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爺是月皇,二,九爺是墨門門主,三,九爺是胭脂金玉樓的老闆,身兼數職,確實公務繁忙,沒時間追妻到玉臨城,倒也是正常的。

玉娘想想,便不再多問了。

楚蘅說,給她帶了六個人來過目,她心思通透,自然明白,楚蘅話裡的意思了。

走在樓梯上,她扭頭看向身後,見跟在珍珠,珍雲二婢身後的六人,四名年輕女子倒是生得水靈靈的,擱在胭脂金玉樓,能算得上是三等貨色,可是那兩個老得皮膚皺巴的是怎麼回事。

楚姑娘不會想將那兩貨色一併賣到胭脂金玉樓吧。

玉娘嘴角抽了抽:“楚姑娘,那四個倒還行,可是那兩個,實在太醜了。”

楚蘅低聲道:“此處說話不方便,咱們進了雅間再說。”

畢竟,她跟玉娘謀劃的這件事,那六名刁奴還不知道。

到了雅間門口,楚蘅吩咐珍珠,珍雲以及那六人在門外候著。

珍珠,珍雲知道,楚蘅讓她們姐妹倆在門外候著,是為了將那六人看住。

珍雲道:“小姐,我們姐妹倆就在門外,有什麼事,您吩咐我們就是了。”

“嗯。”

楚蘅滿意的點頭。

近來,珍雲這丫頭對她是越發的忠心了,看來,當初將這丫頭救下,做對了。

楚蘅,老爺子隨玉娘進了雅間。

玉娘叫了龜奴來,吩咐龜奴將胭脂金玉樓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送來。

那龜奴應聲,速速去辦了,很快,送來了琳琅滿目的菜品與香醇可口的酒水。

老爺子憋了數日,聞到美酒,口水都流出來了,抱著酒壺就喝起來。

楚蘅瞧著,有些無語:“師傅,酒不是您這麼喝的。”

老爺子滿不在乎回答:“放心,你師傅我是千杯不醉。”

好吧,千杯不醉,楚蘅便懶得再管他了,與玉娘談正事。

“玉娘,那兩個是醜了些,但是力氣大,做粗使活兒能行,你就收下吧,你若是不收下,我帶回丞相府去,那兩刁奴還得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玉娘總算明白了。

敢情這主母到她這裡來,是為了消災的。

“四個年輕的,姿色不錯,能值四百兩銀子,那兩個老的,玉娘我給你一百兩,楚姑娘,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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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解決了禍害,還賺了五百兩銀子,楚蘅當然樂意。

玉娘當下取了五百兩銀子的銀票,遞給了楚蘅。

楚蘅將銀票疊起,收入袖中。

一個時辰後,老爺子吃飽喝足,還打了包,這才心滿意足,讓楚蘅帶他離開。

瞧著老爺子微醺,楚蘅微微一嘆,吩咐玉娘去準備一輛馬車,這才扶著老爺子走出雅間。

瞧老爺子走路不穩,珍珠,珍雲趕緊去幫忙。

珍珠被老爺子身上的酒味,嗆得皺起了眉頭:“小姐,老爺子怎麼喝了這麼多。”

楚蘅一臉無奈:“師傅他老人家就好這一口,都快到中午了,咱們回去吧。”

主僕三人攙扶著老爺子下樓,衛氏送的那四名丫鬟與那兩名婆子跟著下樓,欲一起出胭脂金玉樓,回相府去,卻被胭脂金玉樓的一群龜奴攔住了去路。

走在最前面的丫鬟冷眼掃了那些龜奴一眼,厲聲道:“你們這些刁奴,敢攔我們的去路,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是誰家的,趕緊讓開……”

啪!

那丫鬟話還未說完,一名凶神惡煞的龜奴,揚手就照著她的臉打去,頓時將她的臉打腫。

“你……你敢打我。”

那丫鬟捂著火辣辣的臉,瞪著一雙眸子,將打她的那名龜奴看著。

那龜奴冷聲回答:“進了胭脂金玉樓還想出去,除非死。”

那丫鬟害怕了,哆嗦了一下,顫顫巍巍開口:“我……我們又不是胭脂金玉樓的人,你憑什麼攔住我們。”

那龜奴道:“方才,那位楚小姐將你們六人賣給胭脂金玉樓了,從現在起,你們六人就是胭脂金玉樓的人了,奉勸你們,老實一些,胭脂金玉樓,可不是一般的青樓,玉臨城不少達官貴人都不敢惹,別說你們了。”

聽聞,那四名丫鬟,兩名婆子臉色煞白。

什麼,大小姐將他們六人賣給胭脂金玉樓了,大小姐怎麼敢?他們六人可是夫人指派到芸苑伺候的。

“放我出去,我要回相府,見夫人,請夫人主持公道。”

又一名水靈靈的丫鬟衝上前。

啪!

