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倒是特別安靜,雙眸微微合著,一動不動的坐在馬車裡,想是在調息一般。

過了城門,鳳燁將馬車停靠在邊上,特地拉開車簾,朝裡面看了一眼。

“爺,咱們已經到崇華縣了。”

他的意思是,現在已經入了崇華縣了,讓九爺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嗯,繼續趕路吧。”

九爺回答,眼簾都未抬一下。

見九爺這麼鎮定,鳳燁跟容水兒倒是放心了,鳳燁這才繼續趕著馬車,直奔大王鎮。

抵達大王鎮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青石街兩旁的店鋪,此刻都掛上了燈籠,朦朦朧朧的燈光下,還有一些百姓在街上穿行。

前方不遠處就是仙悅食府了。

鳳燁不敢再靠近,一拉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爺,前面就是仙悅食府了。”

此刻,天色尚未大黑,仙悅食府尚未打烊,隔著老遠的距離,能聽到範秋華在門口迎送客人。

九爺一直合著的眼眸,這才緩緩的開啟,伸手拉開了車窗的簾子。

熟悉的街道映入眼簾,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此處距離仙悅食府還有些距離,尚且看不到楚蘅的身影。

九爺鬆開車窗簾子,吩咐鳳燁:“鳳燁,再將馬車往前面趕一些。”

鳳燁只好照辦。

馬車繼續向前,最終在仙悅食府的門口停下。

範秋華正在門口迎送客人,見一輛馬車停在仙悅食府的門口,以為是前來吃飯的,卻久久不見車上的人下來。

她覺得奇怪,心中猶豫了一下,走上去詢問鳳燁:“這位大哥,你們是來吃飯的,若是來吃飯的,我們酒樓裡面還有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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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燁的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紗笠,長長的黑紗將他上半身遮掩得差不多了,範秋華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見他身材高大,身上穿著男子服飾,判定他是一個男子。

仙悅食府,是一定不能進去的。

鳳燁回答:“我們不吃飯。”

不是來吃飯的,為何將馬車停靠在仙悅食府的門口。

範秋華心裡有些不高興了,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不減分毫,客客氣氣的開口:“這位大哥,你們不吃飯,請儘快趕著馬車離開,不是我急著趕你們走,而是,你們這馬車高大,往我們這酒樓門前一停,將我們酒樓的大門都擋住一半了,實在是影響我們做生意。”

九爺大老遠趕來大王鎮,就是為了偷偷瞧楚蘅一面,現在楚蘅尚未露面,他們自然是不能走的。

範秋華開口攆人,鳳燁感到有些為難。

“這位姑娘,我們這馬兒跑了兩天了,實在有些疲憊,你就讓我們多停靠一會兒吧。”

範秋華眸子一轉,往那拉車的馬兒瞧去,那馬兒正在嗯哼嗯哼的喘著粗氣,瞧模樣,是挺辛苦的。

她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之人,斟酌了一下,便對鳳燁道:“這位大哥,我們酒樓備得有喂馬的草料,要不,你們下車來,將這馬兒交給我,我去給這馬兒喂一些草料,錢不多,只需十個銅板,保證讓你這馬兒吃得肚兒滾圓。”

“下車吧。”

一道極為低沉,極為沙啞的男聲,自馬車中傳了出來。

範秋華聽著,覺得這聲音很陌生,她眼見馬車的門簾子,被一隻手挑起來,緊接著,便見一男一女自馬車中下來。

男子身材高大,整張臉被一張鬼面面具嚴嚴實實的遮掩著,只露了一對黑曜石般的眸子在外面,一頭墨髮猶如黑色的緞子一樣,柔順的披散在肩上,只用一條紅色的絲帶,將少許髮絲綁著,一身雪白無暇的袍子,在朦朦朧朧的燈光下有些反光,這樣的打扮,看上去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男子下了馬車,緊接著,一名瓜子臉,大眼睛,綁著兩條麻花辮的綠衣少女從馬車上下來。

範秋華只瞥了綠衣少女一眼,便將兩道視線定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身上。

她盯著那白衣男子看了許久,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九爺的目光與範秋華相撞後,立即挪開,吩咐鳳燁:“將馬車給這位姑娘吧。”

“是。”

鳳燁低沉的回應,便遞上韁繩給範秋華。

範秋華的兩道目光還在九爺的身上,連鳳燁遞上韁繩,她都未能覺察。

這男子說話時的聲音,她聽著覺得很陌生,但是男子的身形,分明是像極了九爺。

見範秋華用審視的目光將九爺打量著,鳳燁心頭一顫,低沉的提醒:“有勞姑娘。”

他一手將韁繩遞給範秋華,一隻手從懷中掏出十個銅板,遞給範秋華。

範秋華回過神來,一手接過韁繩,一手接過銅板,正準備去喂馬。

這時候,楚蘅忽然走到了門口。

“秋華姐,出了什麼事?”

