緊緊的抱在懷中。

“你回去給你們月皇說,這聘禮,我很喜歡。”

瞧她那一臉的笑意,鳳燁的嘴角,狠狠的一抽。

楚姑娘果然還是那麼愛財,九爺當真是瞭解楚姑娘。

“是。”

楚廷豫差楚安送鳳燁出府。

鳳燁一走,楚廷豫,衛氏,楚惠,楚江的目光齊齊放在了楚蘅的身上,一個個的覬覦楚蘅懷中的小匣子,就像強盜一樣。

楚廷豫先開口,端著一副慈父的樣子,道:“蘅兒啊,您終歸是大風王朝的人,你若是將這些聘禮帶到月國去,得便宜的是月皇。”

“父親,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蘅嘴角一勾,笑容有些冷的將楚廷豫看著。

這個不要臉不要皮的父親。

為了錢,楚廷豫恬不知恥,繼續好言好語的與楚蘅商議。

“你看,你生在丞相府,能否……能否將那聘禮留下一些,你兩個妹妹出嫁時,給她們添些嫁妝。”

他話語停頓了一下,乾脆將臉上的表情放得嚴肅,直接管楚蘅要銀子。

楚蘅看著他,嘴角往上揚起,笑容燦爛,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冷:“父親,月皇交待,讓女兒將這些嫁妝拿好了,父親若是缺銀子,沒錢給惠妹妹,瑜妹妹添嫁妝,可以去與月皇商議商議,若是月皇同意,別說將這聘禮留下部分,就算讓女兒全部留下,女兒也甘願。”

楚廷豫老臉頓時黑了。

這個忤逆不孝的女兒。

花氏忽然淡淡開口:“相爺,瑜兒不需要這些東西。”

覬覦蘅丫頭聘禮的是楚廷豫,衛氏,楚惠跟楚江,她可不想楚廷豫拿自己的女兒做藉口。

楚廷豫本來就氣,花氏又不配合,頓時氣得肩膀抽抽。

衛氏趕緊拍拍他的胸口,為他順順氣,然後以勸說的口吻對楚蘅道:“蘅丫頭,你父親生你養你,你不應該與他如此說話。”

柳氏一聽,氣炸。

這些年,楚廷豫將他們母女倆拋擲在窮鄉僻壤,何時管著他們母女倆的死活,若不是他們母女倆命硬,活了下來,只怕……只怕現在骨頭都已經白了。

她向來溫順,不反駁楚廷豫跟衛氏,這次為了楚蘅,怒聲開了口。

“相爺對蘅兒確實有生育之恩。”

“蘅兒,既然你父親要你留下一些東西,為你兩位妹妹出嫁添嫁妝,你就將皇后娘娘賞賜的東西留下吧,如何?”

“蘅兒聽母親的。”

楚蘅眼眸一轉,看向其中一口箱子,伸手指著,道:“我就將這只箱子裡面的東西留下,給兩位妹妹添嫁妝吧。”

楚廷豫對這具身體的生育之恩,也就值這麼一點了。

不等楚廷豫,衛氏,楚惠,楚江做出反應,楚蘅沉聲吩咐珍珠,珍雲:“珍雲,你將這兩箱子看著,珍珠,你去叫墨春,墨夏來,幫我把這兩箱子搬回芸苑的庫房。”

“是,小姐。”

珍珠回應一聲,速速去了。

楚廷豫,衛氏,楚惠,楚江真是氣得想吐血,尤其是楚廷豫。

他楚廷豫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女兒。

珍珠腿腳利索,通知墨春,墨夏之後,兩人一路輕功,趕到前院正廳。

楚安在廳外,想將兩人攔下來,豈料,剛出手,就被墨春虛空一掌給震退了數步。

他面色大驚。

沒想到,大小姐身邊有如此厲害的角色。

墨春,墨夏衝進正廳,無視楚廷豫跟衛氏,只看楚蘅:“姑娘……”

楚蘅朝兩人一笑:“我很好,墨春,墨夏,幫我把這兩隻箱子搬回芸苑去。”

“是。”

在楚廷豫,衛氏,楚惠,楚江的眼皮子底下,墨春,墨夏去搬那兩隻箱子。

“大膽狗奴才,主子都還沒發話,竟然敢動這裡的東西。”

眼見兩隻箱子就要被搬走了,楚江厲喝一聲,一記刀子掌朝著墨春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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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蘅拉開柳氏,退到一邊去,冷眼瞧著,同時給花氏,楚瑜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母女倆避開一些。

