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師!”

和班主任道了謝,凌以北便走出了教師辦公室。

教師辦公室的樓梯轉角處,安小魚似乎早已預料到凌以北會從那兒經過,她等了很久,見凌以北走了過來,她雙眸一亮,出聲叫住了他:“以北!”

“以北!”

“以北!”

“你站住啊!”

安小魚連喊了三次凌以北,凌以北卻沒有絲毫停住的跡象。她喚他,他充當耳旁風從耳邊吹過。

“以北!”見凌以北快走了,安小魚跺了跺腳,趕緊追了上去。

凌以北走得不快,很快就被安小魚追上了,她的手指才碰到凌以北的手臂,就被凌以北反射性地甩開。

安小魚順著被甩開的慣性,假意摔到了地上。她知道,除非她受傷了,不然他真的不會停下來看她一眼,安小魚委屈地喊道:“凌!以!北!”

凌以北終於停下來了,他連轉身都帶著冷漠。他冰冷地看著安小魚,他看她的眼神,和他看死人的眼神,沒什麼分別。

“有事嗎?”他厭惡她到,連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安小魚的眼睛,瞬間充滿了眼淚,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啜泣道:“你以前,明明是喜歡我的啊?!這才過了多久?”

她真的很不服氣!凌以北才當了沈隨憶的男朋友多久,怎麼他的心這麼快就被她勾走了?沈隨憶有什麼好的!他為什麼會喜歡沈隨憶?他怎麼可以喜歡上沈隨憶?!

如果她知道凌以北會愛上沈隨憶,她就是被沈隨憶欺負死,她也不會讓凌以北和沈隨憶比那場賽!

那場比賽,凌以北輸給了沈隨憶!但實際上,是她把凌以北,輸給了沈隨憶!

“呵。”凌以北嘲諷地勾起唇角,“安小魚,不要太過分了。”

她傷害了沈隨憶,她有什麼資格裝成受害者?

“體育室的事,是你做的。”他用了肯定的語氣,一步一步逼近了安小魚,“你用我的名義,把她騙進體育室,然後把她關在體育室裡,是吧?”

“我沒有!”安小魚很心虛,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是她做的又怎麼樣?但在凌以北面前,她不可能承認,她只能否認:“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啊!我沒有傷害沈隨憶,你誤會我了!”

黑蓮花的境界,就是能泰然自若地否認掉自己做過的所有壞事,並且裝出受害者的樣子。

如果凌以北沒有反覆確認過,並且在體育室附近找到了一樣東西。他可能會因為她的哭泣動搖了想法,他可能會像以前一樣,被安小魚耍得團團轉。

“這個東西,你還記得嗎?”凌以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髮卡,扔在了安小魚身邊,他冷冷一笑,說道:“還是你說喜歡,我買給你的。它為什麼會掉到體育室附近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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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看到髮卡的那一刻,安小魚就慌了,她知道髮卡丟了,但沒想到丟在了體育室附近,更沒想到,髮卡恰巧被凌以北撿到了。

“你相信我!以北!”帶著慌亂的否認,顯得特別蒼白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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