她見範秋華一直站在門口,與那戴著黑色紗笠的男子說話,以為是出了什麼亂子,便走出來瞧一瞧。

看著一襲白色素衣,頭上戴著一朵白色簪花的女子走出來,九爺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

他盯著楚蘅看的時候,楚蘅也正注意到他,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楚蘅瞧見那面帶鬼面面具,一襲白袍的男子,心頭猛顫抖的同時,一雙眼眶紅了。

“九爺……”

她看著眼前這白衣男子,是那麼的熟悉,心中不由得激動無比,邁出門檻,就朝著那白衣男子走去。

“九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回來了?”

她看著白衣男子,又哭又笑,兩步並成一步的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揚起手來,就要去摘掉那白衣男子臉上的鬼面面具。

在她伸手的時候,白衣男子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碰觸。

“姑娘,你怕是認錯人了,我並非什麼九爺。”

白衣男子在那張鬼面面具下吐出冰冷的字眼,字眼極為低沉,極為沙啞。

楚蘅被那極為冰冷,極為低沉,極為沙啞的言語,狠狠的傷了一下。

不是九爺的聲音。

“不,不會的,不會的。”

她臉上的神色緊緊暗淡了少頃,繼而抬起頭來,眼神依舊灼灼的將白衣男子看著。

“你騙我的,對不對,對不對?你就是九爺,我的感覺不會出錯的。”

一個人說話的音調是可以用藥物改變的,但是一個人的身形,那是無法改變的,她對眼前這白衣男子是那麼的熟悉,她一定不會認錯人的。

白衣男子瞧了她一眼,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波瀾。

“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楚蘅依舊不死心,想伸手去抓白衣男子的袖子,一臉祈求道:“九爺,對不起,我不該為了救小翊兒,就讓你與豔娘拜堂,你原諒我,好不好,你不要再玩了。”

因為激動,痛苦,她伸出來的雙手有些顫抖。

見她伸手來抓自己的袖子,白衣男子再次後退了一步,再一次避開了她的碰觸。

“姑娘,請你自重。”

白衣男子很是不悅,語氣嚴肅的警告她。

門外的動靜,一下子引來了柳氏,田朵,田大牛,田二牛,陶家姐妹等。

眾人瞧見門口站著的白衣男子,皆是瞪圓了雙眸,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來。

小福子直接失聲叫了出來。

“九爺,爺,您回來了。”

九爺活著回來這件事,尚只有鳳燁,獨孤鴻,戰雲峰,封天知道。

眾人都眼巴巴的將白衣男子盯著。

鳳燁,容水兒生怕九爺暴露身份,兩人都有些緊張。

九爺原本只打算,借喂馬的由頭,在仙悅食府門口,遠遠的瞧上楚蘅一眼,沒料到,楚蘅竟然出來得這般快。

“我不是你們所說的九爺,你們認錯人了,姑娘,麻煩你儘快將我們的馬兒餵飽,我們還要趕路呢。”

方才,他避開楚蘅的碰觸,刻意說出那些絕情的話,他心頭比楚蘅還難過。

此時此刻,他只想快點離開仙悅食府。

範秋華答應一聲,牽著馬兒去酒樓後面的馬廄喂草料了。

“孃親,孃親,你怎麼了?”

不知是何時,小翊兒到了楚蘅的身邊,瞧見楚蘅一雙眸子通紅通紅的,他立馬拉了拉楚蘅的袖子,緊張的詢問。

楚蘅彎腰將小翊兒抱起,讓他看清楚九爺。

“翊兒,你爹爹回來了,快叫爹爹,你爹爹一定是在生氣,所以才不肯認我們,你快叫爹爹原諒我們。”

小翊兒還是靈魂的時候,是見過九爺的。

他瞪大眼睛,審視的看了九爺片刻。

這個人真的好像他的爹爹,難道爹爹真的沒有死,回來了?

“爹爹,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孃親好想你的,我也很想你。”

“小東西,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爹爹。”

九爺冷聲回答,小翊兒好生失望。

“可是,你真的好像我爹爹,孃親說,你是在生我們的氣,才不肯認我們,是不是這樣的?爹爹,我代孃親向你道歉,你原諒孃親,好不好,孃親真的好想你,你回來陪孃親好不好。”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爹。”

一聲怒斥,制止了小翊兒嘮嘮叨叨沒完。

小翊兒小嘴扁了扁,有些害怕,不敢再開口說話。

他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叔叔,難道,這白衣叔叔真不是他爹爹。

------題外話------

《盛世妖寵之邪妃笑天闌》——公子安爺

她,是華夏第一兵王。鐵血殺伐,肆意瀟灑。一場事故,化為一縷幽魂。

她,是萬瀾國鳳家六小姐。天生痴傻,丹田盡碎。

然,當她變成了她,從此,一襲紅衣綻放萬千風華!

他,是神秘的腹黑妖孽,一場意外,遇到了她。從此,毒入心髓,絕不放手!

他說:“天地為證,日月為媒。吾以萬里江山為聘,許你生世;心血為引,換你安好!你生,我守你永世無憂;你死,我滅天地、入黃泉,繁花碧落亦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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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從無野心,只想保自身周全!奈何敵欲殺我,我滅之!

她說:我只求家人安康,奈何國將破、家將亡,我披甲殺敵,戰之!

她說:吾生之願,與雲陌世世雙人。奈何天欲滅我,我便——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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