就楚江那個蠢蛋,怎麼可能是墨春,墨夏的對手。

感覺到楚江的掌風,墨春嘴角浮出冷笑。

不自量力。

他一手護住箱子,一手成掌,去迎接楚江那一掌。

雙掌對接,楚江被一股渾厚的內力震到,整條手臂一麻,整個人往後飛出,撞在了正廳中的一把椅子上,那椅子粉碎。

衛氏見兒子被一掌拍飛,急忙去攙扶。

墨春冷聲道:“我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

“反了,反了。”

楚廷豫氣得跺腳。

“楚蘅,你是想讓你身邊的人,一掌將你弟弟拍死嗎。”

楚蘅冷笑看著楚廷豫:“父親,是江弟先出手的,我的人不過是自衛而已,父親要我留下一些東西給兩位妹妹添嫁妝,我也答應了,父親為何對我還是如此不滿意。”

話到最後,楚蘅打了哭腔。

楚安不是墨春,墨夏的對手,有這兩個人在,楚廷豫知道,他是為難不了楚蘅的。

再一個,月皇的天價聘禮是存根與鋪契,寫的全是楚蘅的名字,他就算是強行要過來了,沒有楚蘅,他到五洲錢莊也提不出銀錢來。

忍!他暫且忍一忍這孽女。

“聖旨也接了,聘禮也收了,你們母女倆退下吧。”

楚蘅早想離開這破地方了。

楚廷豫開口,她便挽起了柳氏,“娘,我們回芸苑去。”

墨春,墨夏抬著箱子,緊隨其後,珍雲跟上。

緊接著,花氏與楚瑜也向楚廷豫告退了。

眾人一走,楚江靠在衛氏的懷中,哇的一聲,噴了一口血出來。

衛氏急了,“江兒,江兒。”

“老爺,蘅兒那丫頭太過分了,教唆下人將江兒打成這樣。”

“哥哥,你沒事吧。”

楚惠心裡嘲諷楚江蠢,臉上卻未表現出來,走到楚江身邊,關懷的問候著。

“哥哥,你是不是心口疼。”

“母親,妹妹,我心口好難受。”

墨春並未下死手,楚江不過輕傷,在衛氏與楚惠的緊張下,他裝模作樣,嗷嗷哭喊給楚廷豫看。

見唯一的兒子這般,楚廷豫心中更是恨死了楚蘅。

這孽女果然是災星,回到丞相府,丞相府便不得安寧。

他握了握拳,朝著門外吩咐:“楚安,去將府醫請來。”

楚安速速去了。

今日正面得罪了楚廷豫跟衛氏,回到芸苑後,柳氏有些心神不寧。

“蘅兒,這丞相府,咱們怕是不能久待了。”

她好懷念在崇華縣的日子,雖然苦累了些,但是心裡踏實。

“娘,我知道。”

楚蘅拉著她的手,到茶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給她壓壓驚。

“再過幾日,娘,我便帶著你們離開。”

過幾日離開!

柳氏有些明白楚蘅的打算,心頭一驚:“蘅兒,你這是想逃婚。”

楚蘅心裡只有九爺,月皇,她定不能嫁。

“嗯,看來,我想在玉臨城開家仙悅食府的分號,只能滯後了。”

柳氏知曉了她的心意,心裡雖然驚,但是並沒有反對。

她的女兒想做什麼,她都支援。

“蘅兒,逃月皇的婚,可得好好準備。”

“娘,我知道。”

母女倆正商議著,小福子進來了:“楚姑娘,找我有何事。”

楚蘅指了指郭後送來的那兩口箱子:“幫我把這些東西拿出去當了。”

典當皇家賞賜,會被治罪,但是她都要跑路了,還管個屁,要治罪,治楚廷豫,衛氏好了。

小福子一愣,目光琢磨的看了楚蘅幾眼。

“是,小福子這就去辦。”

“嗯,快去快回。”

小福子是個人精,去辦這件事,最合適了。

墨春,墨夏將東西搬上馬車,小福子趕著馬車,從丞相府的後門離開。

到銅雀閣將東西典賣之後,小福子並未直接回丞相府,而是朝驛站去了。

給鳳燁發了訊號,鳳燁領著他去見九爺。

九爺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戴面具,氣色不錯。

看來,傷勢恢復得不錯。

“小福子,你怎麼來了?”

看見小福子,九爺有些皺眉:“那丫頭出事了?”

這時候,小福子不會輕易來見他,前來見他,定然是有大事。

考慮到楚蘅的安危,他心頭一急,心臟那處又是一痛,咳了兩聲。

“大哥,沒幾日了,您控制住自己。”

容水兒急忙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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