又是一聲脆響,那丫鬟被龜奴打得往後退了一步。

玉娘緩緩從二樓走下來,步伐輕盈生風,掃了門口的一群人,柔聲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一名龜奴恭敬回答:“豔娘,這六人想要出胭脂金玉樓,小的正在教她們學乖。”

“嗯。”

玉娘低應一聲,旋即吩咐:“下手輕一些,打破了皮相,可就不好了。”

“是。”

龜奴們齊齊應聲,將那四名丫鬟,兩名婆子強行帶走。

那四名丫鬟,兩名婆子終於明白了,大小姐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她們惹不起的惡魔。

楚蘅懷揣著五百兩銀子的銀票,心情大好,吩咐車伕將馬車朝丞相府趕。

在路過銅雀閣的時候,忽聞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叫賣,“賣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呢。”

她便吩咐車伕,將馬車停了下來。

“珍珠,珍雲,你們照顧好老爺子,我下車去買點東西。”

叮囑珍珠,珍雲之後,她下車,朝著那舉著冰糖葫蘆的小商販走去。

銅雀閣頂層樓上,臨窗的位置,一人白衣如雪,一人紅衣似火。

慕容明月往樓下瞧了一眼,看見那穿著一襲白衣,頭上戴著白色簪花的女子,嘴角一勾,收回目光來,看向身邊的白衣男子。

“喂,鳳痞子,我怎麼覺得,楚姑娘那一身打扮,像是寡婦的打扮呢。”

“那就是寡婦的打扮。”

九爺靜靜的站在窗前,目光一直追隨著女子,即使看著女子,他心痛得厲害,還是留戀不願挪開。

“噗嗤!”

慕容明月笑出聲:“你又沒死,她打扮成這樣做什麼,難道,你被始亂終棄了,楚姑娘嫁給了別的男人,然後,那個男人被你殺了。”

想到九爺被始亂終棄,慕容明月心裡就歡喜得很。

九爺收回目光,冷了他一眼:“讓你失望了,蘅兒是在為我守寡。”

慕容明月不解:“這是為什麼,兄弟,解釋解釋。”

九爺倒是很耐煩的將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略的給他說了一遍。

慕容明月明白了。

“難怪,你這護妻愛妻寵妻狂魔,看見楚姑娘現身,沒有立馬撲上去,原來是還不能相見啊。”

樓下,楚蘅總覺得,暗中有一雙眼睛將她盯著。

她憑著直覺,轉身,抬頭看向銅雀閣,卻什麼都沒看見,心頭微涼,將目光收了回來,拿了極致冰糖葫蘆後,便折回了馬車。

九爺看著她乘坐的馬車緩緩穿過街道,朝著丞相府方向而去。

慕容明月瞧著,覺得有些心酸。

“老子決定,老子這輩子也不要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九爺涼了他一眼,道:“是沒有女人愛你吧。”

“鳳痞子,你不要小瞧老子,愛老子的女人,可以繞玉臨城幾圈了。”

九爺心傷,沒心情再理會他,邁步,走出房間。

“慕容妖豔,告辭。”

九爺沉沉的話音,遠遠傳來,帶著隱隱的心傷。

慕容明月知道他心頭難過,便不與他一般見識了,一嘆道:“愛情真是一劑毒藥,老子這輩子不要喝毒藥。”

畫面轉到丞相府。

楚蘅,老爺子,珍珠,珍雲打後門出府,從正門回去。

丞相府的那些門防們,見她回來,這次倒是恭恭敬敬行禮了:“見過大小姐。”

楚蘅略點了一下頭,與珍珠,珍雲一起,攙扶著老爺子入府,朝芸苑去了。

等楚蘅一行四人一走,領頭的門防吩咐道:“大小姐出府了,趕緊去湘苑稟報夫人。”

他一聲吩咐,其中一名門防飛速離開,朝著湘苑去了。

衛氏得知楚蘅出府,臉色有些扭曲,手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

這小賤人,出府去竟然不來向她報備,完全不將她這個掌家主母放在眼裡。

劉嬤嬤手臂綁著繃帶,卻還不老實,尖聲尖氣在衛氏耳邊說道:“大小姐出府,那六個賤婢,竟然不來湘苑知會夫人,真是該死。”

劉嬤嬤這麼一說,衛氏這才想起來,她方才送了六名下人到芸苑監視那對母女。

“劉嬤嬤,派個人去芸苑看看,莫不是,那六人被那小賤人收買了。”

不應該啊,那六人可是她手底下的人,那小賤人想要收買,沒那麼容易。

“是,老奴這就去。”

劉嬤嬤扭扭捏捏的去了,一炷香的時間,趕到芸苑。

楚蘅正拿著一把大剪刀,在修剪芸苑裡的花花草草。

“劉嬤嬤,你來了,怎麼不出來見我。”

劉嬤嬤躲在一叢薔薇後面偷窺,楚蘅出聲,看向她那邊,她不得已,才笑呵呵走出來。

“老奴見過大小姐。”

楚蘅停下來修剪,故意在劉嬤嬤的面前舞了舞那把大剪刀。

劉嬤嬤被她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後退。

楚蘅眯著眸子,笑顏如花:“劉嬤嬤,你來,有何貴幹?”

劉嬤嬤瞄了幾眼,沒看見那六人,試探的問:“夫人差老奴過來問問,那六名奴僕,大小姐使喚可還順手?”

楚蘅回答:“那六人做事不利索,被我發賣了,劉嬤嬤來得正好,幫我去回稟回稟二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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